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觉得她不是这种人。
她怎么可能会抓着江修白的手,还不让江修白走?
见到南浔面上那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警惕表情,江修白轻笑一声,却十分认真地开口:“真的。”
南浔:“……”我信你个鬼。
她睡着之后不说梦话不打呼噜,就算做了梦,也基本上都安安静静的。
就算她喝了酒,也不会再酒后发酒疯。
而是十分乖巧地想要睡觉。
所以,南浔觉得江修白是在想屁吃。
可是……
她不敢说真话。
南浔有些无奈。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含糊不清地开口,紧接着低下头翻了一个白眼。
百应必有果,她觉得自己昨天就不应该开那个门!
她的报应果断就是江修白了。
南浔顶着江修白那清透的目光刷好了牙,又挤出洗面奶洗了脸,用毛巾把脸上的水珠胡乱地擦了擦,她才瞅瞅江修白。
“你不洗吗?”
江修白无辜地耸了耸肩,又看向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
都是女士用品。
而且,只有一个牙杯,一根牙刷。
南浔:“……”
她咳了咳,“那个什么,你昨天晚上没有回江家,江家的人不会说你什么吗?”
江修白看出南浔想扯开话题,他唇角翘起,却低声道:“江越失踪,江家股票跌停,江痕和纪风情两个人自顾不暇,怎么还会把心思放到我身上?”
南浔愣住。
紧接着才反应过来,她呆呆地开口:“江越他……”
“还被我手下的人关着。”
江修白不想自己生活中的阴暗面被南浔接触到,他二话不说直接拎起南浔的衣领往外走。
南浔瞬间开始挣扎。
但是为了自己舒服一点,她还是顺着江修白的动作。
“我给你上药。”江修白把南浔摁到床上,示意南浔动作。
南浔这才露出自己的肩膀,她看不见自己后面的伤痕,心底隐隐却有几分后怕。
南浔咳了咳:“还、还好被咬的是我,有你在,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嗯。”
江修白喉结滚动,遮住了自己眼底的几分歉意和阴鸷。
药膏的效果很好。
江修白觉得,只要再涂两天,伤口差不多就能够结痂了。
因为伤在肩膀上,所以江修白是站在南浔背后的。
南浔低着头,把自己的头发全部别到侧面,她看不到江修白的动作,只感觉肩膀上仿佛飘下了一根羽毛。
轻飘飘的。
一点都不痛。
反倒是有些痒。
涂好药膏,江修白目不斜视地替南浔拉好衣服,紧接着才道:
“江家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
南浔点点头。
“我走了。”江修白揉了揉南浔的头发,看着南浔那呆呆的模样,他才轻笑一声,“我先回去洗漱,很快回来,不用太想我。”
南浔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等到江修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江修白是在揶揄她。
她脸色一红。
紧接着凶巴巴地哼了一声,呲了呲牙:“我才没有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