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乎是赶着车门马上要关闭的时候才跳上了火车,列车员鄙夷的看着我们两个人,或许他没有习惯像我们这样的人吧。
我把票给他看了一眼就走了进去。
行李架已经满了,毕竟刚出正月,刚好赶上了学生上学,行李架上都是满满当当的东西,无奈之下我只能把行李放在我的座位下面。
火车是开往山西的,一个充满了神秘感的地方,车上很多学生议论纷纷,他们的眼中带着不一样的情绪。
学生党真好!我由衷的感叹道,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感觉非常的痛苦,等到踏入社会之后我才感觉到生活的不容易。
我眯起了眼睛,昨天晚上我睡得并不好,列车上自然成了我补觉的好地方。坐在我旁边的残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而是处于一种非常特殊的状态下,这跟我们第一次出去的情景太过相似了,只不过少了那两个吵闹的人而已。
车上还有不少的工人,他们很多都没有买到票,在地上,过道上,躺着,坐着,各自有着不同的目的。
这列火车上的人为了自己的生活有着各自不同的追求,而我们,可以说是这列车上特殊的存在。
我们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并不是为了活下去,而是为了某种我们并不知道的理由。
看着闭着眼睛的残,我本来想要问问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不过还是算了吧!
她给我的感觉已经不是那个我可以信赖的战友了,而是给我一种更加纯粹的感觉,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我们是为了这个共同目的而合作的人,仅此而已。
火车晃晃悠悠的,给人的感觉非常的舒适,我闭着眼睛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连叫卖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这一觉睡得及其别扭,毕竟是个硬座比不上卧铺,虽然中国人有着可以在任何地方用各种姿势睡着的技能,但是那样都没有躺在床上舒服,哪怕只是板床。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残推醒了我。
“干嘛?”我眯着眼睛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卧铺那边有空出来的位置了,过去睡吧!”她淡淡道,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我可以察觉到的东西,我点了点头打算拿行李搬到卧铺那边,但是残制止了我。
“一张床位,你去睡,东西我看着!”她冰凉的手按着我,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好!”我点点头,识趣儿的离开了。
不能说我不懂礼貌或者是没有绅士风度,如果我在原地磨叽下去的话,她估计能直接拎着我把我扔到卧铺车厢里,所以我还是老实听话的好。
跟乘务员换好了票之后,我躺在了卧铺上,疲惫的身体久违的贴到了床上,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就在我刚刚打算睡的时候,火车突然一个急刹我差点掉到了地上。
“卧槽,这他妈的要干什么?”我的旁边是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脖子上挂着很粗的金项链,在别人看来他可以算是非常的奢华了,可是对于看过无数黄金的我,我一眼就看出来那家伙的链子不过是条冒牌货而已。
“不好意思各位乘客由于前方路段出现事故,所以我们现在临时停车,由此为您带来的不便希望您谅解。”广播中传来了一个女人柔和的声音,火车遇到紧急情况并不多见,但是也不是罕见的事情,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我旁边的那个家伙却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了一样大喊大叫。
“卧槽,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本大爷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他随便揪住了那个年轻的乘务员训斥道,颇有一分领导的架子。
“大哥,您先松开!”乘务员虽然是个女的,但是看样子绝对不是个吃软饭的家伙,要不然她也不能这样的冷静。
“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找你领导去!”那大汉不依不饶了起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找茬。
“大哥,对于你的心情我表示非常的理解,但是毕竟是交通工具,就算是飞机也会的出事故的,希望您能理解。”
“屁!你知道耽误这么一会儿耽误你哥我赚多少钱么?你们这群人,我跟你们说,我……”他看上去非常的闹心,当然被他这么一闹我们也闹心,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车厢顶部传来了咣当一声。
顿时整个车厢都安静了下来,我们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声音,不想要放弃一丝一毫的声音。
就在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尖叫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有,有鬼,窗外有鬼!”她坐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我下了床走到她的附近,看到了她指着的那个窗户上有一个明晃晃的血手印。
手印非常的新鲜,甚至于上头的鲜血还没被完全冻住,难道墨隐那家伙又来了?
卧槽他没事老派一堆尸奴来围攻我们干什么,给残磨刀的么?
就在我还在愣神的时候我前头的车窗瞬间破裂,连同碎裂的玻璃卷进来的还有一个黑色人。、
残非常狼狈的站起来,她没有在意车厢里那些人不可思议的眼神,直接揪住我的衣服把我扔了出去。
这一幕还有这熟悉的感觉跟第一次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温度我甚至都怀疑我穿越了。
我摔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这里非常的柔软,我没有任何的事情。我看向那列火车,上头挂着已经支离破碎的尸体。
这一应该是残刚才的杰作。
残也一个鱼跃从列车的车窗中窜了出来,朝我打喊了一声:“快跑!”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让我毕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随着残的跳出,黑压压的尸奴从列车的另一端翻出来,好像是尸潮一般,朝我们涌来。
我瞬间蹿了起来,朝着不远处就跑了出去。那些东西移动的速度非常的迅速,残不得不停下来砍一波在追上我,如果她是人类的话肯定无法完成这件事情的,但是让我疑惑的是她为什么不用火把那些东西全部烧干净。
大概跑了能有一公里,我都快要吐血了,这种久违的体育测试的感觉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快点!”残砍着那些东西,看上去也十分费力,就趁着这个档口,一个尸奴冲了出来,它的速度不知道比我快上去多少,眼看着就要把我扑到了,突然我脚下一滑直接摔到地上,我以为我完了,但是等我回头的时候看到那东西居然停在了半空中。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着尸奴身上散发出的橘色光芒,以为是残扔符纸了,但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时间来救我,这到底是谁?
“哟,看起来是赶上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的的头顶传来,映入我眼帘的是熟悉的灰色马褂。
“怎么是你?”我看着朝我伸出手的墨隐,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握住这只手。
“为什么不能是我?”后者并没有在意我的质问,反倒是非常柔和的回应道。
“自己放出来的尸奴自己收回去,你以为这样我们会领你的情?别做梦了!”我反驳道。
他并没有回应我,只是张开手,橘色的光芒柔和的包裹着他纤瘦的手,那血红色的潮水戛然而止。
“莫云,不是他干的!”残走到我的身边把我拎起来淡淡的说道。
“你们两个?”我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果然,果然!
“果然,你们是一伙的对吧!”我顿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果然残还和这个家伙有瓜葛。
“一伙的?就算是我这样认为,但是弦月可不是这样认为的,对吧!”墨隐弯下身子看着残,后者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你们两个费这么大的力气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是已经答应要来了,你们为什么还做这样的事情!”
突然墨隐微笑着的脸消失了,他一把把我推开,瞬间,一张血盆大口死死地朝着他的脖子招呼了过去。
那张脸无比的狰狞,非常的可怕,非常的熟悉。
那是挑起这件事情的唯一真凶——天字张!
墨隐虽然急忙用手挡住了攻击,但是这件事还是太过于突然了,他还没来得及聚气就被重重的咬了一口。
红色的血液在地上绽开了,宛如绚丽的花朵一般,奇怪的是地上的草居然好像变绿了很多。
尸变了的天字张好像是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大叫的朝后退去,墨隐身上仿佛有什么令她无比害怕的东西。
“啧啧,还真是六亲不认啊,你最珍视的人,居然就想要这样的要了他的命!”墨隐的手非常的可怕,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甚至以为这是在我的梦境中。
“看起来,有必要澄清下我的真实身份了!”墨隐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解开了马褂。长长的袍子下隐藏的是帅气的紧身衣,男人穿紧身衣原本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可是这种奇怪的事情在他的身上却非常的和谐。
他的背后背着一把短木剑,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无比的陌生。
这个家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