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塔倒吸了一口冷气,“至尊火源……真有这么厉害吗?”
“没错。”女兽人师傅笃定的说道:“制剑大师邱元嘉没有必要欺骗我,至尊火源是火焰元素中最顶级最纯净的元素内核,可以融化一切金属。”
“那……卡瑞娜能不知道吗?她可是人类的邪恶主脑啊,知晓人类所能知晓的一切秘密!”菲塔急切的提醒道。
“她当然知道至尊火源才是锻造她身体的最佳材料,但问题是她并不知道未知星域里哪里有至尊火源。”
“但她可以派自己的爪牙异化星兽去寻找啊!”
“是的,她的确这样做了,但她并没有找到。因此,她以为这片未知星域里,根本就没有至尊火源。”女兽人师傅邪恶的笑了笑,“但实际上,咱们所处的这片未知星域里,的确存在一颗至尊火源内核,在卡瑞娜派爪牙寻找之前,就已经被我得到了!”
“真的?”菲塔难以置信的问道。
“当然。”女兽人师傅笑着说道:“这还是制剑大师邱元嘉告诉我的,因此我才抢先一步得到了至尊火源,有了至尊火源,我便可以牢牢的克制住卡瑞娜,而她却对此毫不知情,还在做着她一统整个宇宙的春秋大梦呢。”
“卡瑞娜既然知道没有经过至尊火源锻压的至尊金属是有弱点的,那她肯定会想办法在宇宙各地寻找至尊火源啊!万一她找到了,将自己的身体锻压成无敌状态,那该怎么办?”菲塔忧心忡忡的问道。
女兽人师傅笑着说道:“菲塔,你实在太过忧虑了。第一,至尊火源不是那么好找的,第二,卡瑞娜现在并不知道我有至尊火源,而且她认为自己的敌人只是罗晟等人,而罗晟等人是不知道有至尊火源存在的,所以她觉得暂时不会威胁到她。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杀掉罗晟等人之后,再去满世界寻找至尊火源,将自己的身体锻压至无敌状态。”
“唔……”菲塔幽幽的松了口气,“那么,至尊火源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在炼炉星。”
“炼炉星?那不是你给兽屠凯德三个坐标的最后一个吗?”菲塔惊讶的说道。
“没错。”女兽人师傅无奈的耸了耸肩,“至尊火源太不稳定了,我只能在炼炉星里找个秘密洞穴藏起来,却不能带着至尊火源离开,因为稍稍有震动,至尊火源就会像火山爆炸一样,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岩浆来。”
菲塔缩了缩舌头,“那么厉害啊。”
“呵呵,不这么厉害的话,怎么能锻压的了至尊金属啊?那可是传说中的龙蛋蛋壳啊!”女兽人师傅笑着说道:“你瞧,菲塔,这就是我对付卡瑞娜的手段,我先利用跟我毫无联系的卡瑞娜来对付罗晟和兽屠凯德,等到关键时候再跳出来用至尊火源融化掉卡瑞娜,然后就可以手刃兽屠凯德了。这便是人类所说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卡瑞娜是螳螂,兽屠凯德是蝉,而我们则是黄雀。你现在回头看看,经历了这么多年,我们是不是距离最终目标只差这么一步了?”
菲塔轻轻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师傅。如果我们真的能做到,那么……罗晟和耶鲁你打算怎么处置呢?”
“他们是人类,是兽屠凯德的朋友,自然要一起死。”女兽人师傅毫不犹豫的说道。
“可是,罗晟帮助了不少兽族人啊,而且耶鲁更是拥有兽帝血统的子嗣!鬼面卡洛还想让他承担起复兴兽族的重任啊!”菲塔急切的说道。
女兽人师傅冷冷一笑,“一个在人类联邦里张大的兽族孩子,本性就是人类,即便他的血统再高贵,又怎么能来统领我们的兽族呢?”
“但他罪不至死。”菲塔辩解道。
女兽人师傅怔了一下,“为什么你一直在替耶鲁说话?难道……你喜欢上了他?”
菲塔脸色瞬间就变红了,“耶鲁……耶鲁救了我,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所以我……我就接受了他的表白。”
“什么!”女兽人师傅恶狠狠的说道:“菲塔!我不是早告诉过你吗?不能有任何的儿女私情!难道你忘记了吗?”
菲塔哭着说道:“师傅,我当时真的以为要死了!”
“可是你现在没有死!”女兽人师傅大声的斥责道:“忘掉他吧,复仇才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女情长,就错事了为兽族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
菲塔拼命的摇了摇头,“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女兽人师傅重重的叹了口气,“唉,菲塔,当真相揭露的那一天,你会后悔你当时没有死掉的。”
“我知道,我现在就有了这种感觉了。”菲塔哭着说道:“师傅,你对我有养育之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卖你的,更何况我现在也知道了,你是在对付我们兽族的大仇人兽屠凯德,我愿意祝你一臂之力。我不要求别的什么,我只要求你不要伤害耶鲁!否则的话,我干脆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好了!”
说着,菲塔便拔出火焰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女兽人师傅连忙说道:“快把匕首拿开!你这个傻孩子!一个兽族男人而已,不值得你这样为他去死!”
“可我觉得值得!”菲塔握住匕首的手更用力了,她的脖颈上瞬间就出现了一道蓝色的血痕。
女兽人师傅叹了口气,“你欺骗了他,即便我放过他,他也不会原谅你的。”
“我已经不求他的原谅了,我只要他活着就好。如果我们之间注定是痛苦的悲剧,那就让我自己一个人承受好了。”说这番话时,菲塔反而收住了眼泪,语气也变得更坚决起来。
女兽人师傅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答应你,我不会伤害他的。事实上,他是兽帝的血脉,不管怎么说,我都会饶他一命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菲塔这才缓缓的将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匕首放了下来,整个人也彻底虚脱了。
她觉得,自己跟耶鲁永远没有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