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卫生间。”
“尿频尿急尿不尽啊你?一晚上几次了?”
华浓抚了抚裙子:“管天管地还管我拉屎放屁了?”
手镯还早,华浓不想在这种环境下多待,刚刚去卫生间找江起溟的时候就看见了有个阳台,过去透透气也好过待在这种场合里。
她的目标很明确,不想为了其他的事情过多地浪费自己的时间。
华浓一路走到卫生间阳台,刚想伸手推开门,阳台的玻璃门就被人拉开了。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一手刚将手机放进口袋里,一手夹着一支烟,气质刚硬,像是刚从战场上杀伐下来的军人。
华浓侧身,让人过去,抬眸的瞬间,看见男人长相时,微微一愣。
男人似乎并未注意到华浓诧异的目光,走到卫生间门口时,伸手将烟掐在了垃圾桶上方。
华浓回过神儿来,急忙追上去。
看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一楼拐角处时,脚步才停住。
“认识?”
杨娴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华浓的思绪,摇了摇头:“不认识,眼熟而已。”
“你认识吗?”
“没见过,进去吧!”
这种场合,能进来的必然都是在名在册的人,这人如果是京港的..........
“我书房里的东西你都没动过吧?”
“你那些破烂,我看不上,”杨娴嫌弃。
母女二人回到位置上没多久手镯就上来了。
华浓这会儿的心思全然不在手镯上,目光在场上游走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二楼,许晴看着陆敬安在拿着号码牌频繁叫价,再看看华浓,心不在焉得像是没了魂儿似的。
“陆老板是想把镯子拍下来送给华公主?”
陆敬安没回应,但是扫她的眼神很明显。
“你在上面举牌叫价,华公主在下面若有所思,你说人家在想什么?”
陆敬安的目光这才落在一楼的公共区域。
华浓微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游神的样子。
“肯定不是想陆老板,就华浓这种性子,想人一般都直接冲上了。”
听着沈商的话,许晴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有道理。”
“三千万,第一次。”
“三千万,第二次。”
“华浓,”褚蜜听见有人出到三千万的价格陆敬安就不动了,赶紧踹了一脚人。
“想什么呢?镯子还要不要?”
华浓猛地回神,扫了眼二楼。
视线与陆敬安隔空相对,望着男人的眼神带着点警告。
二人相隔甚远,在人声鼎沸中无声拉扯的眼神好像能过滤世间万物的杂音,这一刻,她是她,他是他,而他们是他们。
华浓跟陆敬安的那种情绪拉扯,在许晴跟沈商这种旁观者看来,是无声的爱意。
华浓眼看着陆敬安手中的牌子没有举起来的意思。
在台上主持人第三遍下去时,自己出价了。
“三千一百万。”
人家愿意给,她自然是愿意要的。
人家要是抠抠搜搜的下不了决心,她也不是非要不可。
这仇她记住了。
“你不是........”
“我没钱吗?等着别人的施舍?”
褚蜜:.........她这是躺枪了?
火气这么大?
别狗男人伤了心拿姐妹出气?
楼上,许晴啧了声,看着陆敬安,风凉话一溜烟儿地出来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问你要,你不给,那我就自己挣。”
“要不怎么说华公主还是华公主呢?”
“人家问你要,那是在给你机会啊。”
“陆老板,你完了,你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了。”
沈商眼见陆敬安脸色越来越难看,提起茶壶给许晴倒了杯茶:“多喝茶,少说话。”
楼下,华浓最终以三千四百万的价格拍到了在镯子,底下人接头交耳的。
“刚看见华浓望着二楼包厢的方向,我还在猜想陆总会不会是想拍下这镯子送给华浓的,看来不是啊。”
“是啊,谁不知道天字号是陆总啊,不过也奇怪,华浓一出手,陆总就停止了叫价,弄得别人也不敢继续,不然这个镯子怎么可能三千四百万就让华浓拿下了?”
“该不会是陆总故意施舍给她的吧?”
“不至于吧!她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谁知道呢?名利场上的东西谁说得准?”
而这些议论非非声,一字不落地进了华浓的脑子。
慈善晚宴结束,本来还有一个品酒会。
华浓也没待下去的意思了,在停车场等着杨娴出来。
“什么意思?”
杨娴看着站在自己车边的华浓时,有些疑惑。
“等你一起回家啊,能什么意思。”
杨娴:..........等她一起回家?
不回浦云山了?
“不是说镯子陆敬安会给你拍?”
“拿人的手短,我又不是没钱。”
华浓死鸭子嘴硬。
杨娴看出来了,也不戳穿她。
“先生,太太跟杨总回华家了。”
“什么时候走的?”男人神色阴沉,徐维远远地看着都觉得他四周空气稀薄,恨不得能离的人远远地。
“十分钟之前。”
“去华家。”
徐维不敢耽搁,生怕拖的时间越长,后座的人火气讲究越大,一路恨不得站起来踩油门,碰到红灯都恨不得自己能变个魔法让他们绿。
以前总觉得绿色不吉利,自打老板跟华浓搞到一起去了之后,他觉得这个颜色挺好的,绝大多数时候,保命。
..........
“小姐,你在翻什么?”
华浓一回家,脱了鞋子赤脚上楼进了自己的书房,开始在书架上疯狂地翻着。
“没什么,你忙着去。”
“燕窝我给您放桌子上了,一会儿记得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华浓站在椅子上,将书架上的书一本本地拿下来,一本本地翻过去,不到十分钟,原本空荡荡的书桌被堆满了书。
华浓嘀嘀咕咕地:“怎么找不到了呢?”
“我记得在这儿啊!”
楼下,阿姨刚下去,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气质卓然的男人,直到人进了屋子,她才看见清楚是谁。
“陆律师。”
“华浓呢?”
阿姨看了眼杨娴,得了她的准许才回应:“在三楼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