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适安这次伤势太重,如不及时治疗,未来可能不只是要调理很久那么简单, 以前不轻易施展还能勉强维持境界,但等这次养好,境界会掉下去那是必然的,樊适安有些不甘心的看着盈小易。
“手拿来,我帮你疗伤。”盈小易有些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樊适安试探问道:
“你给人疗伤对自己有伤害吗?”
问完就有些后悔,假装不知直接让她疗伤不是更好吗?难不成自己知道了就不会让她疗伤了?实际上还真不一定。
“你说的是上次晕倒的事吧?”
“嗯。”
“不会的,你不用管那么多,那对我并没有实际的伤害,反而……”
盈小易顿了顿,不确定要不要和他说话么多,想了想还是说道,这些事说了好像也没关系,说不定眼前这人还能多多提供治疗的机会。
“对我的精神有帮助的,如果我昏倒,说明到了那一次的极限,但这也是我提升能量的机会。”盈小易还是没有直接说出念力的秘密。
盈小易说完,主动捞过樊适安的手。
樊适安没有想到盈小易的能力是这样运作的,心里一阵惊涛骇浪,如果是这样,那这种不受限制甚至只要多用就能提升的能力简直逆天。或许,不应该限制她使用能力的机会了。但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不知何时樊适安感觉自己的思维远离了,全身心沉入了一种异常舒适的状态,虽然这和自己修炼功力的状态有些相像,但绝对不会有这么明显的舒适之感。
赶上来的昌云还没等问明情况,申屠铭惊讶道:
“他们到底是何人?那人轻功竟连我也追不上!”
“他就是莽天联盟的樊大魔头。”
“什么?你说樊适安?他怎么会来此?”
“这就是奇怪之处,听说这人六年来从来没离开过军营,如果不是我们的人早前就翻过之前那受伤之人的包袱,我们也不可能想到会是他。”
“哦?发现了什么?”
“里面还有一身属于莽天联盟精英军的皮甲,再后来探子听那人叫将军,这才敢确定,只是没想到他竟敢动用自己的内力,简直找死。”
樊适安受情志所困阻滞经脉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呵,如此一来,被我追了那么久,应该伤得不轻,让人把所有出入口封锁,安排岗哨监视,任何人都不得出入,给我翻个底朝天也得挖出来!”
如今樊适安带领的军队可是莽天联盟的根,如果把这根的主人给挖出来,莽天联盟离完蛋也不远了,加上赫连迟那盟主被暗算,呵呵……
盈小易这次的医治根本没有昏倒,就觉一阵能量的饱和之感,但盈小易不甘心,她想尽快增长念力,这样自己也就有了掌握主动权的机会。继续用念力强行转换流动。经脉瘀滞竟然出奇的比血肉愈合简单。盈小易根本就没有发挥到极限的机会。
樊适安的身体从开始的舒适急转直下,身体突然有一种吃饭被噎住的感觉,后面整个身体都有胀痛之感,大概过了七个呼吸,身体又一下子通畅过来,原来是身体没有储存这种治愈之力的位置,身体自行调节,把它转换成了增长内力的力量。
可是,樊适安原本就压制了这么多年内力,本身的潜力在治愈之后也得到了舒展的机会,加上盈小易的输入,一下子增多了比原来三分之一的功力,而原本樊适安的从六岁便跟着赤阳君修炼内力,如今的他二十有七,果不其然,盈小易从晕眩中醒过来,樊适安却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盈小易感到异常的恐惧担忧,不止是樊适安没有清醒的原因,还有外面隐约的脚步声,很大原因是追他们的人派来的。
“东哥,这井中没有水,要不要下去看看?”
“好啊,那你下去吧。”
“啊?可是不是说那人是轻功高手吗?我哪有这能耐?真下去不是找死吗?况且那么窄躲都躲不掉啊!”
“少废话,你不下难不成想让我下去?”
“是!是,我错了,我这就下去。”
“来人,拿绳子来。”
“好嘞东哥。”
这些人没有穿武昌镖局的衣服,而是普通平民的样子,应该是依附镖局的小团体,看起来也没有太多纪律可言。看来天武门来这里的人手并没有太多。
盈小易不敢发出丁点声音,而是努力推着樊适安,可是任自己如何作为都无济于事。
“你们都守在这里干什么?”
“哎,嘿嘿,昌队长,我们发现这井是枯的,正打算派人下去看看。”
“哦?看个井需要守在这里这么多人?我看是在偷懒吧,嗯?”
那叫东哥的被吓得不敢抬头,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人教育下属是有多变态,动不动就鞭子伺候,而且还是用他自己的鞭子,长长的鞭子上带着密密麻麻倒刺,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昌大队长,真的是误会啊……”
“行了,你们去别处,别在这里耽误时间,这里我来检查。”
那个刚才被强制下井的家伙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是是是,走了,昌队长发话了,都给我支棱起来,谁要是偷奸耍滑被我发现,我可就直接把你们交给昌大队长了啊。”
看着几人离开院子,昌云松了口气,这可是他们内部专属的秘密通道,若是被这些杂碎发现,哪还有什么秘密能藏得住,只能全杀了。
虽说入口很是隐蔽,但也得以防万一。
盈小易说话之人就是那个进酒楼抓自己的男人,呼吸都小心翼翼,听到这人要下来探查,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上面再没有什么动静,盈小易松了口气,看来人是走了。
刚开始进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现在眼睛适应了倒是明亮了不少,他们所在的位置有很多的青苔,因为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进入了紧贴墙的地方,乌漆嘛黑,哪怕人进来,一时也发现不了他们,但相反的,他们坐的地上有不少潮湿的苔藓。
盈小易尝试把樊适安拉到稍微离井口近一些的位置,那里干燥很多。
盈小易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却只挪动了一点点,于是她拖着樊适安的脚调转了方向,直接把他翻了几个面,滚了过去,但操作起来也并没有那么轻松,光线好一些发现樊适安脸上又多了零星擦伤,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上来吧,还要在里面躲多久?”熟悉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