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楚看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现在她看什么都是心痛。
吃完饭的北辰煜卿让手下把桌子收拾干净，哄着萧楚楚躺下，他则出去了。
萧楚楚不知道他去干嘛，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又重新坐起来。
心里烦躁，厉子桀还在手术室，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出门太久，让他担心了才会来找她。
也是他怕她一去不会，才来接她。
萧楚楚的心不是石头，他对她怎么样，她心里能感知到。
可她给不了他回应，即便这样他还是义无反顾，像是认准了就不再回头似的。
她到底有什么好？
萧楚楚思绪神游着。
这时，门忽然被敲响，她回过神来，“谁呀？”
门外的人没说话。
她又问了一句，仍旧没回答她。
她疑惑，是医生吗？
“进来吧。”
萧楚楚让敲门的人进来，如果是她一个人在医院住着，门外若是有人敲门，对方不回答她是让别人进来，而现在门外都是北辰煜卿的人，想必不会是坏人，她这才说让门外的人进来。
门把手被摁下，房门被开了一条小缝。
萧楚楚正准备看接下来进来的是谁时，一只手先伸了进来，摁关了墙面上灯的开关。
萧楚楚皱眉，睁大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忽然，一道橙色的光亮照进来。
光影波动，那是烛光。
光亮渐渐照进整个房间，随之进到房间的是被推进屋子的手推车，以及推车的人。
北辰煜卿一步一步地走进，准确的说是唱着生日歌一步一步地走进。
萧楚楚呆愣地看着，看他走到自己地面前。
湛蓝的眼睛深邃，他正深望着她，嘴角向上扬着。
“楚楚，生日快乐。”
他真后悔白天没珍惜与她相处的时间，后悔让她一个人做蛋糕布置场地，后悔丢她一个人过生日。
倘若刚才她真的出事了，他恐怕连后悔的几乎都没有。
更别说弥补了。
幸好她没出事，幸好还能弥补。
蛋糕是在让狄克去准备食物的时候吩咐的。
“楚楚，许个愿吧。”
萧楚楚瞧了面前的蛋糕一眼，又抬眸望向他。
“我的生日过过了。”
她自己一个人过的，他还看着她一个人过的。
“……”北辰煜卿，“刚才过的不算。”
“那要怎么样才算过了，场地布置了，生日歌唱了，愿望也许了，自己做的生日蛋糕也吃了，还要怎么样？”
“还要我的祝福。”
萧楚楚微楞，而后扯出一抹淡笑，“已经不需要了。”
“……”北辰煜卿慌了，“楚楚是我不好。”
“不是，是我不好，我不该不来找你。”
她不该去找虐。
又说这话，北辰煜卿感到自己心像受到的千疮百孔。
“楚楚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萧楚楚背脊微僵，他竟然会说他错了。
他说过‘对不起’，但是从来没说过‘错了’。
萧楚楚心里难受，把脸瞥转到一边，舔了舔唇瓣。
那里是他错，应该是他俩都错了。
认识就是一个错误。
北辰煜卿从推车后绕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颌，低头吻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