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听说叶澜和乔一飞在入学之前,已经分别在《数学学报》、《中国科学》上发表数学论文了,而且都是关于黎曼(Riemann)假想的?”刘校长笑了一下,他不想纠缠在这些事上,慢慢的转向正题。
“哦,那两篇论文我都看过,俩个小孩子都挺聪明的,叶澜感觉上东一抓西一爪,每一个素数解法都不同,有意思的是,竟然还让她都解出来了;相对,乔一飞显得稳重多了,我验算过,乔一飞的方向是对的。假以时日,说不定就让乔一飞给解出来了。”学者型的另一位副院长终于开口了,忙说道。
“那么你觉得叶澜若想完整的证明,其实不太可能?”校书记深思的想想,轻轻的问道。
“完整证明黎曼(Riemann)假设?那怎么可能!每年像他们这样,现在想进入黎曼世界的后花园的初学者不知道多少。当然,叶澜他们已经算是很幸运的,各自找到了一扇门的钥匙。但是,能不能通过后花园,进入中心最美丽的地方,那还是未知之数。”学者副院长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若是他们都打开了门,并且找到了正确的路径呢?重点在,他们找到了两条完全不同的路径,却得到同一的证明。”刘校长也拿到了两篇论文,也找到数学院士,重新验算过了。两篇论文用不同的方向得出同一个结果,那么,这两篇论文的价值就不是一加一大于二了!
一下子书房里,一片静寂。大家的心里一下子就燃起了一团火。这等于是把“黎曼假设”往“黎曼猜想”的方面推进了一大步。这两个小孩子证明了,黎曼当初不是乱想的。
“叶澜和乔一飞的事,可能只有小章最清楚。”学院的书记直接拿了电话,就算书记不懂专业,可是千禧难题啊,在他们的任上被两个学生推进一大步,这是大大的政绩。所以,现在一定得知道第一手的资料。
刘校长和书记没动也没拿出他们查出的东西,只是安静的等待着。现在他们也无力吐槽了。都看过人家还没进校就发表的论文了,竟然还能这么淡定,我说你们是傻,还是傻呢?他们俩在心里都骂了一堆娘了。
主管副院长思索了一下,看向了学者副院长,“那个你当时没找他们谈谈,既然已经出了论文,他们肯定会继续研究的。学院对于这样有自主创新的学生们应该在奖励的,他们难不成没有申请课题和经费?”
就算是叶澜他们在研究所,经费也是要院里统一批的。他不记得有这项支出啊。主要是,若是课题没报院里,而前期的研究已经开始了,那么院里就尴尬了啊!
刘校长和书记一块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个清醒的,当然,心里也就更恨了。大家这会就清醒了,那么之前为什么没人说?包括那个蒙教授,为什么也不跟院里提?说白了,人家也想贪天之功。也想把京大撇了,那是他的成果,回头就能出国住洋房、养洋狗,走上人生巅峰。
学者副院长又笑了,拿起了茶杯慢慢的吹起了茶上的浮叶。都不是傻子,人家已经下了手,旁人怎么好插手?坏别人的好事,可不是他们能做的,想想,“若是叶澜和乔一飞都解出来了,那是不是应该快点译成英文,赶快发表SCI。这个,院里倒是能帮帮他们,毕竟他们还小,SCI论文的格式,国际发表的一些行文规则都是挺麻烦的。叶澜英文怎么样?”
学院的班子们刚都一块佩服院里书记,就算他不懂专业,这才是真人精。校长和书记显然都是为了乔一飞和叶澜的论文找的他们。问题是,他们都是学院一级的大佬,这是数学系那边的事,而且,这些事,只怕系主任都不会知道,要么是指导老师、要么是辅导员。正常的学术问题当然应该找导师。可是老头就能直接找了利害关系相对较轻的辅导员。这种政治敏感度就非同一般了。
而现在,他们一块都佩服起学者副院长了,果然术业还得有专攻啊!看看,一下子就釜底抽薪了。我不抢你们的,不过我可以帮你翻译,你好意思不带我们玩?
“等章老师来了,问一下吧!”刘院长呵呵了,淡淡的说道。他现在有点不怀好意了。这看他们就知道,心里只怕都打起了小九九。他也不介意好好的看看他们失落的表情。真当叶澜他们是抱着金元宝的傻娃娃?
“不过,不管叶澜的英语能不能拿下,她可是丁老的孙女!”主管副院长怎么会让学者副院长在上头面前讨好?作为全国排名第一的学院,内卷跟他们的名号是成正比的。
“好了,那是后话了。其实这时,应该叫叶澜或者乔一飞问一下的。过会小章来了,让他给叶澜他们打个电话,看有什么需要学院帮助的。”院书记点头,一脸的沉重,回头对校书记笑笑,一脸的自责,“唉,书记,看来还是我们工作滞后了。我代表院班子向校领导自我检讨。”
这会儿,大家一块一脸的自责了。感觉好像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刘校长和校书记倒是没跟他们想的先安慰,再帮忙打个太极,最后成决议。他们只是笑了一下,刘校长看了校书记一眼,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不管怎么样,叶澜和乔一飞可能是才进校,丁老和黄老又离得远,好些事也不太明白。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京大的人。他们有了成果,也是我们京大的荣誉。您说呢?书记!”
“是!”书记这会就惜字如金了,一点也没有学校开会时,脱稿两小时的口若悬河。
这会儿,大家就有点不好的猜想了。刘校长也是两院士,一流的学者。人家也是讲究一个严谨的,看看他刚刚说的啥?‘叶澜和乔一飞可能是才进校,丁老和黄老又离得远,好些事也不太明白。’,然后呢‘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京大的人。他们有了成果,也是我们京大的荣誉。’那等于说,京大在这次的事上,只有沾光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