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满是淡然酌着果酒吃着烤肉的苏禾,宗老面色复杂。
“何公子的气度,老夫实在佩服!”
苏禾瞥了他一眼,他自然清楚宗老说的是什么。
“有神魂契约在,除非他们也可以不用按照规则玩,要不然,我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
宗老有些不太明白苏禾所说的“也可以不按照规则玩”是什么意思,但想了片刻后,他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很好奇,若是刚刚裂城主三人不接受何公子的无条件臣服,难道何公子就不担心他们破釜沉舟鱼死网破么?”
苏禾的紫卡,确实是极大的威胁;但若是无法做到瞬秒三位五级中阶,那接下来的结果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
而且,在那般近距离之下,恐怕苏禾也不敢自爆剑气,否则他自己也逃不掉。
对于宗老的疑问,苏禾抬了抬酒杯看向远方天空,随后淡淡的笑道:“破壶沉舟鱼死网破?呵呵,鱼可以死,网,破不了!”
自信,好似天塌下来也无惧的气势压的宗老有些喘不过气来。
到这时,他虽不知道苏禾到底还有什么后手,但也是无比庆幸自己之前的决定。
“此子,万不可惹啊!”
在不远处,重云二人神色恭敬的侍立在一旁,听到苏禾的话更是下意识的身子一抖。
他们可是很清楚苏禾除了紫卡,可是还有红卡的!
“宗老对于千秋坊怎么看?”
“千秋坊?”宗老微微一愣,有些惊疑的看着苏禾。
难不成他就是从那神秘的千秋坊出来的?
似乎是猜到他的想法一般,苏禾微微摇了摇头:“宗老多虑了,我可不是从那里出来的!只不过是有些好奇外界对于那千秋坊的看法罢了。”
那可没忘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说起来,那齐云柳不也是圣名府的人吗?
“其实老夫与千秋坊的接触也并不多,只知道这似乎是一个不亚于两大巨无霸的神秘势力,但对于这个势力的具体信息,或许老夫知道还不如这两位无贯道的小友多!”
宗老继续说道:“我虽名义上是圣名府代府主,但也不过是一些朋友抬举罢了;我本为曲江城城主,与裂老头三人差不多,曲江城内虽也有千秋坊,但这么多年下来我并未见过此坊的负责人。”
“哦?你身为一城城主竟没见过负责人?”苏禾有些怀疑。
宗老摇头苦笑道:“此事老夫可没必要唬弄何公子,我确实没见过那千秋坊的负责人。不过,似乎有传闻称上一任曲江城主与此坊来往比较密切,但那位上任城主在我接手曲江城后就消失不见,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是嘛!”苏禾淡淡扫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说道。
虽然宗老头的神情不似作假,但他依旧持有怀疑。
见苏禾似乎有些不信,宗老也只有摇头苦笑,对于这件事他还真是没有说谎。
就在这时,苏禾话音一转说道:”宗老觉得,这次灵果争夺还会不会有人来?”
“肯定会的!”对于这一点,宗老没有一丝怀疑。
“虽然这颗千年无花果看似只有淬炼经脉之效,但不管怎么说他它也是紫品,就算对自身没有直接用处,也是难得的硬通货;而且,这一次凌天峰可不单单只有这一颗无花果!”
“嗯?不只有这一颗无花果?”
苏禾满是惊疑,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可,他的神情却是让宗老有些意外。
“难道苏公子不是为了此事而来吗?”
苏禾眉头一皱,还真有?
“宗老说说。”
见苏禾正色的神情不似作假,宗老沉默了。
从苏禾一开始的“大手笔”,他就认定了苏禾必定是为了那件事而来;可此事看来,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那颗无花果?
想到这里,他又是忍不住微微一颤。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之前苏禾一共使用了三张紫卡,三张紫卡,却只是为了一个同样紫品的灵果?
这种行为,就好比拿三张百元大钞,去买人家手里那张一模一样的百元大钞。
嘶——
有钱人,真特么任性!
也幸好他不知道苏禾这一路走来到底扔出去多少卡牌,要不然,他恐怕会直接傻掉吧。
强自压下心头的思绪,宗老解释道:“其实这一次来的大多数人确实是为了这颗无花果。不过就在上个月,一位提前到来的四级修士在凌天峰转悠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一处似乎存在禁制的地方。”
“而此人也恰好略懂几分阵法禁制之道,可想不到的是,以他的禁制造诣竟然也完全无法破除那处禁制;可由于他破禁的动作太大,这也就导致这处神秘禁制还未破开消息就先一步泄露。不过,好在这消息也仅仅只是在部分圈子中传递,倒也并未闹得人尽皆知!”
听到这里,苏禾也终于明白了几分。
“也就是说,你们大老远的从圣名府赶来就是为了这处禁制之地?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宗老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也是为何到这么多五级此时还能和平处之的原因,在没有弄清楚那禁制里到底有什么之前,没人会随意出手!”
“不过,据有当时在场的人说,虽然那位四级的阵法师并未完全破解那方禁制,但却曾短暂的将禁制打开过一丝。而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从那禁制内飞出了一件金品中阶的剑器,而且...”
见宗老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苏禾也是忍不住有些正色。
“而且什么?”
“而且据说当时那禁制被打开的时候,一道浩瀚如山的气息从禁制内传出,整座凌天峰都震了一下!”
“嘶——”
苏禾微微有些牙疼,这凌天峰有多高多大他可是很清楚,就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一处山腰,对于整座凌天峰而言也不过弹丸之地。
到底什么样的存在,才能使得整座凌天峰都震动?
他突然觉得,这一次千秋坊叫他来可绝对不是单单杀一个齐云柳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他不免心里有些阴沉。
“妈的,竟然敢算计劳资?”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他却是想到,自己可从来没有表现过阵道天赋,那千秋坊为什么会让自己来?他们到底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打开那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