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仔细检查过那些人的身体了，”顾启明对着站在一旁的君止道，“他们的身体健康并没有太多的问题，但是灵魂力量却有极大的波动。”
“具体来说呢？”君止看着那些躺在帐篷里不断呻吟的孩子们，表情有些凝重地道，“是灵魂力量被抽取，还是有其他的问题？”
“我问了好几个孩子，其中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说自己是一个国企的职员，连身份证号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派人去查过，他所说的都是实话，”顾启明眉头紧锁，显然也是对自己查到的这些东西抱有怀疑态度，“他若真的只是一个孩子，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见过外界的任何事物，能编出这样真实的谎话吗？”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看见过的那句英文求助的字样吗？”君止慢慢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之前我们就探讨过那是谁留下来的，现在想来，大概真的是这些人脑中有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吧。”
“难道这是换魂之术？”顾启明苦苦思索着，“可是这种换魂之术要求极其苛刻，有的甚至需要些难以寻觅的天材地宝，单凭这些怪物怎么可能做得到？”
“那种模样奇怪的黑球自称为夜魔，在所有典籍记载中都没有提到过这种生物，所以它们很可能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至于目的，咱们现在还没有查明白，”君止走到一个孩子身旁细细查看，“这些人被硬生生地塞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里，而身体中原本储存的魂魄竟然消失得一干二净——这可比换魂之术恶毒多了。”
“究竟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顾启明苦着一张脸，第一次觉得自己从前学的所有东西都派不上用场，“我师父明明告诉过我，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能出现极其优秀的术士了。”
“你遇不到，不代表世界上没有，”君止看了顾启明一眼，语气里带着微不可察的嘲讽之意，“光是我知道的优秀术士，就至少有几十个，更别说那些隐姓埋名潜心修炼的人了。”
“那你倒是说说，他们中有没有人能和如今的这些举动对得上？”
君止顿了顿，默默摇了摇头。
顾启明冷笑了一声以示嘲讽。
“这些孩子的魂魄很有可能被炼成了那些叫夜魔的东西，他们和那些人的灵魂达成契约，以此寄生在活人的身体中，以灵魂力为食，一点点将本体的灵魂力吞噬干净，然后再反哺给操纵这一切的那个人，”君止查探了一番那孩子的身体，然后才一脸严肃地道，“至于这些被困在孩子身体里的，显然是因为不满足条件而被困在了这里的本体灵魂。”
“这人到底想干嘛呀？”顾启明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道，“修道之人原本就能比其他人活的更久远，灵魂力唯一的作用就是加强神识，对于追求长生不老的术士来说，简直是鸡肋一般的存在！”
“那……如果是鬼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