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巫丛傻了眼。
趁着刀光,才看清是下午,被自己调侃过的蓬头垢面女孩,如今可见其清纯唯美。
心里嘀咕着贺来夏如此多娇的姑娘,却是一个小鸡肚肠,睚眦必报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如果,你觉得还有必要挣扎一回,不防继续开打。若是,心甘情愿认栽,把身上的金银,银票都拿出来赎命,也不是不可以的。”
“别怨本姑娘没有及时提醒你,刀枪无眼,何况是在月高风大的黑夜里,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贺来夏高高在上地调侃,同时也在为巫丛指明方向与赤裸裸的威胁。
接着又提醒巫丛,别耍小聪明,随便打发他人。
巫丛也不再计较,自认倒霉,干脆利落地把身上的银子与银票,全给了贺来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女子可以走了吗?”
嗯!
贺来夏听其问话,猜想此女心里很不甘,嘴上不在意地回道:“按道理是拿人钱财,与人方便,是可以走了的。”
“不过,本姑娘是外地人,初来乍到,可否打听一下今日胬国大军,往何处去。”
“胬国人尽皆知胬国大军,今日正式出兵攻打通天国。”
巫丛不想在此挨冻受辱,倒也不做隐瞒,如实告诉贺来夏,人所共知的事。
“走,咱们去通天国。”
贺来夏对单小坡道。
单小坡只听贺来夏之吩咐,不做它想。
巫丛见贺来夏与小铁塔般的汉子消失在风高月黑的夜里后。
想到她俩不是胬国人,憋不住骂了一句:“奶奶的,巫丛以后报仇,都不知道往何处寻找她俩。”
狼狈不堪的巫丛,不可能走路去地狱,又只得走路回南城门弄一匹马……
贺来夏哪里是去通天国,不过是在巫丛面前,耍了个小计,故意放话去通天国,是迷惑巫丛,让她死心,放弃寻找自己报仇的愿望。
“师娘,咱们去哪里?”
单小坡牵着马走在前面问道。
“在子时之前,必须回南城门,找家大客栈,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在城里,购买些食物,去娥子山脉寻找你师父。”
“好嘞。”
单小坡非常开心的应道。
贺来夏没有想到自己,逃命天涯时,却在一天之内,打了他人两次劫。
想起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个漂亮善良,淑慧的贺来夏二小姐了。
如今变成一个,心狠手辣,流落天涯,没有归路的冷漠姑娘。
伤感,油然而生。
贺来夏又想到了血海深仇大恨,两眼无情地蔑视寒风的狂野,不禁仰头朝夜空大声叫道:“寒风,刮吧!尽情地刮吧!”
走得好好的,贺来夏突然大叫,吓了单小坡一跳。
转头望了一眼师娘,感受到师娘一身杀气滔天。
连口大气也不敢喘口,生怕让师娘不高兴。
……
“妈的,老子在地狱守候了二天,不曾见百里长,也没听狱卒念论过百里长,不知值不值得。”
潜伏在屋顶烟囱处的霍朝,也忍受不了寒风在不停地刮。
觉得自己现在不像一个真正,心无旁骛的修仙者,总是被凡间人,凡人事无止地拖累下去,不是一个法子。
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爱管人族闲事。
哎!
修仙修仙,到底修的是长生,还是苍生呢!
既然不知,还是先修眼前事吧!
霍朝心有矛盾,既念苍生,又念本身,苍生与修仙亦我所欲也,难道二者不可得兼否,难道红尘中不能修仙否。
他们修仙,与世隔绝,与红尘作别,那就从我霍朝开始,从红尘中来,修我红尘仙神,念我苍生念,修我长生诀,决不再随心意所动。
顿时天开地阔,心旷神怡。
……
老子下去先把地狱闹个地覆天翻,看他百里长,还会躲到何时。
霍朝想到便做,不再干巴巴地在屋顶烟囱处等百里长出现,极快地跃下,直奔地狱正大门,指着守卫狱卒,嚣张跋扈地叫道:“叫你们百里长狱长迅速出来,迎接霍某。”
“妈的,谁家的野小子发疯,敢到地狱来闯祸。”
守卫队长打出生以来,还没有见到过如此霸道的小少年人,气不打一处来,愤怒抽刀一挥,喝道:“兄弟们,直接乱刀砍死他,再剁碎他。”
八个守门狱卒,听到队长一声令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窝蜂而上,挥刀就砍杀霍朝。
呵!
霍朝放开了心,也不再约束自己的仁慈,大开杀戒,三拳两脚,便打得八个狱卒东倒西歪,鬼哭狼嚎。
啪!
霍朝快速地抽了守门队长一记响亮的耳光后,还没等队长的反应过来,一把又揪住队长的胸襟,凶狠狠地问道:“你若想死,霍某成全你。”
“少,少少少侠饶命。”
队长见自己被霍朝揪住,一点反抗力都没有,方才知此少年人,强大得不可想象。
又瞧出他,真有把自己当场当小鸡宰的样貌,一下吓醒了求生欲,哭丧着脸道:“少少少侠,小人真不知狱长在哪里。”
“不知,就死。”
霍朝说完,顺手一伸,稍微用力抓紧队长的喉咙一扭。
“我__”
队长的话还没说完,到死都没有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死了。
“你们,知不知道?”
霍朝转身冷冷地问道。
寒风刺骨,也比不上此人的强大杀气,说杀就杀,毫不犹豫,吓得众卒浑身颤抖,不停地磕头,哀求霍朝饶命……
“是不知,还是不说。”
霍朝觉得还是控制一下自己粗暴的杀戮之心,给他们一个机会表现。
“听说,百里长狱长死了。”
一个狱卒颤巍巍地说道。
“怎么?”
霍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镇守地狱之长,会默默无闻地死了?
“是谁不知死活,敢在地狱门外喧哗。”
一道霸气,又暴怒的粗鲁声音,穿到了门外。
“好,来得好。”
霍朝不忧反喜,在兴奋的自语。
不用猜也知,来了一个真正管事的人。
不多久,一个长得凶神恶煞样的壮年,威风八面地来到了门外,一眼便见到地上躺着的守门队长,至死都是一双惊恐的眼。
再瞧地上八个不争气的狱卒,都在跪地求饶不止,见到自己来了,也没有一人敢站起来。
方才认真地正视眼前的少年人,一身灰色衣着,一脸若无其事地瞅着自己,好像特意在等自己过来解释,为什么他们是那么的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