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是宋梓瑶刚才想要转送给她的胭脂……
如果不是刚才她拒绝宋梓瑶给自己上妆,现在毁容的人就是她了。
想到这,带着一丝疑『惑』,偷瞄了宋梓瑶一眼。
现在看她和杜弘深两人,惺惺相惜的样子,林韵寒开始害怕,开始警觉。
难道,要害自己的人,又多了一个宋梓瑶?
因为,宋梓瑶怕是早就和杜弘深有染,而且也知道自己是杜弘深的未婚妻。
表面上,她把自己当成姐妹,可内心,谁知道呢?
没准,宋梓瑶的头号敌人根本不是乔若曦,而是自己。
忍住悲泣,不敢出声。
杜弘深思索了一下,问道:“这盒胭脂是哪里买的?”
“是人送的,不过送胭脂的人没有透『露』身份。”宋梓瑶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说,“或许矛头是指向我的。”
真会演戏!
林韵寒心想,一定是宋梓瑶自己搞的鬼,现在害错了人,在杜弘深面前装无辜。
杜弘深说:“我一定要查出来这个人是谁!给你和柳姨讨回公道!”
“你还是不要管我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韵寒带回家。”
杜弘深转头看了林韵寒一眼,无奈地凝神又看了一会儿宋梓瑶,“那好吧,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还要登台为我姐道贺,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和我说。”
“姐姐,你要保重。”
林韵寒没有多余的话要说,随意安慰了一下宋梓瑶,便转身离开了。
宋梓瑶坐了下来,看着柳姨。
柳姨自从嫁进陈家,就没有给过宋梓瑶好脸『色』。
当初柳姨以为宋梓瑶会和吴启明结婚,那段时间却是处处对她示好。
可自从吴启明娶了乔若曦,柳姨就觉得这个半路养女没用,就不怎么待见她了。
还生怕她继承陈义凡的财产,处处提防她。
毕竟现在,宋梓瑶对柳姨来说,只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养女而已。
宋梓瑶一切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而已。
想来却觉心寒。
与吴启明分手后,幸福便如雨中湿了翅的鸽子,扑落落地掉了下来。
柳姨沙哑地开口了:“宋梓瑶,平日里我虽然对你严苛了一点,可是你也用不着这么对付我!”
“师娘,您醒醒好吗?那盒胭脂是今天有人送给我的,这个人要害的是我,谁让您碰我的东西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宋梓瑶心里念叨着,看柳姨伤成这样,也不愿再火上浇油,把心里这些难听的话给咽了回去。
“哟,现在你倒会说了,我的脸都成这样了!你高兴了?”
“师傅又不会嫌弃你丑,怕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像之前那样借着风韵犹存的样儿,出去勾搭权贵?”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生!”
柳姨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无话可说,宋梓瑶起身,撩下一句话:“反正您好自为之,待在这里养伤,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刚走出病房,就遇到匆匆赶来的师傅和碧春。
师傅焦虑地问:“现在怎么样了?”
宋梓瑶已经很累,不想过多解释,只是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比以前还丑。一会儿有什么事就问医生。我现在回戏院等楚天歌来与我合音。”
师傅瞪了她一眼,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对自己娶了柳姨心里不舒服。
看出了梓瑶的心事,也没再多问,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那你去吧。”
——
杜府西厢房里,刘海华为女儿整理了仪容,一席和服上身,华丽的浮世绘刺绣盈满挂袖,很是惊艳。
只不过大女儿杜弘缨出嫁,却要穿上鬼子的衣服,不免心中有难言的苦涩。
帮女儿打点了一下嫁妆,杜英彪就回书房处理公务了,刘海华则拉着大管家流云上了一间没人的阁楼。
管家流云坐了下来,对刘海华说:“即便大小姐远嫁东瀛,我想您也希望她尽快生个儿子吧。”
“那是当然,不然妻子的价值何在?”思忖了一会儿,急切地问道,“那我儿子杜弘深怎么说,今早你去帮我求的签,上面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