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脑海里浮现出一行字,葬爱家族杀马特。
也不对,比杀马特稍微正常点。
姑娘见李绵绵穿着简单,下身一条浅紫色的运动裤,白色的外套宽宽大大,一眼看不出牌子,白色球鞋一看就是几块钱的地摊货。
嫌弃的直皱眉头,叱责:“乡下人!真没规矩。”
她弹了弹和李绵绵相碰的地方。
李绵绵微怔,随后便是恼怒,乡下人惹着谁了?她也弹了弹自己被对方碰过的地方,因为她做过模特,接受过仪态训练。
虽说穿着朴素,但她动作上的优雅是姑娘比不上的。
周围喧闹,李绵绵弹完肩膀,再次看向面容愤怒的姑娘。
想着自己身边有萧远道,男友力百分百,她不用畏首畏尾,怕这怕那。
她加大分贝:“喂,请你搞清楚!是你先碰到我,我没有叫你道歉,你反而怪我。你有没有是非观念?哦,一看你就没有,因为你没素质,你没家教。”
“你你你!”姑娘气结巴了。
李绵绵:“我什么我?你个五行缺怼系列,做人可不能忘本,刚刚看电影了吗?就是你口中的乡下人打下了这片江山。要不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苟且偷生!”
“你你你!”姑娘直跺脚,拉了一把身边的男人:“哥,你看她!欺负我!”
李绵绵这才注意到,姑娘身边还有个男青年,长得非常端正,凤眼浓眉,微须白面,一身休闲装扮,玉树临风。
妹妹相貌却跑偏了,放在人群中,如果不是这身装扮,直接泯然众人。
男青年一直盯着李绵绵看。
这让李绵绵感到不太妙,她挽住萧远道的胳膊:“看什么看?!跟谁没有帮手似的,单挑还是双抗?来啊,一起上,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萧远道微微勾着嘴角,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墨色的眸子也染上了笑意。
目光落在女孩愤懑不满的脸上,明净如雪,娇美秾丽。
她年纪小,大声时声音还带着几分稚气。
真的太可爱了。
姑娘也看到了萧远道,眼底闪过一道惊艳,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才不跟你们打。”
姑娘身边的男青年说话了,对他妹妹的行为表示歉意。
他问李绵绵和萧远道的姓名,如果不介意的话,他请他们去咖啡馆喝一杯。
李绵绵不接受,打一巴掌给颗枣吃?
她冷哼,面对萧远道又恢复温柔的状态,笑意盈盈:“我大度不和他们计较,我们走吧。”
李绵绵变脸速度实在是快,叫萧远道以为,她的温柔只属于他。
他冷冷的扫了一眼一直盯着李绵绵看的男青年,和李绵绵一起离开。
青年和姑娘都追着两人的背影看。
前者视线微凝:“你觉得那个女孩像咱们家的谁?”
姑娘不解,随后一惊:“我说怎么有点面熟,好像咱妈啊。”下一刻,她就有点不高兴了,一个陌生人长得像她妈,她怎么就不像?
像她爸爸也好啊。
她有点嫉妒李绵绵,一个穷鬼,却能拥有一副好样貌,身边还有个相貌不输她大哥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兄长,还是对象。
......
回家的路上。
萧远道明显感觉到了李绵绵的情绪好转了,他用手挠她的手心:“今天可以吧?”
李绵绵很不耐烦,隔三差五问一遍。
她很想说,你只要保证能够做到最后一步,我都同意。
每次吊着她。
她太难受了!
对上男人询问的目光,她忍住脾气点了一下头。
萧远道又是一阵兴奋。
回家便锁上大门,跑到厨房烧水。
李绵绵整理床铺,听到衣橱里咯吱咯吱的声音,惊觉还有老鼠。
人住的房间尚且有老鼠,何况其屋子。她觉得需要养只猫来捉老鼠,又考虑到他们不常住在这儿,决定明天去买点老鼠药。
待萧远道烧好水,她告诉他屋子里有老鼠。
可能躲在衣柜里。
萧远道叫她去洗澡,他来处理。
等李绵绵梳洗干净回来,门口多了两只拳头大的死老鼠,后腿被绳子扣住,吊在窗户下面。
李绵绵惊道:“远道,你这是干嘛?”
萧远道:“警告外面的老鼠,入者死!”
李绵绵笑死,老鼠要是能懂,也不会来家里了。
萧远道说完就跑了,回来时李绵绵还在擦头发,他催促她。
李绵绵隐晦的说:“我要是你,我会祈祷别有人来找我。”
“不会有人来,我给你擦,你太慢了。”萧远道一把抓过李绵绵手里毛巾,她的头发又密又顺,长至腰处。
他特别喜欢她的头发,现在觉得好麻烦。
还是男人好,头发不到一指长,很快就干了。
萧远道花了半个小时才把她头发绞干梳顺。
李绵绵又说,不关灯不行,窗户也要关上。
萧远道无语至极,这么大的宅院,只有他们两个人,谁会来啊?
但她要求了,他也只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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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绵绵的生物钟乱了。
平时最迟七点钟就能醒,这次她睡到十点钟,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
准备坐起来,起一半又跌回去。
身上实在不舒服,哪哪都痛。尤其两条腿,被掰的又酸又疼。
她一直以为萧远道不行,经过实践才发现,是她不行。
想到昨夜的荒唐,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她又躺了两个小时,直到肚子咕咕叫,才不得不起床。
她原本还打算,今天去李文景的公司探查探查,然后再去买点老鼠药,一样也行不通了。
填饱肚子,她睡不着又闲不住。
从包里拿出带来的毛线团,为萧远道织手套。
萧远道傍晚才回来,进屋就跑到她跟前,盯着她痴笑。
李绵绵很害羞,一直低头,屋子里静悄悄的,她良久后抬头再一次撞入他眼眸中,又飞快低头。
“你怎么不敢看我了?”
萧远道戏谑,他的大手挑她下巴,被她躲开:“我现在忙着织手套。”
萧远道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他拿出那副破碎的镯子,如今已经被修补好了,有一边断边被接上了,另一边金镶玉。
李绵绵惊喜的接过玉镯,举起来端详:“我都瞧不出先前断了哪边,这只镯子修补的真好。”
萧远道:“我同学他爹亲自修的,他说这是罕见的好玉,如果不是摔坏了,凑成对价值无法估计。”
李绵绵窃喜,她还成了隐形富婆呢。“奶奶要是知道这么值钱,估计不会送我了。”
萧远道:“不送你送谁?”何况他认为,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只是她不会像他一样,总做关于古代的梦。
这个镯子,自梦里的他初见粉衣少女起,就一直戴在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