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歌。”
夜冥歌回过头，看向楚夜“你想让我放了他们。”
“是。”楚夜艰难的说道。
“他们要连你一起杀死。”夜冥歌危险的皱眉，有些不满意楚夜的选择。
“那又怎样呢。”
那又怎样呢，在他的人生里，那些人不过是系统里的数据，他的任务只是让原主活着，好好的活着。
不过现在。
“任务失败，检测宿主即将死亡。”
“任务失败一次，即将进入挽救模式。”
楚夜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楚夜。”夜冥歌不可置信的看着闭上眼睛的人，入追入寒冰之中，怎么可以。
“师兄。”夜冥歌抱住楚夜，眼中闪过『迷』茫，怎么会这样，就像刚刚得来的希望，却迎面就是绝望。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原来，我注定了孤寂，对吗，永生的孤寂，既然这样，那就让所有人里陪葬吧。”
狂风四起，背对这的人如同魔鬼降临，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重复之后便是无际的冷漠。
*
楚夜在剧痛中睁开了眼，入目的是无线的黑暗，他动了动身子，结果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粗壮的铁链锁住。
“挽救页面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获得夜冥歌的好感，积分将按照宿主寿命的长短计算。”
楚夜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
“请宿主调整好心态，积极完成任务。”系统再次提醒了一遍。
“我宁愿毁灭。”
清冷的话语，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他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寿命对于一个冷情的人来说更本没有任何用处。
系统沉默了半响，突然道“无法获取的信息都是任务的难点，宿主应该明白，任务难度高，意味着得到的也越多，有些事情是要靠宿主自己看清的，系统只是一个任务发布者，为宿主提供一定的便利，但不意味着是宿主的金手指，这样，任务没有丝毫意义。”
“那么，随便杀死一个人也是系统所谓的意义，不分理由，没有道理，只因为他有碍于任务的执行。”楚夜殷红的唇轻笑着，偏执而嘲讽。
“强大的人改变时局，而只有无能的人才抱怨时局。”
系统突然没有了声息。
楚夜睁大了眼睛，脑海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突然发现，他感应不到系统了。
在另一个空间里，黑衣男子吐出一口血来，跪在地上。
斜靠在塌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红『色』的衣服衬的皮肤更加苍白。
“强大的人改变时局，只有无能的人才抱怨时局，伏羲，你想做些什么呢。”淡淡的声音，席卷而来的是强大的威亚。
伏羲的表情不变，可以说被改造之后的他声音表情都不会变。
“伏羲不敢。”
“不敢，呵呵。”男子笑了起来，磁『性』的声音染上魅『惑』，妖娆万分“不敢啊，不是不想呢。”
目光转向前面巨大的光幕，上面正是黑暗中的楚夜。
“真是一只倔强的小猫呢，有点意思。”
伏羲身子微颤，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你暂时就不必回去了，在这里好好思考一下，想活还是想死。”
“是……”伏羲应道。
轻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红衣男子起身离开了这个界面。
楚夜再次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厌恶的目光。
一身黑『色』锦服的夜冥歌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楚夜。
“师兄很意外吧，还喜欢这里吗，要知道，师兄当年做的事情可是比这些还要狠那。”
这是，到了夜冥歌黑化后的那个时期，所以，知道剧情的楚夜明白，他这个师兄好像明天就要被夜冥歌弄死了。
楚夜闭上眼睛“夜冥歌，杀了我吧。”
夜冥歌没想到楚夜竟然会这样认命，他不是该反抗吗，不是应该自予大师兄而骄傲的觉得无人能敌吗。
“杀了你，师兄，你以为我会让你就这样死掉吗？”死亡是最美好的惩罚，夜冥歌不会甘心，他要的是楚夜生不如死。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体会什么叫做痛苦，你将发现死亡才是一种解脱。”夜冥歌道，他目光紧紧的盯着楚夜，不放过楚夜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只可惜，看到的只有平静，死一样的平静，而这，并不是他要到结果。
“如果可以，夜冥歌，放过那些玄清派的人吧，你所有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与他们无关。”楚夜抬眼，看向夜冥歌，好似没有发现现在最危险的是他自己。
“你还有心情管他们。”夜冥歌扬起一个嗜血的笑。
楚夜微愣，他记忆里，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师弟，现在这样，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放心，他们，都逃不掉的，楚夜，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要留着你，一点一点的折磨你。”夜冥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只是看到楚夜这幅表情，对于楚夜现在去死一点也不好玩了，他要的是绝望，楚夜绝望，他要他求他，苦苦哀求却得不到希望，只有这样，他才能快乐。
楚夜沉默不语，在夜冥歌离开后动了动说身子，牵连的只有全身的疼痛，他看了眼四周，这里应该是地牢吧，而他自己，那件熟悉的长白衫上染满了鲜血。
无奈的叹了口气，楚夜闭上眼，他需要休息，哪怕是这恶劣环境下也要休息，明天，才能更好的应付夜冥歌。
黑暗中，楚夜苍白的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
而这一刻，他突然想起楚州，襄城那一次是他在这一个空间里第一次见到楚州却也是最后一次，不过，不再相见也是好的，几世的时光似乎已经磨平了他的嫉妒，他不再嫉妒，因为，或许是他的错，他只看到了楚州活的洒脱，却没有看到过那些洒脱之后的腥风血雨，他不该怨他，弱者本就该屈服于强者，这不是命运，这是实力。
*
强烈的光刺激着眼睛，楚夜睁开眼，一梦醒来，竟然换了一个地方，只是……
“师兄，玄清派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夜冥歌的声音传来。
楚夜这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这是玄清派的祭台，而他就躺在上面，楚夜踉跄的站了起来，夜冥歌坐在一旁，下面被绑着的全部都是玄清派的人。
“师兄，他们中，有一半的人都要死，而这该死的人，师兄，你来选，好不好。”夜冥歌靠在榻上，轻蔑的看着台下的人，视生命如同蝼蚁。
楚夜缓缓道“夜冥歌，欺你，辱你，遗弃你的人是我，你该报复的也是我，与他们无关，你要杀就杀我，放过他们吧。”又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玄清派的大师兄亲和友善，尊师重道，他对所有人都仁慈，唯独对他……
夜冥歌狠狠的握紧拳，一掌而下。
“楚夜……”任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楚夜挡在了夜冥歌的面前，平静而又淡漠。
“杀了我，放过他们。”夜冥歌复杂的看着倒下去的人，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长袍，楚夜苍白的脸『色』也掩盖不了娟秀的外表。
一如初见。
他第一次见到楚夜不是在青华山，而是在洺河村。
那个地狱的开始。
那时候的楚家公子少年如玉，一身白袍纤尘不染，他站在远远的地方，满是仰慕，他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的人，他被人推倒在地，少年将他扶起，丝毫不见嫌弃，温和的告诉他“你来我们玄清派吧，我便做你的师兄。”
只可惜，当他踏上青华山的时候，少年不负，承诺已变，他记得少年的无心之举，少年却忘了那个洺河村的野孩子。
“楚夜……我不会让你死的。”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夜冥歌抱起了楚夜。
他的痛苦拜他所赐，他不要他死，他要他活着，地狱的火已经燃烧了他最后的仁慈，那么，就让他拉着他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