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时只有半步之遥,盈小易能明显感受到男人身上的低气压,这也让她倍感压力。
闻天阙侧头看向那黑色药丸,几乎要与地板的颜色融为一体:“看来,也不是什么珍贵药物,否则,你早该心疼坏了。”
盈小易有些哑口无言,确实是她欺骗闻天阙在先,而且他也并不清楚自己会真的给他解毒,盈小易缓解闻天阙带来的不安,解释道:
“你……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所以我才用药物铺垫一下,不过……这药就是普通的补药,没毒的,你若是不信,可以拿去让大夫查看……”
“哦?这么说你还是为我着想了?”
盈小易原本想说,当然是为他着想,可实际上,也有自己不想对这人泄露更多的考量,就这么一纠结,便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不过脸上带的委屈之意,倒是让闻天阙误以为她可能真是为他着想。
因为站的太近,女子身上的馨香若有若无的涌入鼻息,闻天阙有些不适的后退了半步,非是不喜欢这味道,而是这味道让他意识到面前是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和他是不一样的。
闻天阙的远离让盈小易松了口气:“好了,既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那就不整那些虚的了。”
闻天阙倒是有些好奇了:“你想如何做?”
我可以帮你解毒,也用不上任何其他解药,有我就够了,但就算解了毒,可能一时之间也无法证明,你可不能和我耍赖。”
佛眼蛛毒原是要每三月服一次药,和其他组织比起来,这不用吃药的时间倒是充裕,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就算盈小易解了毒,也没办法证明自己真的给他解了。
闻天阙不以为意,但也为了自己能多一层保障,试探道:“别忘了,你可不是一个人来的此处,殷寒的行动我已经了如指掌,只要我想,在这罗王殿,任他功夫了得,也只能束手就擒。”闻天阙并没有直接告诉盈小易,是殷寒要她给自己解毒。
因为,他需要有更多的试探,来搞清楚盈小易到底是怎么想的。
盈小易倒不是很担心殷寒的后果,不止是因为殷寒的内力精进,更多的是她对殷寒的态度,她自始至终都很清楚,与殷寒的关系,不过是最初想搭顺风车才引出的一系列事情,倒也不亏,毕竟这百米高的罗王殿主塔,她已经能用神识观察一大半的高度,可想而知,殷寒的存在,给她送了多少能量。
若回想曾经种种,和最初比起来,盈小易虽说还是有些羞涩,但能量的提升,已经让男女情事在她心中变的越来越容易接受了。
人不就是这样吗?任何不适应的事情,里面隐藏着甜头,天长日久,那就成了喜欢的事情,对盈小易来说,大多数时候也算喜欢,但她依然很介意对方是谁。
就比如面前的闻天阙,她清楚知道,这人很厉害,和他做那种事说不定会对自己有更多的助益,可面对他,就是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周身就好像长满了荆棘,拒绝这个男人的靠近,或许,这也与黎青的存在有关,她心中总是忍不住去想黎青可能遭受的各种苦处,而这个能拿捏黎青生死的男人,她就是忍不住对他有所抵触。
不过盈小易乐得表现出被闻天阙以为自己很在乎些什么的样子,这也好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这件事与殷寒无关?我又没说不帮你解毒,你不要牵扯他。”
闻天阙心说:很好,你在乎就好。
“我要如何做?”闻天阙虽然清楚一些,但还是要询问一番,她说的越多,自己就越有理清真相的可能。
盈小易一边说,一边踱步到石床边上:“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切交给我。”
坐在石床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这里来。”
闻天阙谨慎观察盈小易表情,没有看出任何异样,不再多想什么,依言坐到了盈小易身边。
盈小易娇嫩小手微张,示意闻天阙手伸过来,闻天阙心中不悦,但却没有出言拒绝。
原本还保持警惕观察盈小易动作的闻天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省人事了。
再次清醒过来,男人不顾一阵阵的困意席卷,回想起自己不知不觉失去意识的情况,心中恐慌不已:如若这女人对谁有歹意,那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置人于死地?
盈小易也刚回神不久,脖子突然被人掐住:“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盈小易没想到自己刚转回清明,就被闻天阙给制住,愤怒控诉之余,竟还有一丝佩服之意:好家伙,这么快就能反应过来,还真是不能小看他。
她可是差点不小心把空间中的暗器给调动出来,还好闻天阙这张凑近的脸让她及时反应过来。
“你……这人……好了……都……好了!”
盈小易拍着男人小臂,示意他放开手。
闻天阙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之前是被她拉手后才出现那种情况,那么自己此时接触她的其他位置,是不是也有可能……
想到此,闻天阙立马放手,一个闪身退出老远,瞪着盈小易气喘的样子有些惊疑不定。
“什么好了?”
盈小易虽难受的紧,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他:“我说……咳咳……你身上的……毒,解了。”
闻天阙听到此处,人就消失在原地,他来到讯息储藏室的桌前,有关盈小易的传言,他之前已经重新翻看过了,可如今,他就是想再翻出更多,但再多的,什么也没有。
“来人!”
一个黑影突兀出现在书案前:“殿主。”
“吩咐下去,派人去往莽天联盟,留意路上所有异常的传言和人物,任何有关盈小易的消息,都要顺着线索给我查的清清楚楚,另再去各路暗哨传递消息,任何有关治愈术的消息,都给我收集起来,你去吧。”
“是。”没有任何疑问,领了消息,人便离开了。
盈小易见闻天阙离开,只觉心中很是疲惫,身边有这么个喜怒无常又莫名其妙的男人,简直太难熬了。
盈小易翻身呈大字型仰躺在石床上:“天哪,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也不知道那家伙干什么去了,速度那么快,自己也不能乱跑,哪怕有神识在身,自己前脚刚迈出这里,那家伙说不定后脚几个纵跃回来就发现自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