五月上旬的一天晚上,扬州的一家赌场。
李宏宇坐在赌场二楼的一个豪华赌厅的牌九桌前,面前堆着一些筹码,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悠闲地与同桌的赌客对赌着,他的运气不错已经赢了很大一笔钱。
两名衣着性感、年轻妩媚的女子一左一右地做在李宏宇的身旁服侍,因为李宏宇赢了钱故而两人也得到了不少赏钱,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如此大方的赌客并不多见。
李宏宇当然不是闲得慌跑来赌钱,他现在处于紧张的公务中,所以自然没有消遣的心思。
据他得到的消息,今天有一个走私商团的重要人物回来赌场与人谈生意,他想与走私商团搭上关系,故而今晚特意前来赌场查看,以后免不了要跟对方打交道。
可惜的是,李宏宇只知道走私商团的那个重要人物会来赌场,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虽然走私牟利颇丰但这毕竟是杀头的营生,故而走私的人通常都会把身份隐藏起来,万一被人告的话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杂九对杂七!李老板胜!”
当李宏宇身边的年轻女子掀开了他面前桌上的牌九后,一旁立着的荷官把牌九拿起来向周围的人展示了一下,伸手指着李宏宇宣布道。
“唉!”见此情形,坐在李宏宇侧对面牌桌上的一名中年富商不由得用拳头捶了一下桌面,神色显得颇为失望。
“公子,您又赢了!”李宏宇身旁的两名女子一个给李宏宇按摩着肩头,另外一个笑盈盈地给李宏宇斟酒。
“这些是赏你们的。”李宏宇抓了一把筹码笑眯眯地塞进了那个给他斟酒女子高耸的胸脯里。
“谢公子,谢公子。”两名女子见状顿时喜笑颜开,连连向李宏宇道谢。
李宏宇以前做生意的时候陪着客户在赌场玩过,不仅清楚赌场里那些出千的手法,而且还学会了察言观色以及记牌后运用概率分析的牌面的赌法,这使得他如今在赌场里大杀四方。
“有没有更好玩的地方?”李宏宇放下手里的酒杯,笑着问向斟酒的女子。
“公子如果有兴趣的话,奴家倒可以带公子去个好地方。”那名女子迟疑了一下,微笑着向李宏宇说道,“公子稍候片刻,奴家去给公子打探一下那个地方还有位子没?”
李宏宇闻言微微一笑后点了点头,那名女子就急匆匆离开打探去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女子所说的地方是赌场的贵宾厅,除了财大气粗外还有有足够的地位和身份才能进入。
这也是李宏宇为何出手如此大方的原因,他一个外地人初来乍到,没时间找人引进进入贵宾厅,故而唯有从赌场里的这些风尘女子身上下手,别看她们地位卑贱但却有着这方面的门路。
果然,没过多久,那名女子兴冲冲地回来,领着李宏宇去了赌场的后院。
后院门前守着几名拎着刀的大汉,领李宏宇前去的女子跟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低语了几句后,管事模样的人就把李宏宇给带了进去。
临走前,李宏宇近千两的筹码送给了领他来的那名女子,作为其带他来后院的回报。
如果李宏宇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管事模样的人是领他前来女子的姘头,要不然他岂会这么容易就去了后院。
那名女子手里捧着筹码千恩万谢,同时暗中庆幸她做对了选择,否则岂能得到如此大的一笔钱财。
“李公子,你初次来这里,在下必须要提醒你,能进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切不可行事太过张扬。”路上,那名管事模样的人低声嘱咐李宏宇。
“阁下放心,本公子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找麻烦。”李宏宇闻言笑了笑,有条不紊地回答。
后院很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别有一番天地,堪称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
与前院不同,进入后院后要换新的筹码,而且是一万两起兑换,由此可见来这里的人都富得流油。
不仅如此,后院的姑娘比前院的更加漂亮可人,质量明显高出一个档次。
李宏宇换了两万两筹码后挑选了一个看上去乖巧机灵的红衣侍女跟在身边伺候,同时向他介绍着后院的境况。
后院除了赌钱外还有不少香艳的休闲项目,只要有钱就能在这里为所欲为,体验酒池肉林的奢靡生活。
当然了,李宏宇的目的是找人不是消遣,故而让红儿领着他在后院的赌厅里闲逛,时不时赌上几把,由于赌注下的比较大故而收获颇丰。
“公子,刚才您去的都是市面上常见的赌法,现在咱们要去的赌法是我们赌场特有的。”离开了一间赌厅后,红衣侍女笑盈盈地向李宏宇说道,李宏宇赢钱她也能得到赏赐,故而此时自然心情愉快了。
“那就有劳姑娘了,本公子也想去见见市面。”李宏宇闻言笑了笑,伸手向红衣少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红衣侍女的引领下,李宏宇去了一个两层高的阁楼,远远地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喧哗声,好像十分热闹。
等进了阁楼,李宏宇这才现原来里面竟然是个搏斗场,大厅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铁笼,两个着上身、下身穿着短裤的女子在里面打成一团,连踢带咬,四周的客人以及随从纷纷给各自支持的女子呐喊助威,声音喧闹,场面热闹。
“公子,这个玩法很简单,赌哪个人能打赢。”
红衣侍女望着在铁笼子里已经打得鼻青脸肿的两名女子,笑着向李宏宇解释道,“在整个扬州地界只有我们赌场有提供这种玩法,赔率是一赔二,只要眼光准的话就能赢上一大笔。”
“依你而言,她们俩谁能胜出?”李宏宇闻言笑了笑,望着笼子里的两名女子说道。
“公子,这个小女子真的不知道,今天打斗的都是新人。”红衣侍女闻言摇了摇头,然后娇笑着说道,“公子今天来的正是时候,我们赌场每个月的旬中开一次这种玩法,其他的时间换别的玩法。”
说话间,笼子里的女子已经分出了胜负,一名女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失去了作战的能力。
“噢!”赢家们立刻欢呼了起来,输家们则撕了手里的下注的票据,纷纷领着下人起身离开。
“可惜了,今天的玩法已经结束了。”红衣侍女见状双眸顿时流露出遗憾的神色,向李宏宇说道。
李宏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随后视线落在了大厅一角的一张桌子旁,一名公子哥模样的俊朗年轻人跟一名中年人坐在那里说着什么,年轻人的神色显得有些激动而中年人则一脸的无奈。
“有意思!”李宏宇见状嘴角顿时流露出一丝笑意,他一眼就看出那名年轻人是一名女子,女扮男装来赌场,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这时,那名俊朗的年轻人好像特别生气,起身向中年人一躬身后气呼呼地离开了,只剩下那名中年人苦笑着坐在那里摇着头。
“那人是谁呀?带了这么多手下,看上去好大的架子!”李宏宇沉吟了一下,冲着中年人努了一下嘴,故作随意地向红衣侍女问道。
“那是秦五爷,扬州的龙头,公子,你要是想在扬州做生意可千万别招惹秦五爷!”红衣侍女闻言瞅了一眼那名中年人,低声告诫李宏宇道。
“他就是秦五爷!”望着那名在众壮汉簇拥下离开的中年人,李宏宇不由得喃喃自语了一句。
他自然听说了秦五爷,草莽出身的传奇大佬,在扬州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黑白两道通吃,与各方势力都有着交情,是扬州的一个枭雄。
李宏宇对秦五爷不敢兴趣,引起他注意的是哪个女扮男装的年轻人,看样子很有来头要不然也不会跟秦五爷生争执,而秦五爷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难道她就是要找的人?”李宏宇的眉头皱了皱,随即出了门,不动声色地跟在了那名女扮男装年轻人的后面。
“公子,这里面玩的是西洋的花牌,不知公子以前是否玩过?”年轻人气呼呼地进一个三层的阁楼,李宏宇刚要进去,红衣侍女拦住了他,娇声问道。
“西洋的花牌?”李宏宇闻言微微怔了一下,他可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
“公子,西洋的花牌是西洋法兰西国的商人带来的大明,共有四种花色,每种花色从一到十三共有十三张牌,一最大,其次是十三、十二等,另外还有两张鬼牌。”
红衣侍女微微一笑,有条不紊地解释道,“西洋花牌的玩法与叶子戏类似,牌大者先出,如果有五张连在一起的派可以一起出,最先出完者为胜。”
叶子戏是中国古代的一种纸牌游戏,类似于升官图,历史悠长,被认为是现代字牌、扑克和麻将的鼻祖。
由于叶子戏的纸牌只有叶片大小,故而得名“叶子戏”,有四十张牌,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和文钱四种花色。
据传,马可波罗在元朝时把叶子戏带进了欧洲,逐渐形成了后世的扑克牌。
显而易见,红衣侍女口中的西洋花牌指的就是扑克牌,早期欧洲各国扑克的张数不同,意大利扑克22张,德国32张,西班牙4o张,法国52张。
后来,法国的扑克加了大王和小王,一共有了五十四张,奠定了代扑克的基础。
“既然如此有趣,那么本公子要去见识见识了。”李宏宇闻言立刻就明白了红衣侍女话里的意思,然后伸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笑着说道,“如果本公子赢了的话一定重重赏你。”
说着,李宏宇大步走进了阁楼大厅,论到玩牌他可还没输给过任何人。
红衣侍女闻言脸颊不由得一红,随即紧紧跟在了李宏宇的身后,李宏宇一副温文尔雅的气质,长得也挺英俊,正是她们这个年龄的女孩喜欢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