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琅背着光站在陶淘面前,低垂的头,让陶淘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瞿,唔……”
陶淘还没有叫完全瞿琅的名字,就被他扎了一刀。
陶淘对于她的小宠物从来没有设防,所以这一刀确确实实的扎在她的腹部。
一股奇异的力量沿着刀刃进入陶淘的身体。
血液的不断流失,让陶淘脸色苍白了起来。
瞿琅抬起失去光亮的眸子,手上的力气加大了几分。
陶淘从脸上开始出现血红色的纹路,逐渐爬满全身。
【宿主……】
初的小光球身体突然发出一阵白光,自觉的开始抵御那股奇异的力量。
“不用,我自己来。”
血红色的纹路逐渐隐没下去,陶淘拔出捅在她腹部的小刀,伸手打晕了瞿琅。
瞿琅软倒在陶淘怀里,陶淘抱着他继续往前走。
【宿主,要不,我帮你一下,行不?】初见陶淘走的十分艰难,试探性的问道。
陶淘呼吸十分急促,但还是拒绝了初这个提议。
她不知道那个家伙下一次还会出什么招数,不愿意瞿琅离开她身边。
只要有她在,除非她死,否则她的小宠物绝对不会有事。
【哦……】初有些失落的蹲回自己的角落。
陶淘有些眩晕,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
这时,瞿琅幽幽转醒,有些呆愣的看着陶淘白皙的下巴。
手上湿润的触感让他抬起手,看了一眼。
刺眼的红色,那是陶淘身上的血液。
“是我吗?”
瞿琅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陶淘,问道。
“不是你,别瞎猜。”
陶淘摇头否认。
瞿琅轻微挣扎了下,“那你让我下去。”
陶淘喘了一口气,把瞿琅放了下去。
这点伤对她原本的身体不算什么,但这个身体还是会虚弱的。
瞿琅离开陶淘的怀抱,视线直直盯着陶淘腹部的伤口。
“对不起。”
陶淘靠着墙坐下,看向瞿琅,说道:“说了不是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瞿琅伸手覆盖在陶淘的伤口上,一股温和的力量从他手心冒出来。
“嗯,我知道了。”
瞿琅不和陶淘对着干,安静的说道。
这个伤口,是他随身带着的匕首刺出来的伤口,他认得出来。
陶淘感觉到伤口逐渐愈合,血液不再往外流淌。
“好了。”
陶淘阻止瞿琅再继续浪费自己的力量。
瞿琅松开手,伸手抱住陶淘的。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陶淘摸摸瞿琅毛茸茸的脑袋,喟叹一般的说道:“说了不是你了。”
瞿琅微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知道了。”
哼,竟然还给她玩文字游戏!
真是皮痒痒了!
【宿主,你家小甜心也只是不想惹你生气而已。】初小心翼翼的打圆场。
哼!
给它塞狗粮就算了,还得让它来说和,真是累死它了!
(ノ=Д=)ノ┻━┻
陶淘扶着瞿琅的手站了起来,想要继续往前走。
“还是休息一下吧。”
陶淘瞥了他一眼,“不要,我要找到那家伙,弄死他丫的。”
陶淘语气凶狠,似是想要把她口中的那个家伙千刀万剐。
瞿琅见陶淘坚持,也没有再说让她休息一下,只是默默的将陶淘抱起。
陶淘抬眸看了瞿琅一眼,安心的呆在他的怀里。
自从捅了陶淘之后,瞿琅突然变得有些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
陶淘也安静的呆在他的怀里,掰着小饼干吃,还时不时的投喂一下瞿琅。
“小姐姐,你快来啊……”
一只小黑猫不知何时出现在瞿琅脚边,眼泪汪汪的望着陶淘。
她和钟昀一起进来,可是不知怎么,钟昀突然晕倒了,不管她怎么叫,他都没有醒。
她也尝试了很多办法,可是都没有用。
没有办法,她只能一路跑过来寻找陶淘。
“啊,小姐姐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啊?”
小黑猫正想和陶淘说钟昀的症状,就看到陶淘白色的裙子上沾染的血迹。
“没事,说,钟昀怎么了?”
想到钟昀命运之子的身份,陶淘不禁眯了眯眼睛。
那个家伙不会打着吸收命运之子的气运,然后干掉她的主意吧?
“钟昀进来之后,突然就晕倒了,我怎么叫都叫不起来,所以只好来找小姐姐你了。”
小黑猫抓了抓陶淘白色的裙角,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还有,小姐姐,你真的没有事情吗?不要勉强自己啊。”
白色衣裙上的那一大片血迹,还有后面遗留的血迹,陶淘说自己没事,毛线是不信的。
“钟昀人呢?”
陶淘没有理会毛线后面那一句话,只是问着钟昀的下落。
【宿主,我没有检测到命运之子有危险啊?】
初听到小黑猫说的话后,赶忙检查了一下命运之子的处境,没有危险警报的提示。
“二傻子,你傻,我不怪你,不过你就不要管我做什么了。”
【(ノ=Д=)ノ┻━┻】初在陶淘眼前打了个大大的颜文字,以示自己的愤怒。
陶淘喃喃低语:“真是个蠢货。”
不过这一句话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到。
与此同时,听到陶淘的问话,小黑猫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钟昀,把他摆在地上。
“钟昀一进来就是这个状态了,我的原型也拖不走他,只能把他塞进我的储物袋了。”
小黑猫见陶淘有些诡异的盯着她,连忙解释道。
虽然她放储物袋的位置有些奇怪。
陶淘点点头,将视线移到摆在地上,呼吸急促,脸色苍白的钟昀。
一道似有若无的丝线连接在他身上,一股股金色的能量沿着那道丝线往楼上飘。
陶淘伸手搭在那个丝线上,轻轻一拉。
丝线轻飘飘飘在空中,随风飘荡。
丝线被陶淘扯断,楼上的寄余突然闷哼一声,脸色一瞬间苍白了许多。
竟然有人能够扯断那根线!
黑影老者站在寄余身后,听见他的闷哼声,赶忙上前。
“殿下,您怎么了?”
“无事,退下。”
寄余将翻涌的力量压下。
虽然那根丝线断了,但他之前仍从钟昀身上吸取了大量的气运。
“是。”
扯断那根丝线的陶淘眼睛微微眯了眯。
丝线那头竟然不是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