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听到孔武的邀约,荀彧感到有些纳闷,想来自己和面前的这个人也只是第一次见面,谈不上认识,更谈不上熟络,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邀请自己和他深谈。
唯一的可能也只有自己的叔父荀爽又多说了许多自己的好话,使得面前的这个人想要结交自己。
想拒绝,但是偏偏面前的这个人是个朝廷官员,自己只是一个白身,拒绝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正当荀彧为难的时候,正堂方向徐徐走来一个人,同样的文士打扮,但是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手上拿的是破旧的书卷,一看便知乃是寒门仕子。
“文若,咱们不是约好了要同出门游历吗,为何你还在此处?”
来人老远便看到孔武和荀彧的身影,看到荀彧在和别人说话,便没有走出来,后来又看到了荀彧脸上的犹豫之色,这才赶紧走了出来想帮荀彧解围。
看到来人的模样,荀彧脸上的犹豫之色变得有些欣喜了起来。
“戏忠啊戏忠,我可是一直在等你来找我,你可算是来了!来,我给你介绍。”
“这位是平原县令孔武大人!”
“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戏忠戏志才,我之前和戏忠约好.。”
还没等荀彧的话说完,戏志才突然把手挡在了荀彧的面前,开口说道。
“你说你是何人?”
“平原县令孔子陵?那个建立孔门村收拢流民为己所用的孔子陵?”
戏志才在听到了孔武的名字之后,本来平静不已的心思瞬间变得有些活络了起来。
在孔武听到戏志才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的震惊又怎么会比他戏志才少?
戏忠,字志才,乃是颍川书院中比较年长的了,乃是寒门仕子的代表性人物,精通谋略,善于算计对手的心理,乃是曹操手底下第一谋士,深得曹操器重,只可惜耀眼的时间太短,戏志才从出山到死亡,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
就算是戏志才在死后,更是给曹操推荐了改变了曹操命运的郭嘉,但是戏志才这个人的光芒,依旧不能被遮挡住。
本来想这趟来颍川就是冲着荀彧和陈群二人来的,倒是把戏志才给忽略了,直到现在孔武遇到了戏志才,心里的这股招贤之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先生此言差矣,孔武并非把流民收拢,为己所用。”
“这些流民都是自愿来到我的身边,给他们机会让他们用双手养活自己和家人,天下不稳,百姓遭殃,我又怎么忍心看到自己身边的百姓们被战火波及。”
“所以我只能够尽我最大的努力,能够救下来的,又怎可见死不救。”
孔武十分恭谦委婉,要知道,面前的两人虽然年纪不算是很大,但是妖孽般的意识与智商,让孔武不得不说每句话都得小心翼翼。
“哈哈哈哈,还真是你孔子陵!”
“半年前,我有幸去过一趟平原,说实话,你能够把平原治理成那个样子,我戏忠佩服!”
“百姓们对你也是一片厚赞,说大人义薄云天,心系百姓,今日得见大人真容,还请大人受我一拜,谢过大人对流民百姓的慷慨相助之恩。”
戏志才说完,作势便要跪下,孔武眼疾手快,一把便拖住了戏志才的身体,赶紧说道。
“先生何必如此,若是空有一腔抱负,却无实行,那便是大话。”
“那些百姓们有的不远万里前来投奔我孔武,百姓信任我,我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
“这些都是我分内的事,先生可千万不可如此!”
孔武说完,戏志才才没有再坚持,但是替荀彧解围的想法,早就被戏志才给抛诸脑后,手上一个虚引说道。
“大人请内堂中请,屋内详谈。”
“既然志才邀请,那便却之不恭了。”
孔武带着越兮大步朝着内堂中走去,内堂乃是上课的时候老师给学生们讲课的地方,现在不是上课的时候,自然没什么人。
荀彧看了一眼戏志才激动的模样,只能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也不怪戏志才,如今的天下贪官*,宦官持政,这些荀彧、戏志才几人又岂能不知?
自己几人虽然肚子中有些东西,却找不到施展自己抱负的地方,况且戏志才出身寒门,这一点让他实在无法融入世家的谋士团中。
孔武的崛起,让戏志才等一众寒门学子看到了希望,孔武的人品这些寒门士子不知道,但是孔武既然是孔圣人的后世,德行想必也不会太差。
而且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平原的各项消息,彻彻底底的震惊了一直在关注孔武的这些有识之士们。
剿匪、马场、孔门村、平原的崛起,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与现在坐在戏志才面前的孔武有关,戏志才见到两位孔武的激动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内堂中很清净,三人盘膝而坐,而越兮则是站着守在了孔武的身后,荀彧百无聊赖,戏志才和孔武说的这些东西,都和荀彧没有什么关系,荀彧现在还很年轻,不想那么早便出仕。
但是荀彧又不忍心打扰到戏志才和孔武的谈话,两人貌似聊得很投机,这让荀彧越发的感觉到不妥。
孔武乃是平原县令,天下大乱的消息多多少少传到了颍川书院中一些,这个孔武现在这个时候过来,唯一便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招贤。
自己虽然对孔武不是很看好,但是看戏志才和孔武的这个架势,就像是鱼儿得到了水,相谈甚欢。
荀彧几乎已经肯定孔武是想要招揽戏志才,戏志才比荀彧聪明许多,又怎么不明白孔武什么意思。
自己现在年纪也不下了,戏志才走过很多地方,见过许多的君主,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合得上戏志才的心意,直到今天孔武出现了。
有谋略、有肚量、有胆识最重要的是孔武还有一颗爱民之心,爱国不爱国戏志才不在意,但是贫苦百姓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自然是禁受不住任何的打击,他戏志才的主公,怎可无爱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