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能说不可以吗？
只是浴室的水汽让彼此间多了些烟雾缭绕。
男人语气很低，颇有些委屈的意味。
楚夜不好拒绝了。
“好。”楚夜上前，还好季如墨已经解了腰间的扣子。
楚夜替男人脱了下来。
楚夜知道腿部长时间不能活动会萎缩，会变得很难看，只是季如墨大抵是时间短，所以还是原本的模样。
男人腿很修长，看着有力。
洗了一场澡，楚夜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最后季如墨洗完澡，楚夜才匆匆告辞，回去睡觉。
心累。
大佬真难伺候。
第二天，楚夜竟然接到了《王朝》剧组打来的电话。
楚夜试镜通过了。
楚夜第一反应是季如堔给他走了后门，可不是从那天导演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导演对他是满意的，但是导演不会选择他，至于为什么，这就是都知道的秘密了。
可是今日是怎么了？
楚夜也没有想太多，既然对方给了他这个机会，没有理由要拒绝啊。
楚夜就去了。
《王朝》剧组。
原本内定的沐柯是李玉舒，他出道有几年了，但是一直都不火，所以就跟了王总，借着王总有了这个机会，没想到半路被人劫了胡，李玉舒当然不甘心，剧组为了补偿他就给了李玉舒另外一个角色，可是那个角色没什么亮点，出色也是被人骂的死人妖。
因为是个太监，还是个总是欺负男主的太监。
李玉舒“……”
楚夜进了剧组就感觉到了些诡异，就像导演，对他带着些讨好和敬意，而里面还有一个人看着他明显的讨厌和记恨。
楚夜也不在乎，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演好他的戏，以后离了婚也好有些生活保障啊。
早上没有楚夜的戏，他就在一旁看着观摩，倒是中午的时候，去领盒饭的时候遇到了李玉舒。
楚夜没有助理，所以什么都要靠自己，不过楚夜这人好说话，在剧组里也算混了个脸熟，楚夜也是个有礼貌的，姐姐哥哥懂事，不胡闹，都是靠关系进来的，都心知肚明。
偏生李玉舒不甘心啊。
对面楚夜拿着盒饭李玉舒就撞了上去。
“哎呦。”李玉舒倒在了地上。
碰瓷？可不是，这假的好意思说自己是演戏的，楚夜都想笑了。
他就当做没看见。
“站住。”李玉舒怒了“不就是跟了一个好金主吗？一点规矩都没有，见了前辈不打招呼也就算了，撞了人都不知道打招呼吗？”
“你。”楚夜冷眼瞧着地上的人，在季如墨面前是他怂，可不代表在别人面前怂啊。
“算是人吗？”
李玉舒气红了脸。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说到金主，我还真不知道我跟了一个什么样的金主，倒是你说说，你跟了几个金主，这样的事情你也好意思说出来显摆，我是说你蠢呢？还是说你恶心人呢？”楚夜道。
他就是故意的，谁让他没事找事。
“楚夜，你，你等着瞧。”
楚夜还真的不担心。
他转身，去他的地方，吃饭，吃完饭今天下午有他一场戏。
演男主秦钰的是当红的小生顾迁安。
李玉舒嗓门大，那一会看到的人就不少。
顾迁安和楚夜对戏。
低声道“他确实跟了不少金主，这次的还是王总，你可以小心些，李玉舒这人是个不讲理的。”
别人好心提醒，楚夜自然是感谢的。
“谢谢，我会注意的。”楚夜感谢道。
“我可是讨厌他，不过，他这人也就这种水平了。”顾迁安道。
顾迁安自然看不上李玉舒。
他提醒了楚夜也就罢了，这一场是沐柯和男主的对手戏。
男主和沐柯之间的过往是男主心中唯一的平静和温和，自然画风带着些暧昧和岁月静好。
楚夜没想到季如堔刚从医院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他探班。
楚夜还没有演完。
这一场沐柯教秦钰学习。
作为天才的沐柯自然是男主秦钰心中敬仰的存在。
沐柯一手执笔一手背后，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回头笑容温和。
“会了吗？”
秦钰微红了脸，他方才竟然看呆了，至于写了什么，秦钰都没有仔细看，想到沐柯细心教他而他，秦钰越发羞愧。
沐柯却以为秦钰没有看懂，重复耐心的写了一遍。
“现在看清楚了吗？”沐柯问。
“嗯，清楚了。”事实方才红了脸是顾迁安本身的反应，实在是，楚夜方才的笑太犯规了。
坐在导演身旁的季如堔莫名的生气。
这人，竟是会招花惹草。
不矜持。
一旁的大boss周身冒着寒气，导演胆战心惊，都忘了喊卡，不过场上的男主和楚夜都演的很好，导演安心了些，想到大boss昨日亲自打来电话加上楚夜，导演就特意去看了看楚夜，这一瞧，还真的好像看出来了大boss为何生气了。
男主和楚夜的气氛太好了。
虽然这是剧本里最主要的。
导演没忍心喊停。
季如堔开口了“张导，男主这么蠢还用做男主吗？这人设是不是有些问题吧。”
好吧，大boss都说有问题当然就有问题了。
“是是是，确实有些问题。”张导连忙道。
“卡。”停了戏。
张导道“顾迁安和楚夜先停一下啊，有些部分要改一下，就男主那一块，男主对沐柯应该是恭谨谦逊的，所以你们保持些距离。”张导含泪胡说八道。
楚夜“……”狐疑的看向季如堔，那边季如堔对着楚夜扬了扬唇。
好吧，楚夜知道是季如堔故意的了。
行，剧情改变，到最后就是一脸冷静的男主和温和的沐柯。
原本的暧昧成了男主心中不可说的复杂心思。
最后结束了，季如堔直接堵了楚夜的路。
“走，吃饭去。”
“不去。”楚夜拒绝。
“喂，怎么说我帮你拿到这个角色，不感谢一下我啊。”季如堔道。
“我又没让你帮我。”楚夜反驳。
“你这人。”季如堔觉得楚夜真的变了，变得古古怪怪，但是却让他莫名的抓心挠肺。
“楚夜，你以为我大哥真的就这么蠢什么都不知道？”季如堔冷笑。
楚夜看向季如堔。
看来都是明白人。
就觉得他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