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这是他思考后的开场白,但他一直挠着脑袋,应该是自己也不相信吧。
“其实我也觉得很莫名其妙。你走了不久就有个人出来了,但他既不属于圣殿也不是我们亲眼所见的魔王。”
“啊,怎么说呢。是个矮子,我头一次看那么矮的人,感觉还没有一把剑高。关键是他声音特别难听,像个尖啸的女人,你应该不太能理解我的感受。模样倒是看不到,他带了和铁面具,周身也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但我敢肯定,这个人一定长得很丑,由内而外。他有那种气质。”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推理……
“我见到这个人就觉得很奇怪,没想到他还奇怪见到我在这儿,一个劲地问我鞋子在哪儿。我猜他说的是你那双那我肯定不会说实话,所有问题一律不知道。那个矮个子还威胁我,不过我是谁,大爷我才不管他那些威胁呢。”
“然后就是事情最离奇的地方了。”马里密停顿了一下,好像接下来的字眼对他来说太难以启齿,“魔王出现了。他跟矮个子不是一头的,一出来就要砍那个矮个子。”
“我在旁边其实蛮期待的,两个坏人斗得你死我活的那可太好看了。可惜他们俩最后也没打起来,魔王身上有伤一直在流血,那矮个子又不敢招惹魔王的样子就跑了。”
马里密的叙述停止在了这里。唔,并没有唐想知道的内容,比如——
“那你没做什么把?你现在还活着那魔王没对你动手是吧。之后大法师他们出来了吗?有没有发生冲突?还有带走你,后来连我一起提着走的那个青靴子是谁你看见了吗?”
马里密带着嫌弃的表情不耐烦地挥着手:“你像是个连珠炮。”
“你自己没讲完的!还有什么事?在我遇见你之前?”
“是是,我没讲完。”马里密还在脸上呈现着不太有底气的嫌弃,“那个矮子又偷偷跑回来了,用了一个我没见过的招数。覆盖范围很大,我就在在范围的边上但我逃不过去。然后……”
“然后!”唐的眼珠子从故事开始就没转过。
“我被魔王救了,就这样。你说的那个青靴子也是他。”
“这期间没有发生什么吗?大法师他们还是没有出来?”
“没有……哎呀!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马里密表现得很生气,唐觉得他是接受不了自己被魔王救助而恼羞成怒。
不过综上所述,魔王看起来确实不是什么坏人啊。但得注意的是这里出现了一个类似大BOSS的人物,从巫妖堡内出来又是没见过的坏角色……这不就是图拉格所说的希望被除掉的邪恶吗?
唔,但是。这个坏角色出现是不是就代表大法师他们失败了?
刚才被嫌弃,现在唐没有说话马里密反而自己找了上来:“你在想什么?”
“可能有点大事不好了。”唐的目光甚至开始涣散。
马里密皱了一下眉头,可能在心里又在骂着“你在说些什么晦气话”之类的吧,他没有说出来所以唐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我们得回去!马里密,我们得回去!”
“我当然知道得回去啊,但我不知道我们回去做什么。”
这下变成马里密颓废地坐在树边上了。他靠得有些重。
“你又说知道,又说不知道的。别说那么多了先去打听一下我们在哪儿吧!”
“河谷镇,明卡特城的西北边。”马里密身子靠在树干上,头歪向一边。
唔。
“马里密你还有什么瞒着我没说的?”尽管他现在的样子看着很颓废,唐依旧不想要安慰他。
“你又瞎想些什么?”唐这句话好像刚好刺激到他的某根神经,很是激动地站过来说:“我只是比你先醒来罢了,谁知道你会睡那么久?魔王把我们扔在了河谷镇的旅店里,我没要他的施舍就带着你出来了。”
这种逻辑唐有点没听明白:“什么施舍?扔在旅店里也算是施舍?”这时候只能摊开手比个“W”。
“他给了那个老板娘十个金币叫她给我们做些好饭菜,老板娘还要把多余的钱给我,这种东西难道我能接受?”马里密以“W”回击。
唐现在感觉很难受,乏力的酸痛感一次次地冲击着他的神经,连牙齿都是酸酸的,他只能有一种很悲痛的表情说:“为什么不能啊,我们都好多天没吃过正经的食物了。”
“喂喂,那可是魔王,你别忘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啊!他弄出来的食物你敢吃?”马里密脸上露出了更加悲痛的神色。
“不是,饭菜不是老板年弄的吗?再说了就是饭菜不敢吃不是还有金币吗!金币总不会有毒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金币呢!”
“我觉得你以后一定有做叛徒的潜质。你要是饿了跟我说,我带你过去。要吃什么我请客就是!”
看了看马里密一直没换过的城防队服,唐也不敢指望他有多少钱了,反正是肯定没有十个金币的,一个金币可能都没有!
唉,他那满腔热血义愤填膺的模样啊。
算了,自己反正不吃亏,没东西吃顶多算一个负面状态加些许不适,真要说起来还是马里密这个家伙更难受吧!得活该这家伙难受。
“多久能回去啊?”唐感觉生活仿佛失去了光明。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个魔王越走越快,刚开始还是看得清周围景物的,后来也没见他脚步有什么变换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我估计照我们的速度——特别是你,肯定要走很久。”
“那就走吧,现在开始,好吗!”
这声不满的大吼好像把马里密镇住了,他懒得的没有回话。
唐打开背包,尝试着装备图拉格。本来唐还害怕图拉格不肯出来这次他倒是很乖巧。这迟来的乖巧!
“能带我们好好走吗?”
在马里密的视角里,这个少年宝贝地拍了拍他脚上的鞋子,嘴里又发出奇怪的声音。
自己平常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怎么好像逼疯掉一个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