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人第一次嫁女儿,准备的嫁妆,足足装了二十辆车,成了名副其实的十里红妆。
围观的群众争先恐后的拍照,微博热搜上都被这样的中式婚礼给刷屏了。
簇簇头上带着大红的西帕,索性所有的照片中都没有她的脸。
烈家父母依旧还在国外,交拜的时候,他们一拜天二拜地三是夫妻对拜,然后送入洞~房。
房间里也是古典装扮,从头到尾是彻彻底底的中式婚礼。
完成仪式后,坐在温软的红色喜床-上,趁烈如风不在,簇簇将藏在袖口的匕首缓缓放到了枕头底下。
外面宾客言笑晏晏,簇簇坐在那里,心头寂寥。
很快。
烈如风推门进来。
簇簇从喜帕下看着他黑色的鞋一步步朝自己逼近,下意识攥着双手,知道一切都成了定局。
烈如风满面出声地掀开了她头上的喜帕,即便她额头上有伤口,也阻挡不住揭开喜帕后,他看见她着张脸的喜悦。
他缓缓坐到身边,伸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眼神灼灼,满目幸福道:“年年,我终于,娶到你了。”
你终于,成了我的新娘。
簇簇内心波澜不惊。
缓缓挣脱他的怀抱,抬眸望着他激动微红的眼眶,淡定如常道:“你说过,D房花烛后放了厉律川的话,还算数吧?”
烈如风心下一颤。
哪怕是新婚时刻,她心里惦记的还是厉律川。
心头闪过一丝挫败感。
但还是重重点头应:“是,我说话算数。”
“谢谢。”
簇簇放心了,伸手缓缓摘掉头上的凤冠,脱下大红的喜服。
烈如风看着她迫不及待的动作,一半欣喜,一半失落。
欣喜的是,他马上就能得到她了,失落的是,她这样迫不及待,只为了早点完事,早点让他放了厉律川。
“不着急!”烈如风缓缓拉住她的胳膊,止住她扯衣服的动作,站起来,面上微红道:“我先去外面陪一会客人,很快就进来。”
簇簇拉衣服的动作一滞,见他眼神坚定,缓缓点头应:“好。”
脱了鞋子,坐在床-上,目送着他远去。
门被关上,硕大的房间顿时只剩下她一个人,无边的孤寂,痛苦萦绕在她心头。
她蜷缩着身子,双手抱着胳膊,泪流满面道:“厉律川,你看见了吗?我嫁人了,我嫁给烈如风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干干净净的年簇簇了。”
呜呜。
泪水像是像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
哭累了,拉开被子缓缓睡下。
冰凉的温度,跟她的心一样。
可能是伤口缝针的后果,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脑袋有点疼,眼睛一眨一眨的,困倦来袭,缓缓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隐约中,她感觉身后的床榻上有些凹陷。
心下一惊,直觉告诉她,是烈如风来了。
她惊恐地睁开眼睛,刚要坐起来,那人猛地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身体,不让她动弹。
“烈如风!你……”
她都心甘情愿了,他还来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