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妤心想,老爷虽然保你不死,但已经卸了你的一只臂膀,看你以后怎么在杜家一手遮天!
说完,方舒妤温婉动人的声音响起:“大家今天也累了,一会儿让弘明将尸体命人抬去警局处理。”
杜弘明向杜英彪说道:“爸,您放心,到时我会用一个很好的理由给楚天歌立案,定不会因此牵连杜家。”
“有你做事我放心,不枉我当初花重金为你买官,把你安『插』去了官府。”,杜英彪深沉地看了一眼二儿子,“那大家就回房吧。”
杜弘深看了一眼死去的楚天歌,觉得真凶都没有查出来,就要立案,心里不服。
再者,这事要是被梓瑶知道了,她会更加难过。
转身对杜英彪说:“爸,这事不能就这么草草立案,我们应该追查到底。”
杜英彪看着他,心中不爽。
刘海华见势不妙,这下如果儿子再给老爷添堵,那可是火上浇油之举。
劝道:“弘深,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里就先交给你弟弟处理吧。”
“那我走了!”
“你要去哪?”
杜弘深想了想,说道:“我回自己的公馆,明天我再来探望您。”
一人失势,众人离飞。
刘海华心中难过,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愿意陪她。
杜弘深走后,刘海华回到卧室。
褪下衣服,准备睡觉。
却看到床边满地飞花……
起疑。
打开被褥,却被床上的景象吓得半死……!
“啊……”
刘海华惊声尖叫起来。
这时,回房睡觉的杜英彪和方舒妤听到叫声,立刻赶了过来。
杜英彪第一个进到房间里,惊呼道:“海华,怎么了?”
刘海华站在床边,指着床单。
杜英彪移步向前,定睛一看。
床单上用红『色』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亡”字!
“亡”字上铺满了粉红『色』的桃花花瓣。
林韵寒听到尖叫声也赶了过来。
看到床上的花瓣。
凝眸一想,飞花……
瞬间想到了钥匙上刻的三个字:
飞花阁!
这些花瓣,和这个地方到底有何关联?
刘海华声音颤抖,瞬间哑然。
莫非那个人的亡魂回来找她寻仇了?
「飞花寂寂燕双双,南客衡门对楚江。惆怅管弦何处发,春风吹到读书窗。」
想到了这个已死之人生前『吟』咏的诗句,心中更生凉意。
转向老爷,凝眸看着他。
杜英彪垂眸,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楚天歌刚死,胸前被人刻上‘亡’字,现在你的铺上又被写了‘亡’字!”
“老爷,”刘海华战战兢兢地走到他面前哭诉道,“流云是无辜的……知道亡字来历的人,一定另有其人!如果不是人,那便是鬼!那个人,回来向我们索命了!”
杜英彪一听,难以置信。
他严肃地说:“我从来就不相信鬼神之说,已故的人,怎么可能还魂索命,这其中肯定是有阴谋的。”
“不论是谁的阴谋,流云也是无辜的,求您放了他。”
“刚才您让他回来取刀,万一这是他那个时候弄的,也说不定!”
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让流云束手就擒,杜英彪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一口咬死流云有罪。
且罪不可赦!
刘海华指着床铺,说道:“那床铺上的飞花,又从何说起?整个杜府深院中,唯有被您封锁了的飞花阁才种着桃花,而且每片花瓣都娇艳欲滴,一看就是刚被采下的新鲜花瓣。”
一旁的林韵寒一听,杜府确实有一个地方叫飞花阁。
可是那个地方在哪?
杜英彪一听飞花阁,眼里满是伤痕。
他不想再提当年的伤心事。
甩了甩衣袖说道:“不要再提这个地方,一会儿我让仆人帮您更换床铺!”
“那流云怎么办?”,刘海华执着不放。
杜英彪不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冷冷淡淡地说:“暂且关押地牢,待明天审问后,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