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餐厅,刘海华就笑着说:“梓瑶,明天的戏,您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宋梓瑶笑了笑。
陆仪方看到宋梓瑶,微笑着对梓瑶说:“梓瑶,真是辛苦你了。今天下午我刚刚收到父亲从苏州给我寄来的参茶,已经让红叶带去玲珑阁了,以表谢意。”
谢意?
宋梓瑶怎么听不懂呢?
笑了笑说:“陆姨真是有心了。”
方舒妤瞅了陆仪方一眼,又看看刘海华,说道:“今天吃饭,严雪翎人去哪了?才过门就这么不守规矩。”
宋梓瑶说道:“方姨,雪翎只是回去收拾点儿自己的东西,所以今晚不在家里吃饭了。”
“收拾东西?”,陆仪方问道,“就她那些破烂玩意儿,有什么好收拾的。”
杜英彪看一家女人又开始争锋相对,脸『色』一沉,说道:“好好吃饭,不要多话。”
……
严雪翎来到以前的房子,与袁富贵会面,见到他后,严雪翎看着他,说道:“这是你要的钱,我已经不欠你了,请你以后离我远点!”
“离你远点?”,袁富贵笑道,“你是我的小媳『妇』,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怎么能说算就算呢?”
严雪翎看着他,心中惶恐。
眉『毛』一挑,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还不明显吗?”袁富贵『色』眯眯地看着她,“只要你平时闲来无事,伺候伺候本大爷,那你当然就不会名誉扫地,如若不然,老子就昭告天下,你和我是有过一夜**的人。
要知道,以前你只不过是歌女,名誉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可今时不同往日,所谓登高者跌重,现在一点点小小流言,就能让你名誉扫地,声名狼藉。
我想,你也不愿这样吧!?”
严雪翎心中恨意难解,可是,现在她刚入杜府,羽翼未丰,对这等地痞流氓根本无计可施,只能委曲求全,暂时缓兵。
脸上浮出一抹妩媚,笑道:“那是当然,我不仅能够伺候好您,也可以一起与您合作,希望您可以做我背后的男人。”
“此话当真?”,袁富贵喜出望外。
“当然是真的,”严雪翎说道,“不过,我在杜府里,确实抬不起头来,也有人处处与我作对,特别是那个三姨太陆仪方,听闻她是名门之后,在苏州是大户人家。
要知道,每个人身上都会有污点。
您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人去查她在苏州的底细,看看有没有她挂念的男人,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抓到她的把柄,她在我面前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嚣张跋扈了!”
“这个简单,”袁富贵笑道,“待我马上差人去调查她,反正不管是她的把柄,还是她家的底细,一并查出,所谓知根知底方可百战百胜!”
一只肥大的手抚『摸』着严雪翎的脸,严雪翎内心十分厌恶,可是仍然表现出一副欢喜的样子。
袁富贵搂着她,将她的衣服扣子解开。将她压在身下,如饥似渴地啃咬着她。
严雪翎暗眸沉了下来,她心里知道,这只是一时的,当袁富贵这个棋子用完了,她必然会想出一个办法,将他除之而后快!
……
杜府晚饭完毕后,宋梓瑶回到玲珑阁。
练习了几个唱段,然后就坐在几案上抄写戏谱。
杜弘深看自己的妻子如此劳心费神,便心生怜惜。走过去,大手搭在她的肩上,说道:“要不你早点休息,我来帮你抄吧。”
宋梓瑶放下墨宝,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抬眸看着他,“你不也在洋行里忙了一天了吗?这个时候还要帮我,岂不更累?”
“只要能为你做的事,我都不觉得累。”,杜弘深拿来一个椅子,坐到了宋梓瑶旁边,“梓瑶,明天你真的要唱?”
“当然,我已经答应了佐藤彦,就必须登台,况且……”,想到失窃的衣服,这戏还必须唱,不然就必须穿珍珠裙了,“况且,我不想穿佐藤彦送的衣服。”
她还是没有把衣服失窃的事情告诉杜弘深。
她现在,怀疑拿走衣服的人是……
看着自己抄的戏谱,好像莫名有了一些思路。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要拿走她的衣服呢?这其中是那个人自己所为,还是有人指使,心中疑『惑』丛生。
这时,红叶走过来,端了一杯参茶过来,说道:“少爷,您让碧春姐给少『奶』『奶』煮的参茶。”
杜弘深接过参茶,递给宋梓瑶,“趁热喝了吧!”
宋梓瑶看着碗里的参茶,停了一下。
看了一眼杜弘深,说道:“要不,您替我喝了。”
“这怎么行?”,红叶说道,“这是少爷特意嘱咐碧春姐煮的,您最近案牍之务繁多,需要补血养气,您不能辜负了少爷对您的一片心意。”
宋梓瑶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我放凉一点儿再喝,你现在去帮我把碧春叫过来,我有事问她。”
“哦,好的。”
红叶抬着茶盘走了出去。
宋梓瑶抬起参茶,走到窗前,欲要将之倒掉。
杜弘深见状,立刻走过去说:“梓瑶,你怎么了?为何想把这茶倒了?”
宋梓瑶转过头说:“那你把它喝了,就知道我为何想要把它倒掉!”
杜弘深惊奇地看着她,说道:“难倒这参茶里有鬼?”
宋梓瑶将茶杯抬过去给他看,“你看上面漂浮的是什么?”
“这是枸杞啊!”
“根本不是,”宋梓瑶说道,“这是半夏,这种植物天生有毒,不过这碗茶里,用量极少,根本看不出来。像你一样粗心的人会将它误认为是枸杞,而其实,它被染成了红『色』,就是想鱼目混珠,让我误以为是枸杞。”
“那……这东西喝了会怎样?”
宋梓瑶笑了笑,“不会死的,服少量可使口舌麻木,不能发声而已。”
“那到底是谁放了这东西在里面?”
宋梓瑶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然后把汤汁倒了。
转过身,不一会儿红叶就带着碧春来了。
宋梓瑶走过去,把空碗递给红叶,故意声音沙哑地说道:“这茶不错。”
红叶凝眉,低下头,拿着盘子走了。
碧春听到宋梓瑶的声音不对,问道:“梓瑶姐,您的嗓子怎么了?”
“碧春,我要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在我的茶里动了手脚,就是不想让我明天登台献戏?”
碧春一听,立刻跪了下来,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梓瑶姐,我……我没有啊。”
宋梓瑶问:“那为何茶里会有半夏的果实?”
“这……”,碧春思索着,“这茶,是陆仪方今儿送来的谢礼,红叶下午拿给我的。我没多想,既然少爷让我为您备茶,正好送来了这个参茶,我想给您试试。”
宋梓瑶将碧春扶起来,“我错怪你了,我以为你自作主张,怕我以身犯险,赴宴献戏,要拒穿珍珠礼裙,才这样做的。”
想了一下,宋梓瑶心里更加确定是谁偷了礼裙。
不过,一切就等明天的好戏上场了。
杜弘深说:“会不会是陆仪方故意对你示好,其实是想害你?”
宋梓瑶笑了笑:“放心吧,明天答案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