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有件事我差点忘了。”温悦儿一惊一乍的。
严谨忙:“什么事?”
温悦儿摸出手机,翻到相册,指着其中一个头发比较少的中年陌生男子问:“你认得他吗?”
严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终摇头:“不认得。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是谁?”
“这个人,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吧。”温悦儿是个急性子,噼哩啪啦将这两天回家路上的新发现告诉了严谨,还得意:“我让秀秀查找监控,果然被我们逮到了。”
严谨却听的心惊肉跳:“竟然有人跟踪你?幸好没什么事?不然,我,我……怪我!”
“跟你无关吧。”
“如果你不是要在医院陪我,怎么会摸黑回家呢?是我太自私!”严谨很内疚:“其实我应该考虑到,给你派个司机的。”
“行了,我哪这么娇气呀。再说这种事,防得了一时防不得一世,该来的总是会来。”温悦儿一点没放在心上,摆摆手:“这茬别提了,你也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负担。咱们接着说。”
“哦。”严谨缓缓舒气。
他还在自责反省,不过同样竖起耳朵听温悦儿继续话题。
“这个人呢,我们怀疑他是京市的狗仔记者或者私人侦探?”
“哈?”严谨是万万没想到。
“查到他的资料是自由职业,而且运用摄像机比较多,结合事实来分析,他是这两门职业的可能性比较大。”
严谨马上接受了这个猜测:“有道理哦。”
“所以呢,我把他照片下到手机,请你认一认。你是京市人,认识的人多,也许会对他有印象。”
严谨皱眉:“没有,完全没有。”
“可能,你接触的都是上流社会同一个圈子的人,这种三教九流人物,你压根没放在眼里吧?”温悦儿给他找了理由。
“呃?这个……”严谨想否认来着,却无话可辩。
“你不认得没关系。现在不是在等你大哥严让的回电吗?能不能顺便请他帮忙查一查这个人?”温悦儿快人快语建议:“就是,查一查这个人最近接了谁的单子?这样不就很快知道是谁想查我底细了吗?”
“行。”严谨二话不说同意了。
温悦儿收起手机,还跟他预估:“你说,到底是谁远在京市对我感上兴趣了?”
“这,我不知道。”严谨目光微闪,显然瞒着什么。
不过温悦儿还在认真思索:“会不会是马嘉晴呢?”
“谁?”
“哦,一个演文艺片的女演员,过气了。是你女神路小丛的冤家对头。”
严谨嗔怪的翻她一眼:“我说你能不能别提这茬?”
“不能。”温悦儿笑嘻嘻:“这个路小丛呀,以后,只怕会不定时出现在我面前晃哦。”
“为什么?”严谨有兴趣了:“话说,你上回到京市办路小丛的委托,到底是什么事?”
“嘿嘿,这个事呢,是家事。我是很想告诉你的,但我要先征求当事人同意才行。”
严谨不解了:“干嘛要设门槛?家事,是丑事吗?”
“不算是吧?反正,这事说出来,你可能要惊掉下巴。”温悦儿故做神秘笑。
严谨倒被她吊起胃口,催:“弯弯,告诉我吧。别卖关子了,稍稍透露一下。”
“我坚持原则。”温悦儿晃晃手机,挤眼笑:“我问问当事人哈。”
“问谁?路小丛吗?”严谨一头雾水。
温悦儿抿着嘴欢乐的摇头:“不是。”
“谁呀?”严谨就更有兴致了。
温悦儿跳到窗边,摇着手机:“稍等哈。”
她低头编短信发给石叔:石叔,跟严谨闲聊中到他的女神路小丛,然后他问起上次我们去京市委托案,他很想知道结果,我要不要如实告之他呢?
过了片刻,石叔回复:随你。
温悦儿盯着这两字考虑了一阵,想想还是自己坦白了:哦对了,我刚刚答应了严谨的表白,试着当他的女朋友。
没想到,发送成功后,电话就秒响。
石叔竟然一点也不沉稳,马上打来电话问:“弯弯,真的假的?”
“嘿嘿,石叔,是真的呀。”温悦儿冲病床上的严谨俏皮的做个飞吻,惹的严谨心花怒放。
“怎么他,他这个时候表白?”
“是呀。场合和时间都太不按套路出牌了。不过他看起来很认真,我也不讨厌他,是吧,这么一个优秀高富帅摆在面前,我不下手,岂不要后悔终身?”
严谨听到了,只有苦笑的份。
石叔也不是来反对的,而是站在长辈的立场劝:“会不会太草率了?”
“不会呀。就谈个恋爱而已嘛。又不一定结得了婚。年轻嘛,就要多尝试,就算跌倒,还是有力气站起来的。”
“喂!”严谨抗议了,大声:“弯弯,这不像话呀。”
温悦儿冲他挤眼笑,听着石叔不认同:“不以结婚前提的交往这不是耍流氓吗?”
“谁对谁耍?石叔,你焉知我不是女流氓呢?”温悦儿真的没太计较这些个东西。
石叔听的无语了:“弯弯啊,你这想法是不是太新潮了?”
“年轻就是要新潮嘛。老古板属于过去式。总之石叔,你放心吧,我成年了,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我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那……行吧,就你们好好相处,做为长辈,希望你们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温悦儿敛了敛神色:“嗯,谢谢石叔。那,路小丛的事,可以跟他说一说了吗?”
“竟然是自己人,就随你决定。”石叔真的很通情达理。
“谢谢石叔。”
挂断电话,温悦儿走回病床边。
严谨眼神古怪看着她走近。
“严谨,你这是什么眼神呀?”温悦儿在他面前晃晃手:“我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离经叛道?”
“呃,是有点。”严谨看着她:“不过,我喜欢。”
温悦儿皮笑肉不笑:“哪句是你最喜欢的?”
“就那个女流氓。”
“我呸!”温悦儿含笑带嗔的假装啐他。
严谨也笑了,拉过她的手道:“弯弯,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温悦儿坐到床边,柔和声调:“我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