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道说着主动拉李绵绵的手,嫩白如葱,触感绵软滑腻,他握在掌心轻轻揉捏。
李绵绵下意识往回缩,却被他紧紧扣住,他沉沉缓缓道:“绵绵,下个月底奶奶70大寿,家里来信让我和你一块儿回去。”
李绵绵很为难,去见他奶奶,不就意味着融入他的家庭?
萧远道应该是第一个挨着她不倒霉的人,长得又好看,她是要财富,自由还是要他啊?
李绵绵难以取舍,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萧远道久久等不到回复:“不想回去?嗯?”
李绵绵借口:“长辈们中意的是大姐,我怕哪里做得不够好被针对。”
她约摸还能记得原主嫁过去时的情形,萧远道父母的脸拉得老长,虽然没有指名道姓骂人,但第二天连媳妇茶都没喝,就去医院照顾他奶奶了。
萧远道笃定:“我父母肯定会喜欢你。”他很庆幸当初办完酒席带她离开,否则以她从前的状态,针对都是轻的。想到这儿,他加了一句:“我也喜欢。”
李绵绵:“……”前几天是谁要撵她滚的?这会儿居然表白,想哄她回去的吧?她先答应下来。等拿到卖人参的钱再另做打算。
……
回到小屋。
李绵绵忙着泡青梅酒,萧远道下楼收衣服。
这时冯腊梅从室内走出,唤了一声李绵绵。
李绵绵回眸,眉梢一挑:“有事?”
冯腊梅酝酿片刻,态度诚恳的为自己先前所为向李绵绵道歉:“绵绵,前儿我一时鬼迷心窍了,你会原谅我的吧?”
李绵绵当然不会原谅,不过她没有直面抨击冯腊梅,钝刀割肉,报复得慢慢来才痛快。
她浅浅一笑,毫不在意的说:“大家都是邻居,嫂子说这话就显得见外了啊,除非你真的看上我们家远道了,觉得对不起而道歉。”
冯腊梅俏脸黑了。“绵绵,你可别瞎说抹黑我的名声。”
李绵绵眨眨眼:“抹黑?我哪一句抹黑呢?”
冯腊梅:“……”
李绵绵三言两语打发走反应迟钝又理亏的冯腊梅,抱住密封好的青梅酒踏进屋门,放到床底储存。
刚站直身子,萧远道收衣服回来:“绵绵,没有其他吩咐我到外面打球去了啊。”
李绵绵无语,她吩咐他干嘛啦?“嗯,没你的事了。”
萧远道走后,李绵绵也没闲着,用火钳换下火炉内烧尽的煤球,放进铁皮盒内熨烫衣服,熨好后挂到床尾的晾衣架上。
倒掉煤渣,又取下被她放进衣通架最里侧的一件灰色男士外套。
衣服的胸口处划了一道口子,她第一次整理房间内衣物时便看到了,缝补一下还能继续穿。
李绵绵穿针引线,在破损处锈了一朵暗色的五角星,剪下线头,将衣服挂回原处。
看了一下时间,接近五点钟,该做晚饭了。
拿出提前腌制好的昂针鱼,用水清洗干净。准备两碗面,放入一勺盐,加适量的水搅拌均匀。
鱼身裹上面粉,起锅烧油,煎至两面金黄,捞出备用。
葱姜蒜爆一下倒入调味料,放适量的清水,煮沸后再倒入煎好的昂针鱼,中小火闷半小时,将活好的稀面倒入锅边,快速手动抹平,待成型时浇上汤汁盖上锅盖。
站到护栏边面向篮球场准备喊萧远道,看了一圈不见人。
视线回转,人已经到了楼下。
一分钟后,李绵绵在走廊看见他。
李绵绵:“我正准备喊你吃饭,你来的真巧。”
萧远道:“老远闻到饭的香味,我就回来了。”
李绵绵噗嗤一笑:“你好夸张,隔那么远,你怎么知道是我做饭啊。”
萧远道猜的:“就是知道,你做了什么饭啊。”
李绵绵:“小鱼锅贴。”
萧远道品尝后,竖起大拇指:“好吃,嘴巴被你养刁了,出差怕是会不习惯。”
李绵绵指了指蘑菇酱:“那瓶蘑菇酱你带上,另外我抽出空再给你准备些零食。”
女孩声音很轻,娇甜软糯,拂过耳际,令人心旷神怡。
萧远道那双深邃的眼眸,涌动着暗流,她肯定爱上他了,所以事事为他考虑,他目光火热起来:“绵绵,你对我真好。”
李绵绵心道,不好你不得撵我走?她温柔一笑:“你是我丈夫啊,不对你好对谁好?”
随口一句话又把萧远道哄得五迷三道。
饭后破天荒主动要求洗碗刷锅,他愿意分担家务,李绵绵非常乐意。
走廊另一头的盥洗池。
萧远道吹着口哨洗碗,刘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萧啊,什么事这么高兴?”
萧远道偏头,礼貌的打招呼:“刘婶好。”
刘婶笑着点头:“好好,今天怎么是你洗碗啊?绵绵呢。”
萧远道:“收拾屋子。”
刘婶欣慰,小两口这下才像过日子的嘛,她说:“你回家问问绵绵明天下午有没有事,我闺女回乡下了,后天才能回来,我想请她来家里帮我裁一下布料。”
萧远道应下。
回家便和李绵绵提,李绵绵纠结不已,裁布料连原主都不会,她哪会啊?
她心里怪萧远道多事,也不问问她的意见,就答应人家。
她硬着头皮先同意,待到了明儿再说。
天色暗下来,李绵绵打开灯,没有控制好力道,灯绳应声而落。
萧远道骂了一句笨蛋。
他搬来凳子准备接灯绳,先是凳子腿断裂,他险险摔倒在地。
刚把灯绳接上,一拉一拽,只听一声呲,室内一下子暗下来。
李绵绵心慌,脱口而出:“完了,你要开始倒霉了。”
萧远道:“……”她不咒到他倒霉,皮痒是不是?他阴森森道:“你再胡说,我封住你的嘴。”
李绵绵:“……”
李绵绵暗暗酝酿着如何与他和平分手还能拿到一笔安置费。
这时,灯又亮了,眼前恢复光明。
萧远道:“只是电路接触不良而已。”他话锋一转:“请你和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总咒我倒霉?”
李绵绵回过神:“我,我……”她闪烁着目光胡诌:“我前两天遇到一个算命的,她说我是天煞孤星转世,克夫命,嫁给谁,谁就会倒霉没前途。”
萧远道扶额:“早跟你说不要迷信,你居然背着我算命!敢说你克夫,我没前途,谁帮你算的?看我不砸了他的招牌。”
李绵绵:“……”
李绵绵杜撰的事,上哪找人?她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担心你。”
萧远道听着她温言软语的说话,瞬间就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了。
他说:“你该相信自己,并相信你男人的能力,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