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恶狠狠地看着杜英彪,满腔怒火,她说道:“就算我今天死了,还会有人来找你们!你们杜家表面上大仁大义为国为民,其实与日本人蝇营狗苟狼狈为『奸』,总有一天,你们会为自己犯下的恶行血债血偿,万劫不复!”
杜英彪听她这么一说,怒火中烧,气得七窍生烟。
他看了一眼刘海华,说道:“海华,红叶是你找来的,难道你没有调查清楚就把她招进杜府吗?”
“当时我以为,她之前替王府工作过,懂得各种礼仪,做事也勤快,而且生『性』怯懦,老老实实。并没有多加考虑。”
方舒妤好似在看戏一样,双手抱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她眉『毛』轻挑,笑道:“这下可好了,引狼入室,自寻死路。要不是宋梓瑶深得佐藤彦的赏识,我看这礼裙失窃,必定招致祸端。姐姐,您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红叶居然可以运计铺谋,给您当头一棒。”
“你少在这里废话!”,刘海华看着方舒妤,骂道,随即转身对门外的壮丁叫嚣着,“来人,把这个红叶拉去地牢,施以极刑,问她到底是谁指使她这么干的。”
红叶根本没有怕,她凶神恶煞地看着刘海华,对刘海华的恶毒不屑一顾。
反倒是宋梓瑶,总觉得这红叶虽然聪明,但却不是什么恶人。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红叶被人拉走后,杜英彪叹息,“杜家真是祸不单行,可还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才说完这句话,突然他脸『色』不对,捂住胸口,呕出血来。
大家一看,都呈现出惊悚状!
刘海华和方舒妤立刻上前,扶住他。
陆仪方对旁侧的仆人说道:“赶快去请医生过来,老爷这是怎么了?”
杜英彪捂住胸口,断断续续地说:“快……快叫流云过来!”
刘海华脸『色』苍白,可是心生疑『惑』。
这和流云有什么关系?
方舒妤说道:“姐姐,您先送老爷回房候诊,我现在去叫流云。”
“等等,”,刘海华一脸狐疑地看着方舒妤,“你送老爷回房,我去找流云!”
她们互相猜忌,都以为老爷吐血是因对方所为。
刘海华起身,出去找流云了。
杜英彪被移送到自己的厢房,杜家一席人在床边等待医生就诊。
过了一会儿,医生给杜英彪吃了一些『药』剂,转过来说:“最近杜老爷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方舒妤道:“他的膳食都是平日和大家吃的无异,我们都没什么事,他这是怎么了?”
医生垂眸,说道:“老爷是敌鼠钠中毒,这种『药』是强力的抗凝血『药』,中毒症状类似恐怖的埃博拉病毒。”
众人哑口无言,老爷好端端地被人下了毒……
医生说:“还好,老爷服用的毒『药』剂量很小,估计投毒的人想慢慢杀死老爷。”
“我父亲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吗?”,杜弘深焦虑地问道。
“没有大碍了,最近一定要让他定时服用我开的『药』,每天我都会来给他注『射』维生素k1,镇定止吐安定和胃复安,六到七天就可康复。”
杜弘深说:“谢谢医生了,平日需要怎么调理?”
“每天我会给病人灌服补『液』盐,然后你们要给他服用牛『奶』、肉骨汤等营养『性』『液』体。”
“谢谢医生了。”
这时,刘海华带着流云来到厢房,杜英彪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说:“你们全部人都出去,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我有话要单独和流云说。”
“老爷,您现在必须专心养病。”,刘海华回应。
方舒妤道:“姐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老爷要和流云谈话,您在这里阻拦,难道老爷被毒,与您有关?”
刘海华只是担心杜英彪,根本不知道方舒妤在说什么!
看着她,说道:“现在老爷出这样的事,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难道你还嫌杜家事情少吗?”
“给我出去!”,杜英彪用尽力气吼道,同时又呕出两口血痰。
医生赶忙拿出纱布,给他擦嘴。
宋梓瑶看了一眼刘海华,说道:“婆婆,咱们走吧,公公不能再受刺激了。”
刘海华叹息了一下,偕同其他人走出了厢房。
走出厢房后,刘海华说:“时候不早了,你们各自回房休息吧,今天医生就住杜府,我命人准备客房。”
医生点了点头,尔后众人各自散去。
宋梓瑶和杜弘深走在回玲珑阁的长廊时,宋梓瑶一言不发,思索着这一系列蹊跷的中毒事件。
杜弘深问:“梓瑶,你在想什么呢?”
“弘深,”宋梓瑶立刻看着他,眼睛反『射』着月亮的光华,好似心情特别紧张,“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杜弘深问。
“红叶被押入地牢,婆婆准备使用极刑让她招供。可是,我想这样,断不能使她全盘托出,毕竟,红叶是有所准备才混进杜府,做了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施以极刑,只会适得其反。”
“那你的意思是……”
“弘深,我平时待她不薄,我想以情动人,得出真相。毕竟,红叶一定有难以言喻的苦衷。”
杜弘深暗眸一闪,心中不服。
他说:“梓瑶,她可是想嫁祸你的人,又想杀害我的母亲,这样的人,你现在还在替她说话干什么?”
“我就问你,你到底帮不帮我,带我去地牢一探究竟?”
真是妻命难违!
谁让自己曾经答应过宋梓瑶,一切事情都会随宋梓瑶的心意。
大丈夫要说话算话,虽然对红叶袭击自己母亲这事特别愤慨,但梓瑶让帮,他不得不帮!
抓抓脑袋,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带你去地牢。”
与此同时,流云和杜英彪单独待在厢房里。
流云说:“老爷,今天您有没有服用杜英给你的解『药』?”
“我服了,怎么会吐血!除非……”
“除非什么?”,流云问。
“除非这根本不是解『药』,而是慢『性』毒『药』!没想到,杜英根本没有放下对我的怨念,一心想置我于死地。”
哈哈哈哈哈哈……
房间里响起了杜英的声音。
杜英彪凝眉,说道:“这……这是哪来的声音?”
流云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杜英的声音从墙壁里传出来:“杜英彪,你可真会痴人说梦,如果我要杀你,我会等到现在才动手?而且还选择慢慢下手?”
“那……这些解『药』……”
“之前,我根本没有给你下毒,是你自己心虚,才会依赖我给你的解『药』,你真的很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