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夕想明白了,便有了方向,他打算只往那些铁匠铺中搜寻。
无夕很快便找到了廖迁所在的铁匠铺,此时只有纪桓一人在铺子里。
龚昂出去打听上面派来的消息已有多日,这里便没有其他帮手了。
“呦,客官,需要买还是定做啊?”
“找人。”
纪桓心中一紧,听这口气,来者不善,继续面不改色道:
“这里就我一个人,我徒弟还有帮工都出去了,您是他们的朋友还是?”
“是个女人,她今天来过你们这里。”无夕已经闻到那女人微乎其微,接近消散的味道。
纪桓不打算说谎,他并不知道这男人的深浅,所以打算以正常生意人的口吻应付他。
纪桓假装思索:“今天上午除了隔壁家的姑娘来说过几句闲话,再就是一个来拿东西的客人,您说的是哪位?”纪桓并没有对盈小易的到来做,过多的强调。
无夕心中一紧,她已经来过这里了!那如今要去哪里找她?
“公子您还有什么事吗?”纪桓假装客气的问道。
“可知她过后去哪了?”无夕已经不太抱有期望。
“哎呦,这还真难住我了,姑娘家家的,哪好多打听,验完货,拿了东西就走了,您看这……”
无夕便消失在了纪桓眼前。
人离开纪桓并没有放松,他看出来了,这男人功夫不错万一偷留了一手,暗中监视可就不妙了,这人应该就是自家徒弟的情敌吧?啧啧,这难度可是有些大啊。
原本高兴于阿迁能够真心实意喜欢一个姑娘,没成想紧跟着还有这样的隐患,哎,无论如何,只要一牵扯上阿迁,自己就有操不完的心。
纪桓还真是猜对了,无夕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来到铁匠铺墙外,两手抱胸,闭目听着里面的动静。
此时的无夕忽视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的思维停留在盈小易拿了东西后离开,而没有打听那男人的去向,这也不怪他疏忽,因为通过昨晚盈小易对待那男人的态度,他并不认为两人有什么深厚的交情,顶多就是只看到女人挪不动腿的蠢货。
而无夕心目中的蠢货,此时正抱着他心心念念寻而不得的女人逍遥快活。
果然,这铁匠铺之中自己离开后也没有什么异动,里面只有一个男人哐哐打铁的声音。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那丫头可能并没有离开的打算,毕竟自己昨晚也没太过分,原本她也没有太过抵触不是吗?无夕自我感觉良好的想着。
盈小易倚靠在廖迁的怀中,嘱咐道:
“回去以后不要和无夕接触,他若找到你,你就告诉他,我们原本就是不熟悉的人,否则,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回去了,你就收留我好了。”
说了一次就真的一次,此时的廖迁难受的很,根本就不想离开这个女人身边,想到以后再难以见到她,心中便难受的有些气不顺。
廖迁跟女子娇小的身躯比起来,更显异常高壮,盈小易坐在廖迁腿上被男人整个从身后环抱住,廖迁大脑袋搁置在她一侧肩膀。
叹息道:“真想找个地方把你关起来,让你这辈子只属于我一个人。”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盈小易隐隐觉得这话好像不止一个人对自己说过。
“你要是把我关起来,那你可能会在某个清晨一睡不起,要拿自己的命赌一下吗?”盈小易有些不喜欢听这种限制人身自由的言论,说出的话就有些重了。
廖迁无奈:“我也就是说说罢了,怎么会舍得如此对你,不过你这姑娘,怎么动不动就拿人性命说事?和你这无害的长相反差太大,呵呵,想信你都有些困难。”
盈小易心中一动:是啊,自己这副皮囊有时候还真是不容易让人起防备之心,或许,这也算是件好事吧。
“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我去看看这里有没有马车可以转卖。”
“你这姑娘,之前听你说的一套一套的,可怎么就只准备了马匹,弄辆马车多好。”
盈小易心想:马车自然是有的,可不是有你在吗?
盈小易只能认栽:“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廖迁心中虽不想让盈小易离开,但更不想让无夕得到她,这丫头要在这里留到雨停,说白了,他自己也觉得心中不踏实。
一场秋雨一场寒,此时的气温,天上下雪都不会奇怪,实在太过寒冷。
盈小易到现在为止,经历的男人虽说不多,但也不算少了,没想到,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某方面不同,感觉也不一样,竟有些神奇。
想着想着,脸上有些发热,不管怎么看,廖迁那家伙还真不是吹的,果然……天赋异禀。
总觉得自己也有些意犹未尽,可惜,在盈小易的心中,所有男人都没有黎青在他心里的位置更重要,虽说她自己已经算不太介意和不同男子在一起,可想到黎青知道可能会伤心的样子,心中就不想让任何一个跟自己有瓜葛的男人带到黎青面前。
黎青知道自己曾经的经历后,没有责备,反而是心疼自己,想到之后自己默许的态度,莫名有一瞬心虚。
不多时,廖迁回来,手上还端着一大盆热水
“小黎,将就一下,客栈里没有单独的浴桶,不过有沐浴房,是共用的,我想你应该不想去吧。”
“嗯,马车怎么样了?”
“哎,就一辆,人家就图个舒服,怎么也不肯卖,看来只能让你穿蓑衣了,不过之后有机会一定给自己弄辆马车?你这丫头,肯定没经历过长途骑马的痛苦,怎么能受得了这种苦?”
盈小易当然吃过这种苦,要不是这男人提醒,自己都快忘了还有过那种经历。
那还是和樊适安在一起赶路时的事情,也不知道樊适安现在怎么样了。
樊适安如今已经回到了联盟,也早已知道了盈小易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