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定西王府三位公子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二公子表演了拳术,大公子不知准备表演什么呢?”
君西战:“……”
圣上这是并没有让自己做世子的意思?还要在他们三兄弟中选人?
心中那股豪气万丈顿时消减了大半。
大公子君西华倒是早就料到了一般,站起来,恭敬行礼道,“微臣不才,不像二弟英勇伟岸,学的都是一些绣花枕头,不敢污了圣上的眼,倒是画画还能看一看,趁着今夜美景,微臣给圣上作一幅画。”
说罢,自座位上走了出来。
君北夜淡淡道,“君子爱画,倒也不失为一件雅事,朕很期待。”
“那微臣便献丑了。”
君西华再次拱手行礼,谦虚的一句。
有随从已经把笔墨纸砚和桌子抬了上来,君西华于是站在那里,现场开始作画。
君西华的气质与定西王很像,谦谦君子之中带着一点点阴郁的感觉,有时看着像文人雅士,有时看着又不像。
比如此刻作画的姿态倒是极像文人雅士的,可是一看他的脸,便又觉不像了。
他不像二公子君西战,身上就是武将的气质,也不像三公子君西泽,身上就是风流纨绔小公子的气质,他比较复杂,让人有点看不透。
乔如星看了他一会,转头瞅了一眼君北夜,不知君北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定西王一心想要给他塞女人,他倒好,把女人都赶了下去,让定西王三个儿子依次上来表演才艺!
这人到底是想要打定西王的脸呢,还是别有用途?
今夜怎么都是看不透的人,身边的男人看不透,那边总是关注灵珠郡主的定西王她也看不透。
君北夜看见她眨巴着大眼看自己,晶亮的眸子闪着好奇的光芒,凑过来低低道,“好奇害死猫,好好吃你的东西。”
乔如星翻了个白眼。
不说就不说,搞什么神秘,说她也不想知道,她才不关心他的家国河山,她只关心自己美不美!
呵呵一笑,不想理他,拿起雕花小铜镜开始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
正欣赏得身心舒畅呢,一旁的乔帅脆生生道,“乔美美,大公子画的是你。”
乔如星听罢,眸光艰难的从镜子里自己的美颜移开,看向了场中的君西华。
他作画极快,寥寥几笔便在上头勾勒出了一个美人,美人站在花丛中扑蝶,身穿浅紫粉广袖流仙裙,头戴牡丹花,正是她的模样。
乔如星看得笑道,“大公子画工极好啊,画得很好看!”
君西华放下了笔,谦逊的道,“娘娘国色天香,盛世美颜,微臣穷极毕生所学才画出娘娘的美貌一二,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乔如星听得笑眯眯,国色天香,盛世美颜什么的,虽然听得多了,可是每次听还是那么开心。
“大公子不必谦虚,这一幅画本宫很喜欢,是要送给本宫的吗?”乔如星一脸期待。
“娘娘不嫌弃,是微臣的荣幸!”
君西华再次谦逊一句。
“不嫌弃。”
乔如星斩钉截铁一句,立即让身旁的人去把画拿了上来。
乔如星接过画,自恋的看过不停,感觉比照镜子还让人心情舒畅。
她总想要他们用最华丽的语言形容自己的美貌,不想,画画也可以!
画画也能画出她的美貌!
转眸看向乔帅,笑眯眯的道,“小帅,以后你要学会画画才行。”
乔帅点头,“好的,以后我一定将乔美美画得貌若天仙。”
只要是乔美美喜欢的,他都能做好!
“嗯,真乖!”
乔如星凑过去,“吧唧”了他一口。
君北夜看得眼抽抽,转向君西华,阴阳怪气的道,“大公子画得这么传神,看来对贵妃观察入微。”
君西华忽略圣上语气里的阴阳怪气,恭敬道,“娘娘光华耀眼,让人过目难忘。”
呵!
好大的狗胆!
君北夜心内冷笑了笑,面上清冷的道,“朕的贵妃自是光华耀眼,就不劳大公子记在心上了。”
“是,微臣僭越了,还请圣上降罪。”
君西华不卑不亢的请罪,一副心底无私坦坦荡荡的模样。
君北夜当然不能因为这事降罪他,冷冷道,“下不为例!”
“是!”
君西华恭敬应下,这才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君北夜清凉的眸光扫向了那边的君西泽。
正想要借机尿遁的君西泽头皮一紧,心内哀嚎。
圣上看不见他,圣上看不见他!
他无才无德又无艺,只懂得吃喝玩乐,圣上可千万千万千万不要点到他啊啊啊!
天神菩萨王母娘娘七仙女,可快快显灵,让圣上看不见自己吧!
他心内求神拜佛,然并卵,圣上还是看到了他,嗓音威严而沉冷的道,“大公子二公子都才艺展示了,不知三公子要展示什么才艺呢?”
君西泽:“……”
天要亡我!
转眸向自家的母妃求救。
定西王妃端庄优雅的坐着,像一尊完美雕塑,连眼神儿都不给他!
谁让他平时懒懒散散,不曾学一技之长,现在被点到名,只能自己面对了。
能怨谁!
看见母妃残忍的不理自己,君西泽只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恭敬的道,“微臣没什么擅长的,平生爱好不过是骑马打猎赏花赏月,难得今日圣上驾临,微臣不如给圣上表演几个侧空翻吧。”
定西王妃:“……”
定西王:“……”
一众人:“……”
侧空翻是什么鬼?
能拿来表演的吗?
定西王妃万年端庄的面容都情不自禁抽搐了一下,恨不得将他塞回去重生一遍。
她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傻蛋呢!
定西王老脸无处搁,可是他能怎么办,他就这么一个嫡子,总不能下他的面子。
当即硬着头皮,捂着良心道,“侧空翻不错,这臭小子的侧空翻最是精彩,圣上不妨看看,权当一乐。”
君北夜听罢,淡淡道,“既然皇叔举荐,必然是精彩的,那三公子开始吧。”
“是!”
君西泽听得自家父王支持自己,勉强捡回了一点面子,响亮的应了一声,从座位上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