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干掉了,不过听刚才的那个架势应该是了不得的东西。
“我们走——”我扭头看向特警队长,最后几个音节硬生生的散在空气里。只见特警队长靠在墙边目光呆滞,眼中已经没有了神采。
“他怎么了?”
“吓死了!”残淡淡道。
“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特警队长,特警的心理素质都不是一般的,刚才发生了什么能把他吓死。
我不甘心的摸了摸特警队长的脖子,已经没有了脉搏,他的眼睛睁得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看着非常瘆人。
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活生生的吓死,这不一定是最惨的死法,但是一定是最有冲击力的死法。
“我告诉你们要闭上眼睛的,可是......”残别过头去,显然她也没想到特警队长会因为这个命丧黄泉。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淡淡的问道,身上的疼痛仍旧存在。
“我不能和你说。”残道,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看着特警队长的尸体,不禁感叹生命的脆弱,更多的是对于好奇心害死猫这种说法的恐惧。我动了动身体,但是我的腿和躯干仍旧疼的厉害。
“毒素还没散?”残皱紧眉头蹲了下来,她正好挡住了特警队长的尸体。她掀起了我的眼皮看了看,又让我张开嘴,看着我的口腔。
“你直接吞的?”
我点点头:“当时那东西掐住了我的脖子,队长一开枪正中它的脑袋,尸水就溅到我嘴里了。”
残叹了口气,然后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包,里头各色型号的银针泛着幽光,看着我打了个冷战。
“你,想干嘛?”我哆嗦的说道,同时畏怯的看着那银针。我从小不怕别的就怕这种针灸用的针,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身上的汗毛早就快把外套顶起来了。
“尸奴有剧毒,但是你因为体质的问题不会被毒死,但是你如果身上持续疼痛乏力的话那就麻烦了!”
我看着给银针消毒的残,她的表情很严肃,原本用于遮挡脸的墨镜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血红的眼睛和手电筒的光芒形成了非常鲜明的感觉。
我试探性的问了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配合你的治疗,会有什么后果?”其实我就是不想做针灸,虽然很多人都说根本不疼,但是我看着那明晃晃的银针也怵得慌。
“高位截瘫,除了胳膊和脑袋你身上的其他地方都动不了,而且和没有知觉不一样,这种剧烈的刺痛感会一直伴随你到死为止。”她的语气不夹杂任何多余的感情,宛如智能语音一般的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我心中一紧,比起高位截瘫残随便扎好了。
残让我把衣服脱掉,虽然说这地方是地下五十米但是也没地上暖和多少。我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把外套脱掉,里面就剩了一个毛衣,因为身体的疼痛,我脱这件毛衣非常的费劲。看到我的样子,残示意我把手抬起来一把就把我的毛衣扯了下来。
话说这是我第一次以这种姿态在女生面前,后者的反应明显比我的要淡定的多。
残伸出手按着我肚子上的一个地方,她的手冰凉,好像是刚在雪地里打完雪仗一样的,被她这么一碰我瞬间打了个冷战。
“这里疼么?”她问道,我仔细眨眨眼睛,好像不是很疼的样子,我摇摇头。哪成想我刚表露完我的感觉,残一针就刺了下去我,瞬间无法言语的剧痛从皮肤传达到我身体的每一处。
好像我的全身的感官都被针扎的地方控制了,除了疼,很疼,非常疼,我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
疼痛稍微舒缓了点,我的表情也稍微舒缓了点,残的手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问我疼不疼,我急忙点点头。
“你确定?”她鄙夷的看着我,应该猜到我是被扎怕了,我转了转眼珠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残又朝我身上扎了一针,瞬间痛感好像被分散开了一样分居与这两个地方。
接着残干脆放弃了对我的询问,直接拿着针在我身上扎来扎去,她的每一针都非常的稳。随着这每一针的下去,我身上的痛感被聚集在这几根针地方。
直到我被扎成一个刺猬残才收了手,她看了手机一眼。“等二十分钟就行了!”
等二十分钟?你当是蒸包子啊!你搞这么大的阵仗,就算不来个九九八十一,也得来一个七七四十九吧。
我内心的os并没有被残接收到,她只是自顾自的拿起了手机玩着游戏。
“那个......”我现在被扎成这样一动也不敢动,而且无法进行顺畅的身体活动下,我会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干脆说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比较好。
残并没有回头,这是我思考范围内的情况,我轻声问道:“我们一会儿怎么办?”
残清了清嗓子,但是眼神一直不离开手机的屏幕:“本来我们现在可以直接离开的,但是你现在中毒了,我们还要走的在深一点才行。”
“再深一点?这古墓群到底多深?”现在已经是地下五十米了,在深的话得到什么地步?
“不太清楚,五年前,也就是天字张死亡之后,我们组织了一队人对这个传说中的古墓群进行了一次勘测,主要的任务就是对于它深度和规模的一个简单的认识。直到现在五年过去了,从几个月前我开始负责你的安危的时候,关于这个古墓群的规格还没有探秘出来。”
“喂喂喂,五年!难道这五年一点进展都没有不成?”
“也不能说是没有进展!”残骂了一声,应该是游戏输掉了,她按了startagain继续和我说道:“大体的结构和走向我们已经探明了,只是一些具体的结构并没有被发现而已。”她的眼睛紧盯着游戏,我瞄了一眼,这是一个火柴人的小游戏,跟很火的那个小傻鸟一样是个很坑比的游戏,但是残现在玩的非常开心
“那你们是怎么探寻的?我也没有从电视上看到什么相关的事情啊!”
“我们又不是傻子!”残骂了一句,可能是她的火柴人又死了:“如果被新闻媒体知道了那不就完蛋了?”
“你们难道不用进入到古墓群里?”
“不用!我们可以根据周围建筑物的排布和周围的风水锁定这个古墓群的规格,从建筑物的高矮可以判断出这个古墓群的深度如何。再通过一系列的常识和推测基本就能确定。”
“奥!”我点点头,不过按照这样的话,这个工程量也算是庞大了,这个古墓群到底是什么人建造的,我所知道的最庞大的地宫就要属秦始皇陵了,如但是如果说着一个区的地下都是这个古墓群的话,那这人肯定应该是的帝王级别的人物啊!
我还想问点什么,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索性闭上了嘴。我现在的姿势非常的难受,我必须要挺直腰杆,并且不能倚靠任何的东西。
残在我旁边津津有味儿的玩着手机,看起来非常的自在,可是我就没有那么好命了,虽然是一会儿,但是后背仍旧僵硬的很,我甚至连想要动一动都会迎来剧烈的疼痛。
这样的感觉大概持续了二十分钟,我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残那边非常的高兴,应该是她的火柴人破了很久没有破的记录了。她把手机一放顿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这一身的针。
我看着她的眼神不由得害怕起来,有过经验的同志们都有相通的感觉,这打针不疼拔针疼。医院有些实习的护士打针什么感觉都没有,等给你拔针的时候,那酸爽!
我等了能有半分钟,残还没有动手拔针,我刚想问她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我肩膀上没有针的地方重重的挨了一下,我身上的针瞬间飞出去一半儿。
残满意的点点头,我想起了上次在秦岭给傻大个怕拔针的情形,难不成?
果然我的身上又重重的挨了一下,差不多四五下之后,我身上的针已经掉的干干净净,同时我也差不多被拍的吐血了。
我急忙放松了一下紧绷的腰,当初的刺痛感已经变得几乎无法察觉了,残捡起了地上的一根针摇了摇头。
我学着她的样子也捡起了一根,那针尖已经被染成了紫绿色,看着非常的瘆人。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从我身体里弄出来的东西。
“这针已经不能用了,可是你的身体里还有毒。”
“那怎么办?我还不想半身不遂!”
“养尸奴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这东西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万一引爆的时间不对劲很有可能会杀了自己人。我刚才也看到了尸奴的蛹,这些尸奴都是新鲜的并不是这个古墓里的东西,而是被后带过来的。”
“那么你是说?”
“他们的主人身上有解毒的药,而且那家伙应该是进到古墓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