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姐一脸落寞地出了萧氏的大门,赵小姐意气风发地进了通往顶楼的专乘电梯。
十分钟之后……
赵小姐从电梯中走出,恰好前台在喊名儿:“魏芳菲……”
赵小姐落寞地出去,魏小姐趾高气昂地进去。
又过了十分钟……
“沈晓月……”
又过了十分钟……
“沈墨……”
沈墨起身,也是颇有信心的,扭着腰肢儿进去了。
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的窃窃议论,都是和她的身份相关的。有人认出了她,有人说不是,应该只是重名儿了而已。沈墨是全当做没听到的,心里想的只是,等一下,她不会也灰溜溜地出来吧?
虽然已经工作好几年了,但今天的确是她的第一次面试,而且对方还是她的老公。到底要怎么发挥才好呢?
电梯到了顶楼,沈墨非但没有摘下墨镜,反而将墨镜推了一下,想要将自己遮盖得严实一些。挎着包儿,迈着很妖娆的步伐,走到萧北面前去。
又优雅地在他的办公桌儿前坐下,挺了挺自己胸前的“本钱”。等着萧北发问。
萧北却只是瞟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她的胸前一下,就道:“自我介绍一下。”
“咳咳……”沈墨清了清嗓子。
觉得萧北的目光又盯在她胸前了,感觉有些不舒服,用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胸。
可是萧北忽然半起身,伸手打开了她的放在胸上的手。
然后淡然道:“继续。”
沈墨又把手盖了上去。
萧北又起身,将她的手打开了。
仍旧是十分冷静的淡淡道:“继续。”
沈墨总算摘下了墨镜,直接将墨镜夹在了自己胸前。
“我叫沈墨,毕业于g大经济管理学院……”
话还没说完,萧北又起身,将她胸前的墨镜拿了下来。
“喂,你干嘛啊?”沈墨实在忍无可忍。
“这也是考核项目之一,我不看仔细了,怎么能确定收不收?”
萧北点了点她的简历:“这上面的内容,根本无需细看。”
“刚才几个也是这么面试的啊?”沈墨觉得她老公的行为有些令人发指了!
“不全是”,萧北道,“第一个看的是腿,第二个和第三个看得才是胸,第四个没什么看头儿,干巴巴的。但是人很聪明,风趣幽默。”
“看腿不方便,所以第一个的时间短一些。看胸很方便,所以第二个和第三个的时间就长一些,是吧?”
萧北点点头:“看来你也是很聪明的。”
“只不过……你是不是怀孕了?我可不想刚招进来,就要给员工休产假。”
“没有。”沈墨一口否认。
“呵呵……”萧北实在憋不住了,笑道,“你当我傻?”
“你问我这个问题,也当我傻?你问我,我当然说没有了。”
沈墨点了点自己的简历,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要不要留,你自己决定吧!”
“还有……”
起身收腹,背对着萧北,向他扭了扭腰,提了下屁股,然后又一脸淡然地、翘着二郎腿儿坐在了他面前:“怎么样?够吧?”
萧北笑着摇摇头,按了下座机,拨通了前台:“下一个……”
沈墨看了一下时间,五分钟!
这简直是对她从内在到外在的、彻彻底底的侮辱啊!
“沈小姐,你还有什么疑问吗?”看到沈墨一脸愤怒的样子,萧北诧异道。
沈墨看了他一眼,优雅地起身,然后……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去了,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沈小姐,你已经被我pass掉了。所以……请吧。”萧北还算客气地对沈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是来应聘的沈小姐了,而是萧太太。我现在在等我老公下班。所以不能离开。”沈墨在沙发上优雅地坐着,用优雅的表情,说着很无赖的话。
萧北笑笑,低头去看应聘人员的简历,刻意收敛了一下嘴角的笑容。
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短裙,踩着十厘米银色高跟鞋、染着低调高贵的栗色卷发的大美女,迈着模特儿一般的台步,往萧北面前走来。
看了沈墨一眼,给了沈墨一个点头微笑,随即,向萧鞠了一躬,笑道:“萧董好。”
声音也很好听,很绵软,说话听起来就像是低吟浅唱一般。
得到了萧北的点头,美女很得体地坐在萧北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完全是国际化标准坐姿,大方优雅。
根本不用萧北说,自己来了个自我介绍:“我的中文名字叫郑月,英文名字叫蒂芙尼,今年二十八岁。我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mba,是今年刚回国的……”
听着她的介绍,再看一下人家的那比她多了两厘米的前凸和后翘,沈墨真的觉得有些自惭形秽啊……
看了萧北一眼,见萧北那张冰块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来……沈墨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要是她老公和这样的人出轨,她还真的说不出什么来。除了谴责他婚内出轨不道德之外,不能对他有任何诟病。眼光啊之类的,是一点儿错处都挑不出的。
萧北问了她几个问题,看来是真的有留下郑小姐的意向的。
这位郑小姐的回答,也是颇为让人满意的。沈墨觉得,如果她是萧北的话,一定会给这样完美的女性一个机会的。
“这样,你先回去等消息。如果两天之内没有接到周秘书的电话,就是没有通过。如果通过,四十八小时内,周秘书会打电话给你。”
“好,很希望有机会能为萧总服务。”
沈墨觉得,郑小姐说的这“服务”二字,颇有深意。并不是她多想,而是说到这两个字时,郑小姐的声音,真的颇为轻柔。
萧北寓意深长地说道:“郑小姐这么优秀,能让郑小姐为我服务,对我而言,也是一件幸运的事儿,呵呵……”
沈墨睁大了眼睛看着萧北……没看听错么?萧北居然还能说出这样客气的话来。而且这意思简直是在说,打算收了郑小姐做秘书了?
郑小姐听了萧北的话,并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喜出望外,而是娇声曼然道:“那我……回去等萧董的电话咯!”
萧北笑笑,没再说什么。
郑月走后,沈墨叉着腰儿,一脸怒气地看着萧北。
“怎么了?”萧北是一脸诧异。
“没,没什么啊……哈哈哈……”沈墨又是一副大度的样子。
接下来,又进来几个人,萧北依次把这些人都看完了。对每一个人,萧北都好像很满意的样子,这可把沈墨弄得有些迷糊了。
“看完啦?可以去吃饭了吗?”
“你请我吗?”萧北靠在老板椅上,悠然道。
“呵呵……可以。”沈墨硬着头皮说道。
再请他和他们家人吃几顿饭,她手里的这点儿积蓄,可都要挥霍光了。
去金风的路上,沈墨试探道:“你觉得今天上午应聘的这些,哪一个最合你意啊?是那位哥大毕业的郑小姐,还是香港大学毕业的宋小姐?还是……”
“都很满意,所以很纠结,到底该选择哪一个。或者还是把她们都弄进来。”
“都满意?你的意思是说,在我进去之后进去的那几个,你都满意?”
“对啊”,萧北道,“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你是我的福星。自你之后进来的人,都合乎我的胃口。当然,除了你之外。”
“你不用强调我也明白,有必要这么残忍么?”沈墨嘟囔道,“你是这个机会选妃呢,怎么可能再用我这个已经不受宠的老人儿?哼哼……”
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好在萧北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所以也就不多说了吧。他爱选谁就选谁。
说归说,心底里,沈墨是不认为萧北真的会出轨的。不是说她觉得那些女人比不上她,也不是说她认为萧北对她的爱让他不会出轨。而是因为萧北的洁癖。想要让这样一个有洁癖的人,去和一个他不太熟悉的女人有肌肤之亲,是不太容易的。
至少也要熟悉一段时间吧?而在这一段时间里,她或许已经挽回了萧北的心了。
“问题是,逗弄进来太麻烦,要是在这其中选择一两个呢,又觉得很难下决定……难办哪。”
沈墨眼睛一眨:“我这里有一个能帮你做出选择的好主意,你想不想听?”
“说。”
“不如你先一个都别选,等过一阵子,你看看你还能记得谁。这个能被你记得住的,一定就是你真正想要招进来的人。这和女人买衣服是一个道理。如果你一起看中了很多衣服,但又没有那么多钱买,你等上一阵子,看看一阵子之后,你最喜欢的是哪一个。”
“可是这一阵子里该怎么办呢?我是真的缺人。你说,总让老周一个大男人端茶送水,是不是不太好?”萧北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得意的神色。
沈墨的眼中,也是如此。她还以为萧北上了她的当呢!其实是她自己钻进了萧北的套儿里,只是根本没反应过来罢了。
“有我哪!这种端茶倒水儿的小活儿,你就交给我就行了!我可以做你的临时秘书,在你没做出决定的这几天里,一定把你服侍得妥妥当当的,你觉得怎么样?”沈墨一脸期待地看着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