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如今贼军盘踞在德郡,于情于理都不能耽误时间,我听说陛下已经派遣巡抚来此了,听说是刘老,我们可要送上一份大礼来给他老人家,所以今日本官叫你们所有军使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提前跟你们三位说个底,我欲集结所有兵力进攻德州郡,于六月四日出发,六月七日之前决战,六月八日之前收复完成。”说着,一挥手的袁大人,走上来几个杂役,手里举着一幅地图,挂在了大堂后面的墙上。袁宏烈一拍大腿,便起身,说道,“有袁大人此番从中调度,我等一定大破贼军!”
一旁的刘光祖也急忙起身附喝。只有吴权神情淡然,像是在思考什么。“怎么了,吴军使,是觉得袁大人说的不对吗?”面色愈加不善的袁宏烈,笑着问道。“不是不是,卑职只是初到青州郡,舟车劳累,有些恍神,袁大人此举当真是天衣无缝啊。”“哈哈哈,本官也只是大体把想法告诉你们,至于其他的具体进攻方向,和部队布防,还要等其他几位来到了再说。”“卑职等唯袁大人命是从。”三将齐刷刷跪下。
“袁大人,卑职有些累了,舟车劳顿,先回驿馆住下。先行告退。”“好,吴军使累了就先回去休息,等下午时分再和众将一起商议。”“是!卑职告退。”吴权便退了下去,出了大门,亲兵围了上来。“回驿馆。”
刘光祖也告退回了军营,整备军中事务,等待下午的军议。
大堂中的袁大人,摆了摆手,袁军使便起身跟了上去。
二人步入内堂的花园里,看四下无人,袁宏烈开口道,“这吴权看来不是个顺应的主儿啊,不如让老刘率部扣了他,等到事情都定了下来。再放他出来,要是有怨言,给他升几级,奏请陛下调到别处,再不然就杀了。”
“老二啊,别着急,那边的人联络的怎么样啦,可别让镇抚司的发现了,咱们的麒麟卫大人可是有些上火啊。”
“大哥放心就好,派去的人回来也都被我做掉了,一个都没剩,那个樊什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能打点,会点法术之类的东西,给我个机会,把我手下的崽子全部派过去,围杀了他。”
“那樊奎可不是一般的小喽啰,他在东海擒杀过兴海作乱的蛟龙,还再深山斗过蟒王。听说百米之长啊。”
赶忙咽了口水的袁宏烈,笑道,“那这个樊奎还是留给那帮仙师对付吧。”
“放心吧,那樊奎也好,还是新来的巡抚刘老头,进了这个死局,就别想出去了。”
到达驿馆的吴权,做了个手势,手底下的人便分散开来,隐约像是包围了一圈。
楼梯等各个角落,都分散着士卒。沙沙沙的轻甲摩擦的声音。
“公子,这是咋回事?那姓袁的没安好心?”王德开口道,“事情不简单啊,他到现在为止,应该正常做法求稳才对,这样最起码事情不会更坏,他却在巡抚没来之前又有大动作,要主动出击,可问题是贼军那边的情况连镇抚司都不清楚啊,扔石头,可石头要是沉下去了,京东道可就完蛋了。”
“会不会是袁大人觉得京东道各军使手下军卒势力足够收复德郡,来弥补他的失职。”吴权手下的谋士,白鹤羽,说道。
“不会这么简单的,我托人得到的消息,镇抚司损失惨重,可连一条像样的鱼都没钓起来。那些家伙手里的哪儿个不是好手,就算放到北疆去对抗禹国铁骑也是有模有样的,可是呢,如今都没剩下几个了,就凭京东道这些军队士卒,长年不经战争,平日只是协防海上,对抗东日国的一些浪人海匪,以及一些千岛蛮夷。哪儿有什么战斗力,那些贼军可都是杀红眼逼急的,就算是咱们弟兄打起来也要小心。”
“公子,要是咱说,反正逃不掉,不如先去咱军的驻地,好好操练士卒,多一分胜算。”王德给吴权倒了杯水。
“不行,那刘光祖跟咱们不是一条裤子。”吴权喝了口水,摆了摆手。
“公子,咱们吴家和韩家也算有些交情,不如登门拜访一下,一来给布政使衙门看看,咱们的路宽,二来也去再摸摸这京东道的底。”白鹤羽摸了摸脸说道。
“有道理!王德备马,和我一同前去青州侯府。”
“爷爷,听说新来的吴军使,刚从布政使衙门出来。”
“哈哈,看来老家伙的孙子也来了。有意思啊,刘巡抚也要来了,孙儿啊,咱韩家就要在这场大风吹过,依旧屹立不倒。就像那山上的石岩一样。”青州侯舒服的躺在摇椅上,吹着风,喝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