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汗血宝马的一声嘶鸣,车轮转动,神家的队伍启程回玉泽峰。
马车里,安静的可怕。
慕云羡坐在榻上,看了一眼旁边的神礼,对上他那幽暗的眼眸。
神礼缓缓的拽过慕云羡的腰身,把他用力的拥入自己的怀里。
贪婪的闻着慕云羡身上独特的白芷香味。
这段时日在慕家,他已经很纵容慕云羡了,不碰他,带他出去,想着这样可以让慕云羡接受他一点,哪怕一点点。
结果换来的是逃跑。
即使他们已经是仙侣了,他还是要逃,还是和花辞树一起。
花辞树!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想起慕云羡为他求情的样子。
神礼此刻嫉妒的心就像在火上烤一样。
他越抱越紧,就像是要把慕云羡融入自己的身体。
怀里的人微微的挣扎着。
“慕云羡,你刚刚不是说,我对你做什么的行吗?”神礼的眼眸深了几许。
为了那些人,他还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什么人都比他重要。
慕云羡听神礼这么说,闭了闭眼睛,全身松软下来,任由抱着。
下颚被钳住扬起,霸道的吻落在了慕云羡的唇上,慕云羡闭着眼睛,手攥着衣角,没有反抗。
接着被压倒在了坐榻上,承着炙热而狂野的吻,惩罚一般肆虐而疯狂。
良久。
慕云羡被吻的微喘着,有些发晕。
“唔。”慕云羡眼睛一睁。
唇上突然传来刺痛感,神礼竟然咬他?
“疼!”慕云羡下意识的喊出了声。
马车里的帐幔此时并没有放下来,这声音立刻传到了离马车最近的花辞树耳朵里。
他此刻正骑马跟在马车旁边,阿允在不远处,因此并没有听到什么。
这声音,如利刃一般直扎花辞树心脏,他脸色顿时煞白一片,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慕云羡的声音,他最熟悉不过。
这声音.. 神礼他.....
愤恨、不甘充斥着他的心。
神礼就在这个时候又把马车里的丝绸帐幔放了下来,这更是一击打在了花辞树心里。
神礼是故意的,他刚刚看到花辞树在外面,就是要花辞树听到。
别想从他身边抢走慕云羡,这个人是他的。
马车里一下子陷入昏暗。
“你做什么?”
慕云羡惊恐的眼神看着神礼,难道他要在马车上...
“不做什么,想睡觉。”
慕云羡心里一紧,手慢慢攥紧....身体紧绷,心开始狂跳。
疯批.....
神礼看着慕云羡的紧张样子,淡淡勾唇一笑,他挑起慕云羡的下颚,看着他眼眸中藏着的倔强与隐忍,像个无法驯服的小兽。
“我是不会在这里要你的,放心。”
外面那么多人,他不舍得。
“回去,我给你准备了惊喜。”神礼脸上的笑意深了深,虽是笑,却让人害怕。
慕云羡猜到,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我睡一会儿,好累啊。”
说完神礼真的安静的躺在慕云羡的怀里,一晚上没睡,又用灵力找了一早上慕云羡,太累了,不一会儿他就靠在慕云羡的肩膀上睡着了。
花辞树在马车外,想像着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死死的盯着马车的窗户,眼睛猩红,他已经接近疯狂,气的浑身微微的发抖。
他告诉自己要忍耐,今天的事情,他要加倍的还给神礼。
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很快,一行人回到了玉泽峰。
玉泽峰山脚下,慕云羡和神礼下了马车。
神礼抬眼就看到一旁花辞树看着他,杀人一样可怕的眼神。
神礼心里冷笑一声,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都回去吧。”
\\\"是,少主。\\\"弟子和暗卫都退下去了。
神礼几个人往云礼苑方向走,快到云礼苑门口的时候,神礼停下了脚步。
“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神礼语气冰冷而低柔。
慕云羡微微一怔,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神礼牵着慕云羡的手,往云礼苑后山深处走去。
后面跟着阿允和花辞树,花辞树一身的伤,灵力也被封了大半,步履有些蹒跚,但仍然硬撑着。
阿允想扶着花辞树,被婉拒了,花辞树不要自己那么狼狈。
云礼苑后山的竹林边上,有一个庭院,原来一直荒废着,此时已被神礼命人修缮一新。
神礼带着他们走进院子,院子里翠竹环绕,安静的可怕,正对面就是红砖高瓦的正房,琉璃瓦顶,恢弘气派,神家的建筑向来如此。
正房的大门紧紧的关着。
“这里是?”慕云羡转头问神礼,一股莫名的恐惧在心底盘旋。
阿允和花辞树站在后面,阿允紧紧的皱着眉,眼神看向慕云羡,眼底含着同情。
“自然是我给你的惊喜。”神礼悠悠的说道。
他走到正房大门口,唇上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接着,用力推开了那扇大门。
当看到里面的时候,慕云羡的心猛然一抖。
映入眼里的,竟然是一个巨大的金色笼子,在阳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寒光。
金色笼子几乎占据了整个厅堂,靠近门口的位置是打开着的笼子的门,上面有锁。
这是要关多大的鸟?慕云羡的第一反应。
不对?
这不是关鸟的。
他看到笼子里面竟然有床,还有桌子。
“慕云羡,喜欢吗?黄金混合玄铁打造的,修士也打不开。”神礼的语气冰冷的可怕。
慕云羡漂亮的瑞凤眼睁的大大的,背后泛起一丝丝的寒意。
“还记得我问过你,喜欢什么样的笼子吗?”神礼眼底窜着可怕的幽深光芒。
“我...”慕云羡微微摇着头,眼神凝滞着,强烈的恐惧感从心底蔓延。
他想起神礼一直喜欢画笼子,还有他书房摆着的那些笼子。
原来他一直有这样的心思!
即使当年他那么宠神礼,把他当宝贝一样。
结果还是如此。
神礼走到慕云羡身边,低声说道:
“慕云羡,只有笼子才最配你。在笼子里,你就不会再跑了。”
强烈的恐惧感窜起,慕云羡看了一眼笼子,又转头看向神礼,拽着神礼的衣角,哀求般语气说道:
“神礼,你别这样,我….不会再跑了。别把我关在笼子里。”
慕云羡绝美而白皙的脸上毫无血色,眼底闪着氤氲的泪光。
如果问这世上慕云羡最怕什么,那就是失去自由了,这样被关在笼子里,暗无天日,对他是最深的折磨了。
花辞树此时的震惊无以复加,神礼年少时,他就觉得神礼可怕,浑身散发着阴戾而邪魅的寒气,现在更甚。
“你疯了!你就是个魔鬼。是我要带走他的,你冲我来。”
花辞树气的满眼猩红,脖子上条条青筋暴起,激动的要上前,被阿允抓住了肩膀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