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杜英彪来到包厢,不一会儿,桌上就放满了美味珍馐。
八宝鸡、椒盐排骨、生烧鮰鱼、走油肉、炒鸡腰、白切肉、扣三丝、糟钵头……不一而足。
林韵寒看到这一桌的好菜,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看来宋梓瑶在杜家的分量,比她还重。
不过也罢,她被称为“瑶皇”,又是一代名伶,这些面子当然是要给足的。
除此之外,杜英彪更是热情得过分,倒上酒,就起身先敬了宋梓瑶一杯。
宋梓瑶拿起酒杯,回敬了他。
杜英彪放下杯子,笑道:“宋老板,您昨晚的一曲《游龙戏凤》赢得了满堂彩,为我女儿大婚增『色』不少。谁都想不到台上那个威风凛凛的正德皇帝就是这位楚楚动人的美丽姑娘。而当垆卖酒的小姑娘李凤姐,却是位美男子。”
提到楚天歌,宋梓瑶突然问道:“杜老爷,你觉得楚天歌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杜英彪迟疑了一下说,“那天他一早来家里拜访,我刚好在洋行处理事务,对他不太了解,早上接待他的是我妻子刘海华。不过,他昨晚所做所为确实让人大跌眼镜。”
林韵寒一听,看了一眼刘海华,心里似明镜一般,可却无能为力。
宋梓瑶好像感应到了林韵寒的疑虑,她喝了一口清茶,转向刘海华说:“杜太太,您相信楚天歌有胆子对林韵寒动手动脚吗?”
刘海华垂眸,也喝了一口茶,气定神闲面不改『色』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男人粉皮白面底下,藏着怎样的禽兽心肝。”
“在我看来,楚天歌连见到女人脸都会红,女人碰一下他的肩膀都会不自在,若不是有什么情不得已的苦衷,怕是让他多看一眼韵寒,他都会觉得不自在。”
方舒妤一听,这个宋梓瑶果然冰雪聪明,分析得头头是道。
于是她便趁这个机会助攻一把,笑着对刘海华说:“是啊,大姐,您想想,这楚天歌背后一定有幕后主使。事情发生在杜家,如果处理不善,很容易被人诟病的。”
一旁的杜英彪听她这么一说,凝眉,有点焦虑,忧心忡忡地哀叹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昨晚乔若曦当众出丑,乔万福恶气难咽,暗中买通楚天歌,对林韵寒出此毒手?”
方舒妤在心里翻了几十个白眼。
老爷怎么能把这事联想到乔家,她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难道他听不懂吗?
亦或是,他早就知道这幕后主使就是刘海华,才故意转移视线,想就此掩人耳目?
刘海华听老爷这么说,冷哼一声,语意坚决:“一定是乔万福他干得好事,他唯恐杜家不『乱』!”
林韵寒打了一个机灵,时机已到,现在是救楚天歌的好时机,看了一眼宋梓瑶,她转向刘海华和杜英彪,温柔地说:“姨母,姨父,我对你们昨晚的及时保护非常感激,但我还是有些话想对楚天歌说。”
刘海华一听,『露』出一丝哀婉且愤慨的情绪,“韵寒啊,他可是差点让你失去贞洁的人,对一个想要侵犯你的人,有什么话可说的?”
“我不想伤及无辜,”林韵寒的泪花又含在了眼睛里,“如果他真是乔家用来对付杜家的棋子,那我们岂不是冤枉了无辜者,可坏人依然逍遥法外。我不想姨母和姨父为了及时替我出这口恶气,而陷杜家于不仁不义。”
杜英彪深邃的眼神打量着林韵寒,他说:“海华,韵寒说得对,我们必须弄清真相。”
“可是流言同样可怕,一犬吠形,百犬吠声,”刘海华沉静的气息带着一丝冷意,“它会毁掉一个杜家未婚妻的声誉,韵寒提出要与楚天歌交谈这样的要求,我认为非常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