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了江独秀帮她解惑,但是她在京城那边也不是完全就没有人手可以打听消息的,比如说,某个自从被关黑塔后,就已经许久不曾回分局的钱乐峰,再比如那个整天喜欢八卦的颠和尚……别的姑且不论,让他们打听一下杨家近一段时间的情况应该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很不幸的,某只和尚再次得罪了姓秦的某位,然后被抓走做实验去了,于是能够帮着她的便只有一个钱乐峰了。
“调查杨家?不是我说你啊,小忧你既然跟副局都已经心意相通了,那么关于杨家的事情不应该让副局告诉你吗?你让我去调查,着实没有什么必要吧,要是让副局知道了,还不得削我啊,做为恋人,你要相信副局……”
很久不曾回海城市的钱乐峰还以为自己的副局与沈无忧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那,难得的像颠和尚一样脑补了个不停,嘴上更是各种劝慰,这还是他以前曾经在某个电视剧上学来的台词,不怪他想歪,实在是杨家对于副局来说就是个禁忌,就算是整个管理局都知道他跟杨家的关系,也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杨家一句,不过他们知道是因为某位女士曾经找副局找到管理局闹了一通的原因,但是沈无忧是怎么知道的,还突然间要他调查……钱乐峰表示,不想多想都不可能的好吧。
只是他的这一番脑补却弄的沈无忧哭笑不得,她与江独秀关系好着那好吧,自从在一起后,他们从来没有红过脸,她什么时候成了那种无理取闹的女生了,就为了江独秀对自己有所隐瞒而去查杨家,她要查杨家是为了正事好吧,明明钱乐峰以前挺正经的一个人啊,现在怎么这么喜欢乱想……莫不是跟颠和尚相处的久了,所以被传染了不成?
沈无忧在心里无力的吐糟着,嘴上却认真的回答了钱乐峰的问题,“江独秀与杨家那位夫人什么关系我一清二楚,并且江独秀也向我说过当年的事情了,我让你调查杨家的事情与江独秀无关,只是因为某位杨夫人最近一直打电话骚扰我的原因,你听懂了吗?”
“什么,杨夫人居然去骚扰你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帮你查,把杨家八辈祖宗都给你扒出来。”
知道自己会错意了的钱乐峰还来不及不好意思,听到最近杨夫人的行为后,整个人都炸了,这让他想到当年,某位杨夫人堵在管理局门外,大喊着副局不孝的场面,如果当初不是副局拦着,他们这些人非得给那位姓杨的夫人一点颜色看看不可,不过明面上,他们虽然听了副局的话,没有做什么,暗地里可没少给杨家那些人使绊子,也许是杨家那些人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害怕得罪他们管理局,约束了杨夫人的行为,只怕那杨夫人不会那么善罢甘休,那个时候的副局有多大来着,十一还是十二……?
反正还很小就对了,他当时也才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而已,这么多年了,再不曾见过喜欢堵门的杨夫人,他还以为对方学乖了那,没想到最近居然又露面了,而且还找到了沈无忧的头上,副局谈个恋爱容易么,这都近三十的人了,才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不嫌弃他那命格,不被他影响,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这位杨夫人是怎么想的,怎么说副局也是她的亲生儿子吧,居然就一点也见不得他好吗?简直就像是闻到腥味的猫一样,眼巴巴的居然就来找麻烦了,那怕沈无忧说的平淡,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钱乐峰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一点放过那位杨夫人。
沈无忧抽了抽嘴角,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杨夫人很是不得人心,想来也是,她那样自私自利的人,除了一副时时抬着的下巴,其实并没有聪明到那去,明显的与江独秀嘴里真正的母亲相去甚远,所以那位姓杨的到底是怎么想的,用这么一个白痴货代替原本的江夫人,就真的能吃的下去吗?身体再怎么一样又如何,内里都变了,那还能是原本的江夫人吗?
她想不明白,也懒的去想,必竟姓杨的可是江独秀的仇人,不现在灭了他都是江独秀的仁慈,所以姓杨的自然也就是她的仇人,仇人的心理,她因为太过稀罕,好奇一下也就算了,但是决不可能去探查原因。
而电话那一边的钱乐峰早就已经脑洞不知道开到了那去,各种谴责杨夫人的话,跟跳豆似的,大把大把的从他的嘴里往外蹦,沈无忧不过一个闪神的时间,都快要跟不上对方的思路了,由此可见,钱乐峰那是真的很不待见杨夫人,好吧,确定了杨夫人猫嫌狗厌人见人烦的女人后,她就放心了,加之钱乐峰的保证,相信钱乐峰肯定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付,于是她很果断的道了声再见后挂电话了。
刚刚才正说到兴头上,好不容易觉的找到了一个小伙伴可以尽力的吐糟某位杨夫人的钱乐峰:“……”
没说痛快怎么破,没关系,他可以用实际行动去让自己痛快,敢去找江局的麻烦,收去骚扰无忧,这杨夫人决对是活的不耐烦了,光是调查资料怎么能够,现在副局不在,出任务去了,他身为副局的好助手,怎么也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才对,所以,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给杨家人找点堵。
龙脉的具体位置,没有人知道,虽然上古有记录留传下来,但是因为有所缺失,形成了好几个版本,所以没有人能够知道真正的龙脉在那里,江独秀他们此去,也只是根据那些来投告的散修,所提供的地点,来盲寻的,刚刚到达第一个魔气滋生地点的时候,江独秀带着小队成员,在飞机上先捡查了一番自身的装备才准备下去,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因为他出的任务一向特别的危险,稍有一个不慎都有可能送命,以前,有过这种例子,带着捕猎任务目标所需要的特有药剂去任务,结果因为药庐那边的人弄错,拿了不对症的药齐来,而他自己也没有检查,最后,目标虽然成功的捕猎了,但是他也同样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从那以后,他便知道,再小的任务也不可以大意,有的时候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疏忽便可以要人命,所以不谨慎一点都不行,更何况这次他是带队出任务,为了队员的安全,他也不得不多想一点。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发现了沈无忧偷偷塞到了他空间袋内的机关傀儡龙,沉默了几秒钟后终是无奈的笑了笑,来自恋人的关心,他很感动,确实就像是沈无忧想的那样,他肯定是没有时间现在送回去的,那便只能带在身上,带在身上,如果遇上了危险的时候,其实相比一个机关傀儡龙来说,他肯定是以保命为前提的,这就是现实,当然,这种现实,他会尽可能不让它发生,所以这次的任务,他会小心再小心,到时候完整的将这只机关傀儡龙带回去,沈无忧送出这只机关傀儡龙,为的就是江独秀的安全,所以说,不管从那个方面,沈无忧的这一举动都可以称的上是成功了。
收拾好了情绪外加自己的东西,江独秀阻止了队员们下去的举动,自己率先跳了下去,近百丈的高空,没有任何辅助,江独秀跳的面不改色,机上的队员们却看的心惊胆战,一个个扒在窗户上直到看着江独秀优雅的落地,才收回震惊的眼神。
应该说不愧是局里的老大么,行事上果然不是他们所能及的,这么高的高度,跳下去,那怕他们是修士,只怕不死也残了吧,但是看看人家副局,简直半点压力也没有,真是让人忍不住的就羡慕嫉妒啊!
江独秀却没有功夫去理会那些被他带出来历练的各位队员们,因为他一下飞机,便遇上了突袭。
林层越发的茂密,光线变的错暗,呼吸的空气似乎都带着奇异的重量,压得人胸口烦闷,身体的力量在逐渐的流失,耳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动表,在视线所及之处,阴影越来越多,那模糊扭曲的阴影中,仿佛有无数未知的生物在窥视着……
这个地方摆明了不欢迎他,这种排挤的情绪如此的明显,不惜下如此大的功夫给他下马威,江独秀知道,只要他退后,就可以摆脱这种情况,但是这一向不是他的风格,对方如此盛举,就只为了招待他,他又怎么好什么回礼也不送那……
江独秀的脚步微顿,狭长的凤目微眯,手中掐决,配合脚下的步伐,仿佛有什么力量以他为中心暴开般,气场如同水波一样,向四周扩散,无数嘶吼声在江独秀的耳边不甘的回响着,瞬眼间的功夫,原本所有的不适感都如同潮水一般忽然消失不见了,就如同一场梦境般。
梦境破碎,这一片林地寂静无声,除了茂密生长着无序而奇形怪状的植物,看不见一只活动,磁场能量絮乱地带,恐怕也没有哪个活物喜欢这里,江独秀知道,他这是找对地方了,抬眼眺望远方,除了一片压抑死寂的林层,似乎什么也看不到,江独秀收回目光,对着他的队员们叮嘱了一声小心后,率先向着末知的远方迈步走去……
等待钱乐峰消息的沈无忧,下学了后,没有回听涛园住,而是返回了海边幸福海岸的别墅区,最近阿公似乎又闹了起来,整日的窜窜外婆一起出去走走,大约也是想看一看几十年后的世界是个什么模样吧,顺便与婆婆过一下二人世界什么的,沈无忧很理解,必竟任脑子不清楚的过了几十年后,一但恢复了神智只怕都会接受不能,阿公不过是想要出去走走而已,这要求还真不算是苛刻。
但是婆婆却因为她的原因,而裹足不前,听说自年前的时候便一直在往后推迟出行的日期,这次阿公实在是被推的恼了,生起了闷气,任着婆婆哄了两天,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似乎是打算单方面的向婆婆冷战,直到婆婆答应他为止。
第一次听到家傀儡打小报告的沈无忧是不相信的,必竟这么幼稚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她阿公可能会做出来的事情,但是当她回家,亲眼目睹后,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一开始由于不是太明白事情是不是傀儡所说的那样,她还特意的观察了一天,今天回去,她便是准备做个和事老的,必竟婆婆有多在乎阿公,她心里清楚的很,阿公单方面的冷战,只怕婆婆的心理也不好受。
婆婆都已经陪她这么多年了,现在好不容易等回了阿公,她实在是不想婆婆因为她的原因而跟阿公闹矛盾,所以,她其实是更趋向于婆婆能够走出去四处看看玩玩的,这么多年了,自从她跟在婆婆身边后,便没有见到过婆婆离开过海城这个地,每天柴米油盐的想着法子的挣钱买药,供她上学,现如今他们的日子好过了,她自己也能照顾的好自己,婆婆只是习惯的不放心而已,她相信,她是有能力说服婆婆的。
“我走了,你的婚礼怎么办,做为娘家人,我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一开始的婆婆是说好了跟燕时过了年后,就出门转转,但是当她与亲家定下了沈无忧与江独秀婚礼日期,而后又向别人打听了一下,现在的新人结婚都需要什么后,她才发现,原来结个婚居然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忙,忙的她恨不得把一分钟当成一小时来用,婚礼什么的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沈无忧的嫁妆啊,必竟不管是明面上,还是修行界,人家江家就已经门槛够高的了,他们家虽然也并不差在那去,但是这底蕴不够,名声也不行,便只能在嫁妆上面多下功夫,孙女结婚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她决对不能掉以轻心了,免的到时候她家无忧被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们看不起,所以,这么关键的时候,她怎么能离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