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华狠厉地看了一眼流云,没再多话。
她转身离开房间,回到卧房。
躺下来后,杜英彪还没安寝,问道:“和韵寒聊了那么久?”
“对啊,”刘海华沉思了半响,转而说,“明天她叔叔要来,我们也得准备准备。”
“这个家多亏有了你,才有条不紊地维持着,你辛苦了。”
刘海华温柔深情地看着他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杜英彪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转过身,背对着刘海华。
暗眸深沉地凝视着眼前的黑暗,今天他故意让人假扮了楚天歌和军统的人,在刘海华面前上演了一出“天歌伏法”的戏码,看来她是信了。
转移了刘海华的视线,他才好对楚天歌严刑『逼』供,查出这个想陷杜家于不义的幕后黑手。
……
杜家地牢。
楚天歌并没有被处死,而是被刑具锁住了手脚,遭受了严刑的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一个人影进到地牢里,那个人影走近了他,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看上去有些诡异。
它就是可以在杜家任意穿行的那个“鬼魂”。
楚天歌并不清楚来者何人。
蒙面人走到他面前,鬼鬼祟祟地把锁扣打开,沙哑的声音说道:“快走,离开这!”
还没等楚天歌从刑具上下来,蒙面人就仓皇而逃了。
楚天歌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放我走?”
那人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楚天歌踉踉跄跄地行走在『潮』湿的地牢里,穿过一个狭长的隧道,终于从地牢里逃了出来。
……
次日清晨,宋梓瑶刚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隔着厢房听不真切。
急急忙忙梳洗完,便莲步轻盈地来到前堂,只见柳姨和师傅在那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什么事。
宋梓瑶走近,抬眸问师傅:“怎么你俩一大早就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梓瑶啊,”陈义凡上前,“你看这是什么?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说完,就把桌上的一个盒子拿了起来,打开给她看。
定睛一看,这盒中之物正是乔万福昨天欲想用它买卖宋梓瑶的太后御赐。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柳姨一改往日态度,对宋梓瑶笑脸相迎。
走近宋梓瑶,谄媚一笑,“梓瑶啊,你不愧是我的好闺女,长得好,又有魅力,就连市长大人都对你另眼相看。这不,今天一大早,他就派人把这稀世珍宝送来府上了。”
宋梓瑶一听,大事不妙。
她昨日才拒绝了乔万福,可今日……
瞬间感觉柳姨简直就是一个拆台专业户!
凝眸看着柳姨说道:“赶快把这东西还给人家。”
“这东西价值连城,只要往当铺送去,一箩筐白花花的银子立刻临门。别说是一座戏院,就连整条街都可以买下,以后你也不必这么『操』劳地唱戏挣钱了。”
柳姨说得头头是道,可一旁的陈义凡却不敢苟同。
他看了一眼宋梓瑶说:“平日你清高孤傲,怎么会让乔万福闻到腥味,投食捕鼠呢?”
“师傅,我乃人中龙凤,怎么可以把我比作鼠?一定是乔万福他『色』『迷』心窍,想把我占为己有,如果不把这东西还回去,以后更是有理难辨!”
柳姨看陈义凡脸『色』,一定不愿劝宋梓瑶收下礼物,便自己劝道:“梓瑶,谁都知道你被称为瑶皇,欣赏你的人更是多如牛『毛』,万一乔万福也是因为听了你的一曲《游龙戏凤》而对你赏识有加,才献此宝物呢?这样去想,也不无道理。”
“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有人对你好,必定有利可图。昨日,我已经拒绝过他了,今天更不能接受!现在立刻把这东西送回去。”
柳姨一愣,依照宋梓瑶的脾气,一定说一不二,断然不会同意接受这件稀世珍宝。
怪念头一起,心里一横,把陈义凡手里的珠宝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