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城东,但是今日外面乱贼的进攻声势浩大。
城里的百姓都躲了起来,只有骑马的两个人在外面,身边也没个护卫,毕竟麒麟卫在身边,这难道不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吗?
两人悠闲的聊着天,“大公公身体最近可好?”
面白无须的人说道,“阿爸一切都好,叮嘱我要多帮忙,等咱家回了京,一定亲自为麒麟卫表功。”
胡子拉碴的慢慢悠悠的开口道,“公公还不知道吧,大公公昨晚请了人,用了秘法告诉在下,不希望公公活着回去了。”
“池宁”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麒麟卫。
“大公公说你当不了大任,没资格回去了。”
“池宁”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樊奎的拳头击穿了胸膛。身体直接就瘫软了下去。一股子黑烟就腾空飞起了。
樊奎只是伸手一抓,就控制住了这股阴魂。“嗯?”
听着耳边这时响起了一些细微的声音,瑟瑟作响,虽然极其隐蔽,可是樊奎的耳力本就是极好,立马就察觉到了。
看着那具地上的尸体,樊奎叹了口气,“你死的不冤啊。”手中白光闪过,那团阴魂就消失了。
樊奎抬头环顾四周,缓缓说道,“真是群臭泥巴。”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站在离红衣大太监下榻地方几步远的大街上。
面对着一大帮处心积虑的乱贼,并且不是一般的盗匪,而是山上的练炁之人啊。
房屋之间,微风吹过。
这些个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乱贼,那儿怕不是亡命之徒,可一旦深陷绝地,要不惜性命,比那些个传承下来的,养尊处优惯的宗门子弟,就会爆发出截然不同的凶狠,狡猾,愿意以伤换死。
豺狼环伺啊。
樊奎沉声说道,“不报姓名直接打?名号呢?”
没人回话。
山上之人的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不是地痞无赖的吵架半天,是为了不流血。
自己的名号,随便报出,就容易泄露看家本事和门派的杀手锏,以及自身的绝技。
尤其是那些江湖游侠什么的,出手之前喜欢报出自己的招式名称,这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啊?
运气不好的,找死罢了。
咒语术法也只有面对敌人之时,才张口诵出,多年的勤奋修炼,就是为了大道更加通畅,咒语更加完美。
周围突然涌起了大雾,周围的一切生机好像就此被遮盖住了。
樊奎露出双指在眼前施了咒,再睁眼就是冒着绿光的扫视了周围,“哈哈,准备的还挺齐全。”
正前方从雾中走出了大胖子,一脸笑意,像是尊弥勒佛,身旁则是一位高个子,眼神冰冷的看着麒麟卫。
在胖子和高个子的心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这麒麟卫好生了的,他那双绿眼,恐怕修的是慧眼,识破了我这布雾,尽快动手解决,貔貅卫那边要察觉到这边很快。”
胖子撇了撇嘴,这老瞎子行不行啊。
樊奎头疼的摸了摸脸,胡茬子扎手。
面对着东方,眼前的胖子,呼吸时金光涌现,看来是位佛法修的已经有了佛骨吧,不知道距离那舍利子,还要多远啊,高个子站在那里就有一股直冲天际的无畏,是剑修的可能性最大啊。
胖子一身的肥肉,身高比旁边的九尺大汉差了点,和蔼可亲的很。
看着审视自己的麒麟卫笑道,“哈哈,我就说吧大山,你看麒麟卫即使面对咱们这么多人,依旧面色不惧,弄不好咱们的底细都被他那双慧眼看了去呢。”大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
樊奎微微一愣就看向了东南方向,一头巨大的猴子摸样的怪物正在一旁盯着樊奎,眼神透漏着对血肉的渴望,怪物身边站着一个吹着笛子的男人。身边还站着脸色发黑的人,只是他手中摆弄着符纸,练炁之人。只是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上品的符咒,那玩意多了,他樊奎还真是不好受啊。
身后的西边则可以感受到一股子强烈的武夫气息,带着蓑笠的男子像是个马夫倚靠在墙边,嘴里嚼着草。
西南边则站着一个没有耳朵的青年人,一脸歉意的看着,手中装着些瓶瓶罐罐,自己脚下的这些伸展的藤曼,估计就是他所饲养的。
北边则是个老头,这雾气,恐怕就是他弄出来的,也是最麻烦的,恐怕他们不动手,是等着这老头遮盖住这一方的打斗,同时布好阵,再动手吧。
至于东侧城墙下的两人,估计就是用来压阵的吧,如果我杀出去,要逃脱,这两人就会出手拦截。
樊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破衣服,唉,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