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另一边的苏禾,走出教室后苏禾也是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学务部到底在哪,就连来教室都还是秋璜带的路。
穿着铁鞋,苏禾哐当哐当的走在学院内,回头率杠杠的。
“哈哈,看来今年又有人落在宁鹿导师手里了!”
“啧啧啧,不过今年这一届的新生有些弱啊,这盘陨铁鞋也就看起来唬人,百来斤的重量而已,这人竟然如此狼狈!是今年的条件放松了吗?”有人看笑话,也有人鄙夷。
此时的苏禾也确实略显狼狈。
这盘陨铁不只是吸收外部能量,此时的苏禾发现,自己身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被铁鞋、铁手套快速的吸走,而这铁鞋与手套也是越来越重。
“诶~诶,同学...请...请问,学务部往哪儿?”
双手撑膝,苏禾大口的喘着粗气,这鬼东西也太折磨人了吧?
说好的一百来斤呢?
那被苏禾叫住之人,看着他的狼狈样脸上有些笑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同学是被罚领教籍的吧?在下姓童,单一个歌字,正好现在有空,我带同学过去吧!”
“姓童?”苏禾现在对姓童的有些敏感,整个丰岚城,姓童的应该没几家吧?
“不知道你跟童院长是...”
“呵呵,不提也罢!”
童歌淡然一笑,但苏禾却是一脸的便秘。
自己这随便叫个人,就叫到童家人了?这特么童家到底是有多少人?
“哦,还是不麻烦童兄了,只需要童兄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
他是真的不想跟姓童的有太多的接触,自己可是把那童笑得罪的死死的。
”呵呵,不碍事不碍事,大家都是同校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太见外了!”
“不了不了,童兄是大忙人,还是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去就成了!”
见苏禾一脸坚持,童歌嘴角一扯。
对于苏禾,他当然认识;童家虽然说从来不提掌权丰岚城,但暗中的眼线却不少,只要是稍微关心点童家事物的家族子弟,都知道苏禾与童笑在入城口发生的一幕,童兮这样的除外。
所以,他很好奇苏禾与自己那位六哥到底有什么恩怨,也很好奇这苏禾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个刚来丰岚城就能直接横插进文渊学院的人,他可不认为没背景。
他也并不是非得要跟着苏禾,只是既然碰巧遇上了试探一番罢了。
就在这时,被宁鹿拍来领教籍的高尧尧也是终于找到了苏禾,也幸好苏禾没有走错方向。
“诶~那个人阶初字号一班的新来的,你还在那儿磨蹭什么,赶紧的跟我去领教籍!”
正愁怎么甩开童歌的苏禾好似遇到救星般,招呼都懒得打,转身就向着高尧尧走去。
“走走走,同学你也是一班的嘛?”
“嗯,我也是今年新生,宁导师怕你不认识路,所以让我来跟你一起去领教籍!”
“......”
看着苏禾离去的背影,童歌眼中精光一闪。
“肌肉松弛,灵力晦涩,肉体强度几乎为零;看来窥灵镜一事倒是没有夸大其词,这苏禾,怎么会与老六起冲突?”
“啧啧,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竟然让我那个六哥如此难以启齿?”
似乎是想了昨天童笑说起这苏禾时的咬牙切齿,童歌摩挲着下巴满是好奇。
......
这个世界的教籍,比苏禾想象的要少。
半个巴掌厚的教籍每人一本,整个人阶初字号一班,总共二十二本,两人一人抱一半。
至于命镯,这教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成,既然无法收入命镯,这但也是让苏禾满是好奇。
但很显然,高瑶瑶也不知道,他也只得暂时放弃探究的想法。
抱着教籍回到教室,苏禾已经力竭到提不起脚,随便找了个空位一屁股坐下,苏禾再也不想动弹。
好在宁鹿也没有故意找麻烦,而且对于苏禾老老实实的穿着两件套领回来教籍还有些意外。
“我念到名字的,自己上来领取教籍!”
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苏禾,宁萝也是这时才注意到他的身体情况,这样的人,到底是凭什么进入学院的。
“名字!”
就在苏禾昏昏欲睡的时候,冷冷的话语在身旁响起。
抬头看去,原来是宁鹿早已发完了教籍,只剩下自己还没领。
“苏禾。”
“苏禾是吧,看在你刚来的份上,这次打瞌睡的事情,我就先不追究了。”将手中厚厚的书本放在苏禾桌上,宁萝冷冷扫了一眼正兴致勃勃翻着书本的众人.
“既然有新同学,那我就再重复一遍我的规矩:第一:在我的班级,绝对不允许迟到;第二,绝对不允许上课开小差、打瞌睡,吃东西;第三,我宁鹿的学生不差于任何人,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个什么样子,但只要来到我的手下,就必须得给我做出样子来!”
“所以,接下来会进行一场测试,然后根据你们每个人目前具体的情况和实力,我会制定相应的教学目标,所有人,听好了,是所有人,以一个月为一个期限,每一个月进行一次测试,必须达到我所制定的目标,否则...呵呵,我的手段想必在座的大多数都是听说过的,如果达不到标准,那可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宁鹿嘎巴嘎巴的捏着拳头,淡淡的威压压得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苏禾也是没想到这开学的第一堂课就是一场下马威,这宁鹿有什么手段他还真不知道,不过看教室内大多数人噤若寒蝉的模样,想来也不可能好到哪儿去。
“好了,接下来休息一刻钟,熟悉教籍的熟悉教籍,想要认识同学的也可以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某一天他就会成为救你命的队友!”看着一群兴致勃勃的年轻人,宁鹿心底有感触。
虽然她看似年龄不大,但其实已经三十好几了,在文渊学院做导师也有十几年时间,送走的学子也已经有好几届。
十几年来她尽心尽责的教导了数百人,但踏出学门后又有几人还记得她宁鹿呢?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宁鹿走出了教室;而随着她的离开,教室内本来压抑的气氛,也变得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