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是赵庭然做了手脚,将那些人给放了进来?”杜涵凝杏眸微转,猜测道,这可还真不是什么小事,赵庭然会再次对张正浩下狠手那也是必然的。
“正是,下官查到这个线索,今日就是前往一个侍卫的家中证实此事,在下官的问话下,那个侍卫也说了那一日他们的排班确实是有漏洞的,像是事先就有所准备的,就是等着刺客来袭。”张正浩沉声说道,他查到这样的信息也是震惊万分,赵庭然居然会做出这样事情。
杜涵凝扶着茶几的手指不自觉的有所收紧,赵庭然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难道说那些刺客是他安排的,那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之后跖胡国和楚阳国的一些事情也没见到他参与其中,这些都是轩辕墨宸告诉她的。
“下官才从那个侍卫处回来的途中就遭遇了刺杀,想然那个侍卫怕是也遭到杀害了。”张正浩说着,低垂下了头,眼中有着愧疚,是他考量不周,他应该料到以赵庭然的阴险狡诈,他怎么可以这般疏忽,忽略了赵庭然的能力,恩师的旧案和赵庭然有关的可能性是越来越大,只是这查探之路真得是太艰难了。吧
刚才他有派人去查看那个侍卫的情况,也许并没有他想的那样,那个侍卫并没有受到迫害,虽然这种几率真得是小之又小,连希望都是渺茫的奢望。
“现在宸不在京都中,若是你们认为本王妃可信,可以做得了主的话,这件事情莫要再查。”杜涵凝敛目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
“下官/属下相信王妃,定当遵从王妃的命令。”几人都沉声说道,王爷之前就有过交代,而王妃的为人和品性在相处中也是深知,她不可能盲目的下命令。
杜涵凝松开了手,“此事已经打草惊蛇,张大人你让赵庭然起了杀意,必是之后的杀机无限,但是从现在起你在朝中莫要和赵庭然多做抗议,此事先将它隐下,他也不好在天子脚下动你,保你一时无虞。”
“王妃,下官不惧死,但是赵右相之罪不能不查,此人乃楚阳朝中一大祸害,若是不除之,严重说来最终的结果怕是楚阳危矣。”
张正浩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因为长久以来的查案就是为了查明当年恩师的冤案,好不容易有线索了,而现在要让他放弃,这让他不能接受。
张正浩说得这些,在坐的都是脑袋清明的人,自是心中知晓的清楚,对于杜涵凝这样的命令他们有些不明白,既然抓住把柄不是应该趁胜追击,将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吗?
“不是不除,而是时机未到。”杜涵凝说道,对于这种善于隐忍藏匿的人,那要做的就是比之更能忍耐,以静制动,是狐狸,那尾巴一定会露出来。
“你也知赵庭然在朝为官二十余载,升任右相之职十余载,虽然他的贪与奸百姓深知,但是宣圣帝却是对他仍是倚重,你认为宣圣帝这么多年会一点一无所觉吗?”杜涵凝分析的说道,为君者,对手下的臣子必然是要了解,而权高的官员更甚。
宣圣帝的疑心甚重,并没有对谁都信任,对太子也是有所顾忌,毕竟他身后倚仗的赵家势力太强大,对楚阳的江山威胁重,他要防范着楚阳的江山由轩辕氏变成了赵氏。
想起轩辕墨彦,杜涵凝觉得有些想不通此人,这几日中他曾相邀她出府一叙,但是被她推辞了,她不知道他邀她一叙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初衷,但是她并不想和他接触,若是被有心人做了文章,是非难论,谨慎小心为妙。
张正浩脸一沉,是他想得简单了,垂了垂眸子。
“这事不能急于一时。”杜涵凝见张正浩有些明了,遂轻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们才去查探,就立即就有人来刺杀?”
杜涵凝不知道赵庭然到底势力范围有多广,到底有多少的暗探或者是奸细分散在各个地方,但是刑部张正浩身边无疑是有奸细,还必是亲近之人。
几人皆惊,却是是他们疏忽了,一心只担心着荷琴的伤势未及细想,将心思放在了赵庭然的罪行之上,却是未曾想到这一层面。
但是怎么说都是聪明人,经杜涵凝这般一说,都明白过来,刑部中有赵庭然的人。
“下官明白,谨遵王妃的命令。”张正浩正色说道。
“恩……这些考量你们自是明白,清风将这件事传给王爷吧,你们都下去吧。”杜涵凝吩咐道,看着张正浩,道:“张大人请回吧。”
“是,王妃。”几人应声道。
杜涵凝率先起身站起了身来,走出来前院。
张正浩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来,最后向清风和覃仲言做了告辞离开了睿王府,看来他要彻查身边的亲信,但是他的心中仍是记挂着荷琴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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