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宋梓瑶焦虑地再次问道。
严雪翎弯腰将母亲扶了起来,眼里含着泪花,“她……她烟瘾发了。”
什么?
宋梓瑶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着严雪翎,厉『色』相对,“你的意思是,你母亲吸食鸦片?”
严雪翎微微地点了点头。
“母亲常年膝盖疼痛,有人说福寿膏可以忘却痛苦,有驱疼辟痛的功效。所以……”
“所以你就听信谗言,让巧姨吸食鸦片?”,宋梓瑶看着不停颤抖的巧姨,心中更是对严雪翎的处境忧虑重重,“你难道不知道,吸食鸦片成瘾后,会使人气咽声丝,病如泥足巨人,寿命也会缩短,什么福寿膏,这简直就是宴安鸩毒!”
“可是……如果现在不给她点上烟灯,我怕她会死去。”
“昔做芙蓉花,今为断肠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十好?”宋梓瑶垂下眼眸,看着她说:“雪翎,你必须让巧姨戒烟!”
“这是我的家事,你无需多管。”,严雪翎抹了抹眼泪,“你也看到了,我境遇不如你,别看我表面风光,实则马踏深山。”
说完,严雪翎就将母亲扶起,准备要拦一辆黄包车带母亲回家。
宋梓瑶拉住了她。
问道:“雪翎,杜弘明是不是送过你一个钻石蝴蝶胸针,如果这是真的,你定可以拿它换钱,为巧姨戒烟治病,好好孝敬她。”
听宋梓瑶这么一问,严雪翎愣住了。
她想了一下说:“梓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你为我做的,我不胜感激,你放心,你的钱我择日定会如数归还,你不用『操』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梓瑶急了,她只是好心相劝,可怎料严雪翎会这么想她。
严雪翎没有发话,拦了一辆黄包车,带着母亲走了。
看着远去的朋友,宋梓瑶心里难受,摇了摇头,转而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主治医生已经和理查德医生达成了共识,明天就可以为师傅做手术。
可是,却需要宋梓瑶签一份担责书,以及交付五万银元的住院费和医『药』费。
手术费可免。
一提到钱,宋梓瑶一下就急了。
这可怎么办,刚刚为了救人,已经把所有的积蓄给了严雪翎,可现在,自己的屁股却在吹海风!
正心急如焚之时,一个护士走到主治医生旁边,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
医生点了点头,转向宋梓瑶说:“你就不用担心这笔费用了,刚才有人已经过来帮你付了八万银元,到时多退少补。”
宋梓瑶一听,眼里掠过一丝惊讶。
是谁这么好心帮她付了钱。
她问道:“医生,帮我付钱的那个人是谁?”
医生转向护士问:“你知道是谁付的钱吗?”
“付钱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大概四五十岁吧,但他没有透『露』姓名。”
宋梓瑶一听,四五十岁的男人,会是谁呢?
而且,有谁会这么清楚师傅病倒的事。
她起疑,问那个护士:“收据,收据上一定有他的名字。”
“宋小姐,”,护士把收据拿给她,“这上面还没签字呢,这人让我把收据带来给您签。”
护士递给她了一支笔。
宋梓瑶握着手中的笔,思考着要不要接受这个神秘人的好意。
毕竟,现在正是急需钱的时候。
而且,要想把这钱还回去,也不知道去哪还。
正思考着,护士看见宋梓瑶后面有一个人刚要走出医院。
护士指着那个人说:“就是他,是他付的钱。”
那人察觉被护士暴『露』了,加快步子跑着出去。
宋梓瑶转身一看,怎么会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