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跟我的关系非常好,我知道!”他伸出手拖着我的下巴:“这些人里,你最看不起的就是我。”
“火柴我……”
“别他妈的假惺惺的这样叫我!”他朝着我的脸上剧烈的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非常的疼,除了身体的上的感觉,更多的是内心的感觉。我的一个最好的朋友在我的面前露出了这样不堪的嘴脸,换做是谁都会无法忍受的。
“我知道,我爸妈死的早,你们从我小的时候就看不起我,你们的那种眼神,对的就是这种怜悯的眼神,是我最厌烦的!”他看着我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和冷酷。这个人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火柴么?
“那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跟他们一样,一样都认为我是弱者!”他转过身子看着周围的墙壁叹了口气:“你看看,现在的我,如果说出去的话根本都不会有人相信,他们相信的只是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是的,大家都很关心你的!”
“关心?”他冷笑道:“如果你认为那是关心的话,那么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关心。你知道这样的关心多么的可怕么,现在我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我非常的高兴,起码我不会再遭受那样的目光了。”他示意隐月离开,后者恭敬的点点头推着餐车走出了屋子,非常的安静。
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火柴两个人。现在的场面非常的尴尬,现在的火柴和我认识的那个善良的人并不一样,这个他充满了负面,看上去非常的陌生。
“莫云,你知道么,自从我认识那个人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我能做到的东西太多了我根本就没有必要接受那样的目光,那根本就不适合我,我应该呆的地方远远要必须现在更加广阔。”
他站在那里,好像是统领千军的大帅,虽然在他的眼中他这样的行为非常的英勇,但是在我的眼中他比小丑更加可笑。
我冷笑道:“于是就因为这件事情,你就变成了这样的么?”
“那你们还想怎么样?”
“明明就是自己的问题,居然还要怪罪别人,你还真是一个弱的不能再弱的人了呢!”我嘲讽道,按着这样的架势他绝对会非常生气,虽然这样并不能让他放了我或者是杀了我,不过能让他惹一肚子气,我也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
“操,你他妈的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了你!”他一脚踩到了床上抓住了我的衣领,眼睛中充满了怒火。
我微微一笑:“你还真的杀不了我,如果杀了我的话你们想要的东西就拿不到了。”
“你以为你非常的重要么?”
“当然!”我自信的回答道:“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我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已经有好几拨人要拉拢我了,而且,你们已经抓到我了,没有杀了我而是用这种方式抽取我的血液,说明你们的要去的目的也和我有关。”
“莫云,你变了,认为你还是当初那个傻逼的我真的是太年轻了,我错了,或许今天我过来见你就是我这辈子犯得最大的一个错误!”他帮我掖好了被角转过身子缓步走到门口。
“其实,你做了这一行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我看着他纤瘦的背影淡淡道,他愣了一下,随即走了出去。
火柴,或许现在应该叫他张勇了,他已经变了,变得让我无比的陌生。在我的印象中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并没有想到他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而且让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也开始干了盗墓的行当。
我躺在床上松了口气,看着地上已经快要注满的玻璃球,我现在感觉我好像就是被饲养的牲畜一样,为了被杀,或者是某种目的而被喂养,一单我失去了价值我就会失去我的生命。
我现在根本就不能坐以待毙,我需要机会,但是我也需要知道残和张玲到底在什么地方,起码我要先把残救出来,如果她已经被他们搞了的话我将没有任何的胜算。
思考中我的脑供血非常的快速,虽然被抽取了很多血液,但是我的脑袋依旧非常的清晰好用,这可能是我当初上高中时候长时间不吃饭背书而养成的一门特技吧,现在看来这确实是一门有用的技巧。
晚上那个穿着欧式女佣装的隐月又来了,不同的是我今天晚上的菜单加了一个奇怪的东西。那是一碗浑浊的汤,不用想我也知道那一定是为了怕我逃跑而给我灌得药。虽然我并不是学医的,但是毕竟是学生物的,关于草药我多少也知道一些,这汤里明显混这安神的药物,只要这一碗药下肚,我直接睡到明天早上是不成问题的。
粥依旧是上次的粥,但是我感觉没有第一次的那么好吃到了,隐月仍旧稳稳地端着勺子一口一口的把饭喂给我。这一碗粥的时间过得非常的快,眨眼间那勺子就离开了我的嘴。
“好的,我吃饱了!”
我说道,但是对面的人并没有走的意思,她静静地看着我,好像看的是一件物品一样,而不是我这样的一个大活人、
“不对,还有东西要吃!”说着她端起了桌子上的那碗汤。
“我不饿了,这就不用了,浪费食物是不好的行为真的!”我含糊道,但是后者根本就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而是轻轻地举起了勺子递到我的嘴边。
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如果我吃下去的话我可能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如果这样的话我就会在这里一直待到我失去作用的那一天。
看着我紧紧地抿着嘴不肯喝掉那汤,隐月似乎失去了上次的耐心,直接扔掉了勺子。陶瓷的勺子落在地上,碎成了一朵好看的花!
我被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接下来的一步要干什么?
她平静的,冷静的,淡然的朝我伸出了手,突然她猛然的把手朝着我的喉咙敲了一下,我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着,她趁着这个机会把汤全然的倒进了我的嘴里。
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她还会有这样一手,她的手法非常的野蛮早就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温柔或者是的淡然的感觉。她现在更加像是一个施暴者,也不管我呛得多么难受。
完成任务的隐月再次恢复了刚才的那种感觉,淡淡的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的感觉。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手绢擦着被我呛出来的汤,她的眼睛很美,但是透着一股子让人害怕的寒冷和陌生。
收拾停当之后,她并没有离开,而是从餐车的最底层拿出了一个盒子。那盒子通体黑色,上面带着金色的烫花,欧式的风格非常的精美,她看了我一眼,把那盒子放在了地上直接掀开了我的被子。
我这才看到我自己的惨状,我上半身的背心已经被撕破了大半,好在裤子还在,我的腰上和四肢都被很宽的那种铁环锁在了床上,几乎无法动弹,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后背酸痛,这是为什么我还不知道。
此外我的胳膊上还插着密密麻麻的软质针头。隐月非常稳的拔掉我身上的管子然后把针头处理好。她的动作非常的熟练,好像一个敬业的护士一样,或许连护士都无法做到这样的迅速。她收好了那堆管子,然后给我盖上了被子,蹲在了地上。
她仔细的捡着地上的小球,把它们放在哪个精致的盒子里,我这才发现,这个盒子里并不是只有我的血液,还有别人血液。
这些血液都被保存在这种小孩子玩的玻璃球大小的球形容器中,看上去就像精致的宝石一般。
“那些,是之前来到这里的人的么?”我问道,我看到隐月的手抖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忽略了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捡着地上的小球。
这个女人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她并不能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而且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属于自己的情感,完全提线木偶样的生活。
宛若被阴云笼罩的月亮,朦胧,充满着秘密。如果能突破她的话我逃出去的机会会更大一些。但是要怎样突破这个女人也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和她接触的这两次我就感觉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从我现在所处的局面来看,这个女人确实是我唯一的突破点了,我现在被这样禁锢根本就没法儿动弹,而且火柴那边是根本不可能的。
从白天的谈话中我可以知道火柴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真正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而且他们要我的血液干什么?
隐月捡起了所有的玻璃球安静的离开了,我听了门外没有脚步声立马压着自己的嗓子,希望自己吐出来。
如果我一直睡着的话可是不妙啊!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我并没有手或者是别的工具来辅助,我只能靠挤压自己的喉咙来完成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