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禛抱了她一下。
他嗅到了她身上淡淡清香,心头一顿,冲动又起。
松开了她,萧禛轻咳了声,默默退后几步。
“想要哪一支?”萧禛问她。
顾清儿还在看。
她拿不定主意,觉得哪一支都挺好的,逛了半晌。
萧禛随着她在园中走动。
幽香馥郁中,阳光洒在两人肩头,萧禛有种难得的心安。
他也觉得这女人麻烦。
顾清儿挑选了一支很不错的,对萧禛道:“就要它吧,你能帮我弄下来吗?”
萧禛成了她的苦力。
粗壮的梅枝,不是那么好折的。
萧禛身材高,从靴子里掏出一把短匕首,他开始锯梅枝。
他干这种粗活,累得不行,顾清儿还嫌弃他干得不得法,说他:“要锯得整齐点啊。”
萧禛:“……”
你真是个不怕死的,孤现在就好想翻脸杀人。
他忍着被嫌弃的屈辱,把梅枝给锯了下来。
略有点沉重,萧禛喊了飞鹰,让他先送到永延宫去。
然后他又问:“还要吗?”
“看了半晌,只有这一枝好的,其他的不要了。”顾清儿道。
萧禛:“……”
这满园的梅树,少说也有上百棵,她居然只看中了一棵,简直是太挑剔了。
萧禛没见过像她这么能作的。
“既然喜欢,回去赋诗一首,也不枉孤辛辛苦苦替你锯下来。”萧禛故意为难她。
他知晓顾清儿不通文墨。
除了会骂人,她肚子里没什么文采。
想象她一张愁眉不展的脸,萧禛心里就觉得痛快。
有时候,捉弄她也是很有趣的。
顾清儿却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听好了: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萧禛:“……”
居然还像模像样,平仄押韵。
他诧异了:“你自己写的?”
顾清儿笑起来:“你又傻了?我要是有这本事,字能写得那么差吗?我听来的。”
“听谁说的?”他也不顾她言语不敬,直接问。
“不太记得了,以前宫里的夫子教的吧。”顾清儿漫不经心,“夫子还教了很多呢。”
萧禛:“……”
他像是被这个小细作摆了一道。
两人出了梅园,萧禛去永延宫坐了坐。
丁嬷嬷笑逐颜开,非常恭敬给萧禛上茶,大概是他好几天不来,这些下人们有点担心自己主子失宠了吧?
比起这些宫人,顾清儿本人,实在太没心没肺了。
那枝送回来的腊梅,已经被装在了青瓷梅瓶里,摆放在顾清儿的书案旁边。
萧禛看了几眼:“不错,这么一点缀,有点像大家闺秀的闺房了。”
顾清儿喝了口茶。
她也欣赏了几眼那腊梅,然后很顺利转移了注意力。
她问萧禛:“您和闫姐姐说些什么?我隐约听到了一点。”
萧禛就如实说了。
顾清儿自己出去了好几回。
萧禛误以为她喜欢出宫去玩,其实她想出宫,只是想找到将来逃跑的路线。
去萧禛的庄子上,不能实现顾清儿这个目标,她有点兴致阑珊。
不过,如樱和丁嬷嬷进宫之后,再也没机会出去,她们应该很愿意去逛逛。
“这次,我能带几个人服侍?”顾清儿问萧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