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我也从洛阳铲上扣下来一块,果然这东西没有白膏土那样的粘性,用手一搓是松散的,颜色也有着很细微的差异,我不禁想起了我舅舅说的那个用人皮糊墓道的故事。妈的这墓主也是个丧心病狂的主儿?
“错不了,这古墓里头果然有好东西,能耗费这么大周章用人骨代替白膏土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凛风笑道。
“这么说你么也是来倒斗的?”
“废话,难不成还来观光的,这破地方有什么可看的。”凛风无奈的白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和他俩搞在一起我感觉非常的违和,我不知道我睡着的时候残和他们商量过什么,不过看我现在还挺完整的坐在这里,应该和我没有太大关系吧。
“是时候操家伙挖了。”二哥撸着袖子打算打头阵,我看他这架势已经是要挖山,不是挖盗洞了,急忙制止了他。
“你干横么?”
“说不定不用挖洞。”我歪着头,隐约想起舅舅之前和我说过类似的情况。我走到大树根部,因为树根的原因这里的岩石已经被侵蚀了,很容易就被我划拉开,我划拉了一圈发现有门。
“铲子给我!”二哥鄙夷的把铲子递给我,一铲子下去我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挖了能有半米,一块完整的石碑露了出来,上面写着我不认识的文字。
“你们这几个技术工种过来看看这写的是啥!”
“你他妈管他写的啥,能弄开不,弄不开换人!”旁边的凛风已经按捺不住了,我低声问候了一下他的祖宗,一个用力没想到整个人都栽了下去。
没想到这石板居然这么不禁推,我就简单的使了个力气就推开了,这墓主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没事吧!”残从上头跳了下来关切的看着我,我摆摆手示意我没事。随后二哥和凛风也陆续的下来了,二哥因为体格太大还卡在了洞口。
“奶奶的,这破玩意比那火车都窄吧!”二哥嘟囔了一会儿,看我们也没理他讨了个没趣。凛风打开手电,这种手电照射距离虽然短,但是面积很大,我们看到面前墓道的时候都吃惊了一把。
这墓道非常的宽阔,全部用青石板铺就,地面非常的平整。和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不同,电视上那种顶多能容纳两个正常体型的人并排走,而这个甬道别说两个人来五六个个二哥那种提体型的人也没有任何问题。
残弯下身子仔细的检查了地面,我们的目光也跟着她纤细的手一同移动,突然她的手停了下来,我们几个人也卡在那里。
“怎么了?”我关切的问道,心说难道这板砖也是用骨灰做得不成?这么大的地方得多少人的骨灰啊。
“没什么,这下面是空的。”
“空的?”二哥对此非常诧异想要继续问下去,凛风捅了他一下他只好作罢。
“梆梆梆!”本来空旷寂静的甬道传来类似敲梆子的声音,那声音很轻,要不是这地方空旷可能根本听不到。我们几个都拿稳了手里的家伙事,看着周围。可是那声音就像是和我们闹着玩一样的,过了能有十分钟也没响起来。
“操!合着涮你哥几个玩呢,收拾走吧!这墓道里能有个蛋宝贝!”凛风不满的把匕首插进腰间招呼我们前进。
这墓道不仅宽敞而且很长,我们走了能有一百来米才看到耳室的影子。二哥乐的都快跳起来了,他也不管什么有没有机关或者是那门能不能让他顺畅通过,一个矮身就钻了进去。
“呦呵,好东西!”二哥的声音从耳室里传了出来,我们几个急忙跟了上去,只见那耳室里横着一口硕大的棺木,棺木上头嵌着一些玛瑙,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反射着柔和的光芒。
“这什么破玩意,你怎么老走眼呢!”凛风无奈的抱着胳膊看着二哥,表情中满是无奈。
“小风,你别老看不起我,我给你说你自己来看看这玩意是不是宝贝吧!”二哥不满的拉过凛风,后者无奈的朝着棺木上头瞥了一眼再也没有移开过目光。
“怎么样,是不是宝贝!”二哥那边得意的看着目不转睛的凛风,表现的很是得意。
仿佛是察觉到我的疑惑,我旁边的残轻声道:“那棺木是用一整棵铁树挖的,上头嵌的也不是什么宝石而是上等的蜜蜡,这铁树的直径一般都很小,这么大的棺木是用一整棵树挖的当然难得了。何况这棵铁树还和一般的不一样,你看那上面花纹,都是天然形成的。”
“奥,这么神奇!”我凑了过去,之间那铁树棺木上头满是细密的花纹,花纹与花纹重叠居然构成了一副飘然欲仙的绝佳画卷,我不禁赞叹大自然的神奇。
“行了行了,也别叭叭的看了,管它是啥都得起开才能看看里头有啥好宝贝,都撤了来来。”二哥不耐烦的把我们扒拉开,看他的架势想必早就对这棺木里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只见他缓缓地从背包里拿出了:剪刀、锤子、凿子、锯,钻......等一系列的木工用具,凛风无奈的给了他一脚:“每次来就不能带点正常的设备,老把你这些干木工用的家伙事拿出来干啥?”
“你管我用啥呢,称手就行,也别愣着了给哥们搭把手。”说话间,二哥就把凿子插到木棺的夹缝里想要撬开这个棺材,凛风只是抄着手并没有帮忙。
“邦邦邦!”巨大的声音震得我一哆嗦,这铁树也绝非浪得虚名,这样的硬度也是醉了。刚砸了几下二哥早就是满头大汗,他把凿子从缝里拽出来大骂了一声娘。
我们看去,这两指来粗的凿子早就被打成两截,二哥懊恼的看着手里的工具,看着那个好像是和他闹着玩的棺木。
“妈的,老子就不信这邪了!”二哥说着话扔掉了手里的工具,直接上手开始猛推。二哥的肌肉夸张的非常可怕,看他的表情是用了很大力气,胳膊上的筋都涨了起来。
“呼!”的一声,那棺材板居然自己飞了起来,直直的拍到了耳室的入口。
“糟了!”我身边的残轻声道,但是二哥和凛风并没有什么反应,那棺材中的东西给他们的震撼更加的直观。
那棺中躺着的一个一米八开外穿着琉璃金甲的年轻男子,这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腐坏,就好像是刚刚躺进去一般。要不是这古墓看着有年头我还以为这人是刚刚下葬的。
“这哥们这么新鲜,快找找身上能不能有什么好宝贝!”说着二哥就招呼我们一起动手,残站在原地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看她的样子并没有打算动手。
“喂,你不?”
“嘘,这古尸有问题,提防着点!”她轻声对我道,只见那二哥往古尸里塞了一个黑驴蹄子,那尸体被他俩扯得啥毛病都没有,服服帖帖的被拽着。
“这看着也不像有啥事的样子。”我看着残,她只是平静的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哎哎哎,小莫过来给你开开眼来,你看看这牛逼哄哄的人是谁!”二哥招呼我过去,我看了一眼残,她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我战战兢兢的过去了,看着二哥手里的那枚金印。
说实话我是头一次看到这么足量的金子,舅舅留的那个金簪子基本都是金丝,总归也用不了多少金子,现在这么大一块足分量的金印在我眼前,我居然还有点小激动。
“蒙恬?”这不扯呼呢么?这哥们是那个蒙恬?卧槽骗鬼啊!“等等,蒙恬墓不是在绥德么?这哥们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天晓得,这金印老子笑纳了,哥儿们你也别生气,我这——”二哥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回头一看,那具尸体居然坐了起来。
我咽了口吐沫,哆嗦道:“看看,人家生气了,你还不快点把人家的东西放回去。”
二哥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的一样,急忙把那金印丢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到了那尸体的脸上。那尸体的脸被砸了一个窟窿黑色的长毛从那个窟窿里蹿出来那脸上的皮都给顶的变了形。
“奶奶的是个黑毛,抄家伙!”二哥大嚎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把那把枪翻了出来,凛风手里也握紧了匕首,我四下看看,捡起了二哥掉在地上的锤子像宝贝一样的攥在手里。这种木工用的锤子非常短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途,不过对于我这样的笨蛋来说能有个安慰就不错了。
二哥端着枪上去就想要给它一枪子儿,一只黑色的手按住了他的枪栓。
“有毒的,只能隔着皮打断它的全部关节。”
“我靠,你他妈扯呼呢!这你他妈怎么打,你当打地鼠!”
“当然有办法!”残吧腰间的那把短刀连带刀鞘一起解下来,把刀鞘和刀柄捆得严严实实,她看着对面正在突破人皮的黑色大粽子嘴角居然扬起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