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金龙每晚都梦到父亲要回来杀他,本就因为害死了父亲感到害怕,这下他就更加恐惧了。他很怕自己给父亲换药的事被人知道,这事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自己不光不能顺利接手父亲的产业,他还会坐牢。为此他不敢回家,晚上不敢睡觉,最后还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给他出主意,让他去找大师帮忙驱邪,在他们的推荐下,他顺利的找到在白沙市名声很大的一位道士来帮助自己。
不知道儿子已经找了帮手要收拾自己的蔡云松,还在指着儿子的鼻子骂,“你这个畜生,我辛苦将你养大,你妈死后,我将你带在身边细心教导,希望你成才,没想到你却只想杀死我,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头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别墅。蔡云龙也被老头骂得火气直冒,“死老头,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你的钱不全是留给我的吗。我只不过提前拿了用一下,你就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整天唠叨个没完。说我没有,我是没用啊,你有用就行了。你赚了那么多钱,也不花不完,不给我用,是准备给你那些私生子,还是留着带进棺材里面啊?”
见老头子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蔡金龙冷冷的笑着,“老头,你已经死了,就应该安心上路,乖乖的去投胎,为什么要回来?老头,你既然这么不识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大师,请你出手吧!”他话音一落,三个穿着道袍的人从灵棚旁边的一间房间走了出来,最前面的是个中年男人,他面色凝重,一手拿着镇妖塔,一手拿着符纸。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个稍微年轻的男人,他们同样一脸严肃,一人手上拿着桃木剑和八卦镜,一人拿着铜钱剑和招魂铃。
蔡云松打量了道士们一眼,“道士?你以为你找个道士来,就可以收了我,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如今的道士都是骗钱的,有本事的道士你以为你可以请得来。你以为叫来了道士就可以保住你这条狗命吗?做梦”,蔡金龙嘿嘿笑着不以为意,在他看来鬼能厉害到哪里去,他请的道士可是有真材实料的,“老家伙,冥顽不灵,到现在还在嘴硬,你说你死了就好好的去投胎,干嘛要跑出来吓唬人”。说完,他恭敬的对着道士们说“大师,麻烦您出手灭了这鬼物吧”。
蔡金龙嘴里的大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叫谢天昭,并不是个真正的道士,他以前也是个商人,投资失败后欠了不少的钱,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帮助了以前做生意时认识的一个居士。此人对道家有颇深的研究,见他对道家的事很感兴趣,就教了他一些。谢天昭悟性很好,加上原本就是商人,很懂这些人的心理,很快就把自己的名声传了出去。
看着灵棚中的鬼魂,谢天昭圆圆的脸上写满了凝重。他皱皱眉如果不是这人出钱大方,他也不会来这么一趟,可他没有想到是这里居然真的有鬼,而且还是个厉鬼。虽然他有些手段,但是对上厉鬼,他也没有太多的把握。他有些后悔不该为了钱来这里,一个不小心自己和两个徒弟,就很有可能交代在这里了,可现在即使他说不干了,那厉鬼也不未必会放过他们。
谨慎的看着鬼魂,谢天昭庆幸自己历来谨慎,每次出来都会将自己保命的家底随身带着。这回自己要大出血了,不过这些都会在这个垃圾身上讨回来的,他眼睛的余光不屑的扫了一下蔡金龙。
他很不耻蔡金龙的为人,连自己的父亲都害,虽然很同情蔡云松,可是人鬼殊途,他只能先与鬼为敌,等把鬼收拾了以后,他就去井局报案,让法律去制裁这个垃圾。谢道长对身边的两个徒弟王雷和田寅进说,“你们要小心一点,这个鬼魂很厉害,不是一般的厉鬼,把我给你们保命的东西都拿出来,不要舍不得用,不然丢了命就什么也没有了”三人将东西都准备好,灵棚里面的战争一触即发。
泽琪躲在外面看到这幕,赶紧掏出手机看,四婆没来电话,她还在路上,这时听到灵棚里面传来念咒和招魂铃的声音,泽琪马上抬头往里面瞧去,同时将手机的摄像头打开。这时道士们已经开始做法了,只见一个道士摇着招魂铃,一个拿着桃木剑挥动着,一个拿着符纸朝鬼魂抛去。一时之间灵棚里面很是热闹,蔡云松看着那三个道士在那边忙乎,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也很想知道儿子找来的这帮道士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值不值得他出手。
当招魂铃响起,他的眉头往上扬了扬,这个程度的铃声除了稍微有点刺耳外,对他没什么用。至于咒语更没有用,对于满天飘过来的符纸,开始他还躲了躲,可到后面有符纸落到了他的身上也没有起什么作用,他这才放了心,见一张符纸飘到面前他顺手接住,仔细查看了一下,这符纸上画的符文很是粗糙,又把符纸拿到鼻子面前闻了闻。见鬼魂居然伸手接住了符纸,谢天昭三人愣住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鬼魂的眼神更加警惕。
蔡云松看过符纸后望向道士,“你们这符纸是买的还是自己画的?”,谢天昭莫名有些紧张,“是在道馆里面买的”。“嗯,你应该是被骗了”蔡老头平静的说道,“什么?假的?”王雷不敢置信的说道,“不可能?这符纸我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师傅,我没有骗你”他急忙向谢天昭解释到。他们出去办法事,这些道具和消耗品一直都是王雷在负责购买。
谢天昭还没有说话,蔡云松就开口解释到,“没说你骗人,我说的是画这个符咒的人在骗人。符咒需要用朱砂和雄鸡血加上法印才会有用,我在符纸上没有闻到朱砂和鸡血的味道,至于法印你们自己看,能看得清是什么吗?这种符纸就是一张废纸”,听他说完,几人连忙拿起符纸认真看起来,朱砂和鸡血的味道他们闻不出来的,可是符纸上的印章模糊不清他们都看明白了。
谢天昭想了一下,对着鬼魂鞠了一躬说道,“老先生,我们来之前并不知道你和你儿子之间的事,听了你们的对话后,我们也很痛恨这种连自己父亲都敢下手的人渣。老先生,我们之前对您出手也是迫不得已,请您原谅。您看要不让我们先离开,您继续您的家务事,可以吗?我们还可以去井局帮您报案,让法律去制裁他如何,我们决不能让这种人渣逍遥法外”。
谢道士心里很清楚,这厉鬼很强大,现在他还没有出手,如果真的把他逼急了,对自己动手的话,他们这边胜算是很小的。先安抚一下历鬼,看看情况,如果能安抚下来自己马上就带人走,不再淌这趟浑水了。
“哈哈哈,你这个道士倒是挺时务的”,蔡云松看着面前的道士对自己低头,忍不住大笑起来。谢天昭有些尴尬,但是没办法,自己不是真正的道士,也不是厉鬼的对手。他还不想死,不低头的话就得全军覆没了,他脸上陪着笑,眼里带着希望与警惕看着鬼魂。蔡云松笑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他脸一板,鼻子哼了一声,“你们现在知道后悔已经晚了,你们到这里来了就是我蔡云松的敌人,你们这些人”他看来一圈在场的四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