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回家说的荡气回肠,姜云朵与他眸光对视,彼此紧紧的纠缠,流泻出柔情如水的笑意。
“刚刚看病的样子……很帅!”她由衷的夸赞,毫不掩饰语气中的骄傲。
“真的?”他惊喜而神往,那些不情不愿都化为满足和自豪,还有什么别自己喜爱的女人的赞美而值得高兴的!
她重重点头,让眸子里的星星闪烁的更加耀眼生辉,“千真万确,我的谢大医生!刚刚真的是帅极了!”
“那有没有更……喜欢我多一点?”他亲昵的俯身在她耳边呢喃。
“你说呢?”她狡黠的眨眨眸子,反问。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故作不知。
“我以为自己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
“可我还是想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从卧室到门口,短短的十几米,两人携手,柔情万千的窃窃私语,你来我往,都是掩饰不住的欢愉,出门的那一刻,背后响起谢老爷子中气十足的一声,“将来生下孩子要姓谢!”
闻言,像是被什么击中,姜云朵懵了一下,脚步顿住,生孩子?陌生的两个字却震撼,她茫然看向谢静闲,半响嘴角抽了抽,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她和他们如此密集的那什么什么,就算是怀上了,还指不定是谁的呢?他们估计应该都会想要吧?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要生至少六个或者十个?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一群小包子嬉闹的画面,她有些风中凌乱了,啊啊啊……不要吧!
谢静闲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回神,眸光闪了闪,他的孩子自然是要姓谢的,不过他并没有回应,快速的拉着她离开了,老爷子是想要用这句话表明……已经默认了他和她的关系,也是间接的表达谢家会站在姜家的立场!
这些他都不是很在意,反正不管老爷子点头不点头,他们都会有办法,他现在脑子里也有点乱,因为……孩子!
从病房离开,两人就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姜云朵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肚子上,暗暗想着现在应该不会有了吧?从日子上推断,亲戚刚刚走了就那什么什么,应该是在安全期之内的吧?所以这里面现在应该是空的吧?
看到她下意识的动作,谢静闲忽地一笑,“云朵,还没有种上呢。”
“喔!”姜云朵长舒了一口气,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云朵这是什么表情?遗憾还是庆幸?”两人已经出了病房大楼,走在济安堂的风景如画的院子里,来往的行人好奇的张望,可在十二飞鹰的凌厉气势下,无人敢靠近。
姜云朵闻言回神,笑瞪了他一眼,“你说呢,我现在才多大!”
谢静闲的眼眸在她喷薄的某处落了落,“云朵这么大……已经可以孕育子女了。”
姜云朵回味了一下,才算明白,一下子脸红了,“谢静闲,你也开始……掉节操了是不是?”
闻言,十二飞鹰集体腹诽,大小姐,从小树林,车子震动开始,三少的节操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好不?
谢静闲却是愉悦的轻笑,想到什么,忽然一叹,“云朵,我们一个个的都不小了。”
咳咳……姜云朵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又是一语双关,撇开眸子,没有往那不小的地方看,不看她也知道,个个的尺寸都……噗,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鬼?
“云朵,在想什么不健康的呢?脸都红了。”谢静闲逗弄她,对她的脸红简直是爱不释手,大手爱恋的抚摸着。
姜云朵羞恼的打掉,“我才没有,在外面有人看着呢,你给我正经点!”
谢静闲又笑了笑,忽然低声道,“云朵刚刚对谢老爷子那句话怎么看?”
“呐句话?”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将来我们的孩子姓谢,云朵有意见么?”谢静闲眸子里闪过一抹光。
“啊?”姜云朵懵了一下,下意识的摇摇头,潜意识中孩子自然该是要随父亲姓的。
“那就这么定了,以后我们的孩子姓谢!”某只笑得如得逞的狐狸,胸臆间鼓荡着满满的欢喜还有期待,期待他们的孩子快一些到来。
姜云朵望着他的笑,回过神来,“不是,谢静闲,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啊啊,她根本就还没有想过要孩子好不?怎么就先定下姓谢了?
“重点是……我们一定会有的!”谢静闲说的斩钉截铁。
姜云朵无言以对、无力挣扎了,是啊,难道将来她会不给他们生孩子么?
暗处的某只忽然一阵烦躁,这是要计划造人的节奏?这一只会不会太奸诈了?这个女人会不会太草率了?你结婚了么?你才多大啊?呃?脑子里又不自觉的浮上人家的雄伟……咳咳,好吧,是够大,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能说要孩子就决定要孩子了呢?你的任务完成了?岛上安全了?你母亲回来了?你的事情还一堆堆的好么?你有心情生孩子?再说你怀了孕怎么伺候那一只只的狼?呃?难道这才是他关注在意的重点?不对啊,又不是伺候他,他计较个什么劲?
不行,他得提醒一下那只小呆萌,要不停的追求她,让她忙的没空生孩子才好!
……
两人要上车时,忽然看到一个人正巧从不远处的一辆豪车里下来。那人穿着一身得体的正装,身后跟着一个随从,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水果篮,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俩,直直的走过来。
谢静闲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姜云朵却似笑非笑的看着走过来人那一脸的平静,那平静之下是刻意等待还是真偶遇可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大小姐,三少,还真是巧,在这里遇到了。”许彦南笑着开口,比起那晚寿宴上的表现,此刻明显的多了几分亲热。
谢静闲淡漠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姜云朵笑着回应,“是巧的很,不知许长老这是去看望哪一位?”
许彦南在人家洞悉的视线下,有些无从遁形的尴尬,不过到底是一家之主,并没有多少失态,很自然的道,“是去看望谢老爷子,大小姐和三少莫不是也……”
姜云朵点头,“是啊,刚探望出来。”
闻言,许彦南的眼底似是闪过什么,“那我就不打扰大小姐和三少了,我去看一下谢老爷子。”
许彦南离开时的脚步就显得急切了几分,姜云朵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看来章韵诗回去后已经跟许家的那几个知情人透露了什么,而许彦南便动了心思,来看谢老爷子也好还是刻意在这里等他们也好,不过是为了证明一件事……谢静闲真的出手救人了,打破了之前的魔咒,那么攸的病便有了保障,或许他就是来求个心安,为他们当年所做的那一切找个安慰,证明一切的抛弃都值得了,不然……估计他们也得悔恨死了。
至于还有没有更深的期待……
许彦南走了几步,一直没有开口的谢静闲忽然漫不经心的道,“许长老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不觉得太少了?”
闻言,许彦南募然僵住,转过来的脸色惊滞苍白,又似隐约闪着诡异的光,“三少,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声音都颤了,姜云朵心底有一丝好笑,看来人家潜意识里还是抱有期待了,章韵诗透露给自己的信息果然没错,显然某只也猜到了,所以才会抛出这样的诱饵。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子一女才能凑给好字不是么?”谢静闲神情随意,仿若一点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这话对于一个没有儿子、引以为终身憾事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震撼!
“一子一女?”许彦南喃喃自语,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他只觉得脑子里眩晕的很。“还有……可能么?”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夫人也不再年轻……
谢静闲打开车门,拉着她上车,无所谓的留下一句,“信不信由你!”又不是他自己生儿子,别人的闲事……若不是这样做可以用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他会管才怪?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人家夸他当医生的样子很帅!这极大的满足了他的男人自尊心和虚荣心!
那辆独一无二的车子开走了,许彦南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响,那伺候他多年的随从激动的道,“恭喜老爷了!”
闻言,许彦南才似惊醒,脸上也闪耀着一层焕发年轻般的红光,“你说,真的还有可能么?”
“若是别人,自然……可是三少若是出手,就一定没问题!老爷今日来看谢老爷子,不是也想亲眼看一下三少的医术……到底如何?”
“嗯,不过,我这病毕竟……再说我也不年轻了,唉。”
“呵呵……老爷,您忘了,谢家老爷子是在什么岁数生的三少了?”
许彦南终于眼底一亮,再转身走向病房的步子都似是注入了无穷的力量,这一刻也像是有了方向和目标,犹豫不决的心也终于踏实下来!
姜云朵和谢静闲直接回了行宫,因为今晚,没有人侍寝,所以除了章云旗搬去秘密基地、打了鸡血一样的准备通宵达旦的研究不在场之外,其他几只都洋溢着想要替补的期待,或含蓄,或暗示,或挑逗,姜云朵都不予理会,视若无睹,匆匆去了既明殿,姜万豪看着几只狼灼灼不甘的眼神,不客气的大门一关,就把那一只只的挡在了外面,哼,还让不让他的宝贝女儿休息一下了?天天二十四小时缠的密不透风,他这个亲爹想要见一面都难,以前在国外没办法,如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跟他抢,真是不知好歹!
哼,都饿个几天才说!
华叔对自家老爷这般幼稚的吃醋很是无奈,以前极力的跟这几只推销……咳咳,不是,是炫耀自己的女儿多么多么好,就唯恐他们不黏糊上,如今终于得偿所愿的黏糊上了,又嫌弃黏的太紧、剥夺了他的福利,唉,看来只有等到夫人也回来才行,不然整天一老几少的这么抢夺……太考验人的承受能力了。
被阻挡在外的几只面面相觑,在华叔的暗示下,也都顿悟,感情人家不仅仅是心疼女儿、想念女儿,还是在旁敲侧击的催促他们快点把义母叫回来吧?不就是看他们秀恩爱、有肉吃,他也春心大动、按捺不住了?却不肯大方的承认、弄这些弯弯绕绕的,还真是……幼稚!
一个个的内心再腹诽,可该抓紧办的事却不能不上心,毕竟这事关他们的福利,要是人家缠着她不放了,他们晚上搂着谁睡去?
而继明殿,姜万豪很是畅快的陪着女儿吃了一顿晚餐,晚餐后又陪着聊天说话,就坐在正对着荷花池的小花厅里,清风悠悠,花香阵阵,好不惬意!
“朵儿,晚上就留在这里睡吧,我早就让吴妈把卧室收拾好了。”
姜云朵端着一杯茶,望着窗外的一池碧荷,随意的应了一声,“好啊!”
看人家这不是很热情的态度,姜万豪小心翼翼的揣摩道,“朵儿,你不会是不愿意吧?爸就是看你最近被那几个小子缠的有点累,想留你在这里休息几天,可若是你还是喜欢他们来侍寝,我让华叔去宣一个进来陪你就是。”
“爸!”姜云朵俏脸生红晕,“您说什么呢?”说的好像是她离了他们几个就孤单寂寞活不了似的。
“啊?难道不是?”姜万豪有些尴尬。
华叔看不下去的咳了一声,“老爷,大小姐是看着这荷花想起夫人来了吧?”所以才会对您的问话心不在焉的,老爷还真是会胡思乱想!
闻言,姜万豪呵呵的干笑一声,“原来朵儿是想你妈妈了,呵呵……爸想多了!”话语一顿,又是叹息一声,“爸也想你妈了……”
噗……这语气……伤春悲秋一般,惆怅、萧索,又带着无限的柔情怀念,好吧,其实情绪还是很自然的,就是出现在姜万豪那张冷硬威严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违和!
华叔又忍不住咳了一声,老爷以前也是天天对着荷花想的,只是……都比较隐忍克制好不?如今这样的外露甚至带着点夸张……真是不忍直视了,他心底隐约明白,这是老爷在走曲线救国的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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