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一刻的齐云柳双脚一软,面无人色的跌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喃喃的念叨着不可能。
收拳,苏禾甩了甩手解除了金刚化体变作正常大小,一步步的走到齐云柳身前。
而在他另一只手掌心,依旧托着那三道颜色暗淡的剑气。
“看来,你是没有其他手段了呢?”苏禾笑的有些莫名。
说起来,如果不算自身实力的话,这齐云柳可以算得上他目前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那战天法相之威,恐怕就连那只三圣焰天雀都能一拳锤死。
可,奈何他的衰弱卡更甚一筹,就算是同等级的能量依旧无法逃脱衰弱法则之威。
而失去了所有力量形态的法相也不过一具唬人的空壳,直接被他一拳轰爆。
或许有的人会说,既然那法相这么厉害,按理来说仅仅是法相挥拳造成的压迫就该将苏禾压成肉饼才是,可为何那却还能行动自如?
那是因为,这法相一记涅拳挥出后,除了挥拳那一刻有一丝力量溃散以外,其后将所有力量都压缩在了拳势中,到了这具法相这等境界,早已能做到力量、拳势收发自如。
这是为何苏禾没有被拳势直接压死的缘故。
“怎么可能...你这样蝼蚁..怎么可能,怎么配拥有红卡?”
似乎是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此时的齐云柳满是癫狂,见苏禾上前,他就这么坐在地上慌不择路的往后蹬去,形同疯子。
“呵——总有人觉得自己高高在上,除了自己其他人皆为蝼蚁!红卡?当你还在因为一张红卡沾沾自喜的时候,你可知道红卡在我眼里,早已与紫卡金卡无异?”
“哈哈,就凭你?你这蝼蚁,别以为你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得来一张红卡就能如此狂妄!!我承认我确实输了,可我只是输在卡牌上,但我可不是输给你这个蝼蚁!!”
苏禾微微摇头,看着眼前状若疯狂的齐云柳满是怜悯。
“为什么在你们这些人眼中,自己拥有红卡就是理所当然,而我就是走了狗屎运?你一口一个蝼蚁,可你现在告诉我,谁才是真正的蝼蚁?”
说完,苏禾直接身形一闪金光闪过,下一刻他直接一脚踩在齐云柳的脑袋上,眼中满是狠厉。
“告诉我,被我一个蝼蚁踩在脚下,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脑袋被苏禾深深的踩在泥土中,齐云柳虽有心想要说话,可却根本就做不到。
他有心想要挣扎,可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那只脚涌入他的体内,压迫着他的血脉与周身血气运转,连抬手都变得有些困难。
似乎是嫌打击得还不够,苏禾一翻手掌,妖异耀眼的红芒闪过,随后一张红卡就被他捏在了双指之间。
“这就是你奉为依仗的红卡,我这只蝼蚁还有呢,可你这高高在上的鸿鹄还能拿得出来第二张么?”
这一刻,苏禾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脚下的齐云柳身体猛地一颤,那只露出在外的眼中瞳孔急剧收缩,满是深深的恐惧与难以置信!
而这一幕,也是刚好被赶过来的众人收在眼底,除了纪鱼两人稍稍平静之外,其余所有人无不骇无人色,连身形都稳不住直接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好似漫不经心的扫过掉在地上身形狼狈的裂清泰几人,苏禾再一次将目光落在齐云柳身上。
他本不是这般庸俗的人,可奈何这货一口一个蝼蚁,哪怕都已经被踩在了脚下,都还依旧死命维持着他心里那莫名其妙的高傲,这让苏禾很是不爽。
既然要撕碎一个人的骄傲,那就要撕到底。
于是乎,他完全不管其他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手掌再度一翻,又是一道红芒闪过。
“如何?你的底牌你的依仗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你的骄傲在我看能更是屁都不是一个,你现在很不甘很难以置信很不爽?可是,你又能奈我何!!”
傲然、骄狂、自信,这一刻尽皆在苏禾身上升腾,似乎有一道无比耀眼的气势,刺得在场所有人无一敢于苏禾对视。
如同死亡造访般的恐惧,在所有人心底萌芽。
可此时纪鱼看着苏禾的背影却是双眼放光,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花痴!
而杜藤却是微微叹了口气,堂堂纪家公主,此刻却这么一副花痴相,也亏得那人是苏禾,要不然他还真是接受不了!
此时的裂清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更是心里发凉手脚都在颤抖。
他们知道苏禾有整整一摞紫卡,可却也从来没有往红卡上面想过,但这一刻,苏禾在所有人眼中完全变成了恐惧的代名词。
感受着脚下不断颤抖的身体,苏禾也失去了继续打击下去兴致。
而至于千秋坊达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也已经懒得再问;正如他之前说过,既然有人想要找他的麻烦,那人就总会有跳出来的时候。
心念一动,三道剑气瞬间穿透了齐云柳的丹田、心脏、脑袋,这位苏禾所遇到的“最强之敌”,就这么屈辱的死在了他的脚下。
随后他手上不停,直接操纵剑气将其左腕切下将断手绞碎,那枚属于齐云柳的命镯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就在众人还在疑惑苏禾的所作所为之时,那枚命镯直接化作光点消散,可让人意外的是,一块石质的令牌却并未随着命镯一起散做天地能量,而是诡异的留在了原地!
这一幕让苏禾心头微微一凛,暗道一声果然。
他可是很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命主死亡后,任何存于命镯内的物品都会随着命镯散归天地。
可从始至终,这齐云柳似乎从来不担心杀了自己后,到底能不能从自己身上获得令牌,这就摆明了对方肯定很清楚哪怕命镯消散这令牌也不会消失。
怪不得这令牌可以被击杀者获取,原来这千秋坊竟有办法摆脱命镯的规则束缚!
“难道,这千秋坊内也有规则外之人?”看着手里的令牌,他突然想到。
想到这里他的面色有些凝重,这个世界越来越反常,各种跳出规则线之外的人层出不穷;而且,他可没忘了此刻还待在凌天峰的那个小男孩,他可是实打实的穿越者。
见苏禾突然出神,一时间竟没有人敢上前打扰,就连此刻心头早已激动不已的纪鱼也是如此。
不过与她的激动不同的是,此时的裂清泰等人却满是忐忑,虽然是对恐惧的下意识反应,可无论怎么说他们也是又一次临阵逃脱,身为打手,竟然将主子扔下就跑?
如果是在这之前,或许几人还有些小心思,可看着苏禾夹在指缝依旧没有收起来的那两张红卡,此时再也没有人敢有一丝一毫的异心。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