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还在吃着蛋糕喝着清茶。
“阿夜,我举办了宴会,你一定要来好不好。”安修景痴迷的看着眼前的人。
“好啊。”楚夜轻笑。
安修景满意了,期待宴会的到来,他打算在这场宴会上告诉所有的人,眼前这个人,是他安修景的。
楚夜漫不经心。
满足的吃掉最后一口蛋糕。
真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许言再次去找安修景被告知安修景不在,不在,可是他已经找了很多次了啊,每次安修景都不在,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许言一个人走在去打工店里的路上。
“阿夜,你累吗?我背着你吧。”
“不要。”楚夜凝眉,什么时候安修景这么不要脸了,大马路上他才走了几步。
“阿夜,我们以后去国外举办婚礼好不好,我一定为你准备最浪漫的婚礼。”
“怎么,你觉得国内不可以。”楚夜看了安修景一眼。
“当然也可以啊,只要阿夜你喜欢,你想到哪里都没问题。”安修景急忙道。
“那可不行啊。”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有答应你啊。”楚夜道。
“阿夜。”安修景委屈。
许言目瞪口呆。
他知道安修景是温和的,他是偏偏公子,温润如玉,可是这一刻,却像一个孩子,陷入爱情的人都像个小孩子。
又是他,凭什么又是他,楚夜。
许言突然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见到楚夜他就不喜欢这个人了,他出生好,样貌好,有一个裴然那样的哥哥,他在别人的眼中是天使一样的存在,可是凭什么呢?就因为好的出生吗?如果没有这些,他还能这么高高在上吗?
如果他许言天生就有这些,是不是不会像现在一样,努力的,每天要为一点点钱精打细算,每天要忍受那样的父亲。
许言从没有像这一刻那样强烈的想要得到站在少年身边的男人。
楚夜抬头,冷笑。
瞧瞧,他发现了什么。
许言对上楚夜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尴尬,不过他冷静下来回视过去,人家已经转移了目光,至于安修景,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宴会如期而至。
从换衣间出来的少年眉眼慵懒,却精致的不像话,黑色的发,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打着哈欠,清纯与妩媚,恰到好处的完美。
看呆了的安修景目光阵阵的看着楚夜。
“怎么了。”
楚夜疑惑。
“没……没什么。”安修景转过脑袋,微红了脸。
“阿夜。”安修景向楚夜伸出了手,楚夜回笑,将手放在了安修景的手里。
安家少爷邀请了很多圈子里的人。
当灯光照在一处。
男人牵着一个精致的少年一步步走了下来。
安修景每一步都去看楚夜,认真小心,如同对待稀世的珍宝。
众人也都了然了少年对于安少的重要性。
一身服务生服的许言红了眼,羡慕吗?嫉妒吗?
他端着托盘的手微颤。
“呀,你在做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许言连连向被撒到酒的女士道歉。
“我的衣服是专门定制的,你一句道歉就完了吗?”
许言低着头,道歉,他赔不起。
“我不管,这衣服你必须赔给我,否则没完。”
“对不起,可是,我没钱。”许言小声道。
“没钱。”女人冷笑“没钱你怎么不去买啊。”
“你,你怎么可以。”许言怒气的看着女人。
“这位女士,不如这件衣服我赔给你如何。”
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沙哑磁性而低醇的嗓音,姿态优雅,哪怕看不到他的脸,也知道这是个上等的男人。
女人脸色微红,说了声不必,匆匆离开。
许言微愣,看,这就是差距吗?没有钱的差距。
“想要拥有这一切吗?金钱,地位,想要,就跟我来。”
蛊惑的声音,让许言醉了。
他跟着带着面具的男人,离开宴会的大厅。
台上,楚夜目光扫过角落的一角,眉心微皱,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看错了吗?
此刻的安修景凝着眉“阿夜,我送你的东西好像没有带,你等我,我马上拿来给你。”
楚夜还没有开口,男人已经匆匆离去。
安修景是准备的求婚戒指的,代表着一生一世的戒指,世界上每个人一声只能定制一款的,代表着永世的爱人,不变的诚心。
楼上的动静惊动了下面的人。
楚夜不动声色,跟着众人上了楼。
门内,喘息声,低吼声,哭泣声。
楚夜没有动,金典的抓奸在床的戏码,他看了眼四周,安修景没有在。
门被打开。
纠缠沉醉的两个人还没有分开。
其中一个还是宴会的主角。
安修景和一个瘦弱的男生。
被压在身下的少年带着泪,似乎是被迫,可是迎合的身子哪里有被迫的样子。
安修景被吵闹声惊吓,回头,一眼看到站在远处,目光清冷疏离的楚夜。
他匆忙的起身,可是看到怀里哭泣的人,他第一反应还是遮住了怀里的人。
楚夜转身,离开。
真糟糕啊,让他成为众人的嘲讽对象。
离开宴会。
楚夜上了自己的车。
不一样的气息让楚夜来不及回头,男人的手指已经掐在的脖颈上。
冰冷的,强势的,带着杀气。
“阿夜,好久不见啊。”如同冰冷的蛇吐着带毒的芯子,一字一句,寒凉刺骨。
楚夜换了个姿势,散漫的靠近男人的怀里。
“哥哥,好久不见。”
真失望啊,果然不愧为主角吗?这样都死不了呢。
“怎么,失望了。”
“有点。”楚夜承认。
男人下手更重了些。
“楚夜,你真的以为我会爱你爱到不可自拔,永远卑微的爱着你,被你践踏,被你吵笑,然后被你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踹开。”
“所以哥哥就突然消失,如果哥哥不愿意继续喜欢阿夜可以早一点说,阿夜不会在电影院等到所有人都离开,等到第二天太阳出来,等到最后以为这是个梦,以前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梦,而梦醒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裴然感到手心的湿润,是少年的眼泪,不,这是个骗子,他不能再相信他。
“难道不是你做的。”
“我做了什么,噢,对,其实哥哥不必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以后阿夜不会再缠着哥哥,不会强制的留下哥哥,让哥哥这样逃离,阿夜,会离得远远的,只有,哥哥好好的,就好。”
“你——”真的不是他吗?裴然目光微闪,回忆里血腥的,杀戮的,他手染鲜血,不只杀掉那些怪物,还有人。
他成了真正的恶魔,手染鲜血的恶魔。
可是他爱的少年,还是天使一样的颜色。
“阿夜。”他紧紧的抱住少年是身体。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爱人,现在的我,还能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