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着林世杰,虚抬了一下左手,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林世杰就道:“虽然,坤图集团现在,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但钱还是不缺的,之所以要拿青江集团的业务,主要还是为了,堵一下外面那些,不利于坤图的闲话。但现在你可能也知道,慧南幕墙跟我们竞争得很厉害,所以,我有个对你我二人都有好处的提议,秦大哥看看,你我之间能否互惠共赢?”
秦风未置可否地看着林世杰,笑眯眯地等他的下文。
林世杰见状,就说:“现在,我们跟青江这笔业务,哪怕是少赚钱,也要拿下。可能够多为自己争取点利润,总是好的。但我们不知道慧南的底,很难定价。所以,想拜托秦大哥,到时候把慧南的价格标底给我们弄到手。”
接着,林世杰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卡放在桌上,道:“这张卡上有三十万,算是我的一个诚意,事成后,我再付你七十万。秦大哥要不要考虑一下?”
林世杰的算盘是,不管秦风敢不敢收这个钱,有没有本事弄到标底,只要在这里露出些破绽,今后,他都可以拿来做文章。
如果秦风有本事弄到标底,他就先把业务做了,再来坑秦风。
如果秦风弄不来标底,他直接可以借此收拾秦风,只需要把这个告诉鲍国海,至少可以把秦风现在的职位搞掉。
这样,青江集团必然会收回秦风预支的提成。到时候,看秦风又哪里有钱,来填集团的提成预支的这个坑。
而且,林世杰想当然地认为,秦风年初才损失了近一百万,以秦风的收入,必然会心痛不已,眼见着真金白银地摆在面前,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心动。
他也想过,哪怕是秦风能忍住,或者是不敢收下这个钱,他心中也认为,在这样的诱惑面前,秦风的言语之间,必然会有破绽露出,可以让他利用。
殊不知,秦风看都没看那张卡一眼,当即站起,对林世杰冷冷地说了一句:“林总,你这事挺可笑的,建筑材料招投标,你这门路,居然找到营销部来了,脑子怎么想的?”说完,头也不回地直接就出了包厢。
林世杰没想到,自己挖空心思在这折腾了半天,被秦风如此干脆地拒绝了,末了,还被秦风无情地嘲讽了一把。
眼睁睁地看着秦风离去,林世杰气得把桌上杯盏,一把掀到地上。然后,他丧气地拿出手机,把录音键关了。因为,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秦风从进来起,至始至终,就没说过几句话。
而林世杰更没想到的是,秦风走出会所后,也冷笑着摸出手机,关闭了录音。低骂了一句:“玛的,这王八蛋,到现在还贼心不死。”
这时,秦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得尽量把坤图的这个业务搅黄。
他觉得,与其让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做青江集团的业务,早晚弄些麻烦出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得逞。
恰好这时,耿志那边的信息反馈过来了。秦风花了些钱,通过耿志昭明的战友,找了个私家侦探,把丁恒平的底,给摸清楚了。
在秦风家里,耿志咬着牙说:“这事现在实锤了,就是林世杰在使坏,你知道丁恒平是谁吗?他是丁旷的堂兄,这个丁旷,跟林世杰是发小。”
秦风是认识丁旷的,他说:“这个丁旷跟我喝过酒,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人有些阴。”
耿志就问:“风哥,那你看现在应该怎么办?这事也不是太好弄,我们就算去找丁恒平,他来个矢口否认,只说自己炒股还不是亏了,我们也没啥辙,不能真的把他怎样。按常理来说,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一开始就是来坑我的。”
秦风一边翻着丁恒平的资料,一边说:“这个丁恒平,严格说起来,也是个老百姓。潼城的金大雄曾跟我说过,老百姓怕什么,怕惹上社会人。他这有家有业的,这事,也算做的件亏心事,咱不妨好好威胁威胁他。”
耿志有些不大明白,就说:“威胁他有什么用呢?咱们也不能真的把他咋样,最多就吓唬吓唬他,没什么实际意义啊?”
秦风道:“我只要个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林世杰指使的就行了,至于丁恒平,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一个卒子罢了。只要有了这个证据,就有办法让林家的坤图集团,日子更不好过。”
因为这件事,由耿志出面是最适合的。但秦风还是稍有担心,怕耿志万一没能掌握好这个度,所以,秦风仔细交待了耿志一番。
耿志听完,笑嘻嘻点点头说:“风哥你放心,这点儿事,我耿志绝对不会办砸的,在昭明,我还是有几个战友的。”
说着,耿志把昭明几个战友的情况,跟秦风详细说了一下。听耿志说完,秦风笑着说,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次日一上班,耿志就跟杨行健打了个招呼,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然后请了假,直奔昭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