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深,你也听见了吗?”
听到是姐姐的声音,杜弘深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
“你真是把我吓死了。”
杜弘缨神经兮兮地看着弟弟,再问:“你听到了,是不是?”
“那又怎样?”杜弘深无奈地耸耸肩,“就算是鬼,小时候我们也偶尔看见过,可我们一直以来都平平安安的,我想它不会害我们。”
拍了拍姐姐的肩膀,杜弘深说:“走吧,我送你回卧室,好好睡一觉。”
——
翌日,清晨。
一大早起床,梳洗一番,心情已经不同昨日,宋梓瑶心情大好。
想到多了一个妹妹,平日里得空也能聊上几句,便暂时忘却了失去男友带来的心痛。
把睡眼惺忪的林韵寒叫醒:“韵寒,赶快换上衣服,姐姐带你去买胭脂水粉。”
林韵寒睁开眼睛,已经看到宋梓瑶换上衣服。
今天,她着一身皓白如雪的旗袍。
芊芊淑女,曼妙多姿。
看着这位倾城倾国的姐姐,羡慕之余不禁夸叹:“姐姐真是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
“看你嘴甜的,而且一定读过不少!”
“以前在莲花庵,没事就诵经和看书。”
“哎,你可倒好,书读的多,哪像我,只会耍枪弄棒、后空翻和吊嗓子,舞文弄墨诗词歌赋就什么都不会。”
林韵寒掩嘴轻笑起来。
觉得姐姐的直『性』子,真讨喜。
笑了一会儿,眸光一亮,想起昨晚听到的响动。
不禁问道:“姐姐,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依稀听到有人嚷嚷,我本想去看,但又怕去了再给你添麻烦,所以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宋梓瑶想到那个可恶至极的乔若曦,刚才神采洋溢的脸瞬间暗了下来。
一屁股坐到床边。
望向窗外,整了整衣领说:“昨晚甩了我的臭男人和他老婆来找茬,幸亏有杜弘深在,不然还不知道他们要闹到什么时候。”
林韵寒听到杜弘深的名字,心里全是期待。
她笑着说:“梓瑶姐,杜弘深人很好,是不是?”
被这么一问,宋梓瑶愣了一下。
怎么说呢?
她要不要告诉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其实杜弘深就是个玩世不恭的恶棍。
哎,看来这女孩初入世俗,根本不知道上海滩的波谲云诡。
在这个地方,哪有什么好人坏人,有的只不过是有利可图之人。
哪个人不都是得鱼忘筌,翻脸无情,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想了想,只能敷衍一下,毕竟她自己也没和杜弘深接触太久。
“就是逞威风,想当英雄嘛,男人都这样,欺善怕恶。”
“杜弘深不是这样的。”林韵寒辩驳道。
宋梓瑶讪笑:“看来你对他很了解,也很中意?”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小时候,他很照顾我,对我很好,那时我父亲比较忙,所以我和母亲被送到杜家,一直以来他都把我当妹妹。”
内心深叹一气,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傻白甜说,可是不说,又怕她信错人,走错路。
拉起林韵寒有点冰冷的小手,宋梓瑶说:“你记住啊,现在可不是小时候了,这里更不是清平乐村居。这是上海滩!这里把我们女人列为禁脔、牢牢攥在手心不放的男人,往往够坏、够狠、够风流、够『奸』诈、够有名、够有钱、够有地位,却缺乏德行,缺乏智慧,缺乏怜香惜玉、悲天悯人的情怀。”
林韵寒一听,有点害怕。
她脸上浮出一丝不安。
“姐姐,你怎么那么恨男人啊?”
“不是恨,是实话,不过现在有你在我身边,男人算个屁,我听过一句话叫:姐妹排第一,男人排在一百一。”
林韵寒『露』出喜悦之『色』,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这么一个姐姐护着自己,真是一件好事。
心里便少了很多忌惮。
换好衣服,穿上昨日宋梓瑶送她的墨绿『色』旗袍,林韵寒尽显大家闺秀之范。
两人手搭手,一青一白,莲步轻盈地走出房间。
刚出房门,就看到碧春兴高采烈地走过来说:“梓瑶姐,快过来看,这些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