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风一颗心骤然像是被利爪扼住,瞬间停止了跳动,猛的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木门。
里头淡黄的烛光一下子照射了出来,晃了一下众人的眼。
众人定了定神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被踹开的大门后面是一间厢房,厢房布置得很是吓人,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和叫不出名头的东西。
奇奇怪怪的木马,奇奇怪怪的木环,奇奇怪怪的铁链,奇奇怪怪的木椅,还有各色各样的鞭子,各色各样令人多看一眼都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玉器……
它们有序的摆满了整间屋子。
而屋子的正中,是一张极大的梨花木大床榻,榻上黑色的帐子被高高的挽起,里头锦被凌乱,还散落着锦袍华服。
这榻不是一般的榻,上头有各种木环,吊环,各种绸带缎带……
此刻,榻顶的吊环上捆绑着一个男人,男人只穿着一袭中衣,若隐若现显露出干瘦的身躯,披头散发,满面扭曲,状如魔鬼。
而床榻的前面,正站着一个姑娘,姑娘拿着鞭子,一手叉腰,一手炫酷的挥着漂亮的马鞭,毫不客气的“啪啪啪——”往男人的身上抽。
男人被抽得浑身扭曲,“啊啊啊”的不停狂叫。
“臭流氓,老不死,想要占本郡主的便宜,看本郡主不抽死你丫的,本郡主的便宜也是你能占的!”
小姑娘清脆鲜嫩的嗓音怒气哄哄的咒骂,伴随着“啪啪啪”的鞭子声,男人“啊啊啊”的狂叫声,竟一时间没发现身后的门竟然被人踹开了。
门口的一众人看见此等阵仗,全都傻了眼,个个嘴巴张得能吞下一只咸鸭蛋!
雷劈震惊,风中凌乱,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乔风看见完好无缺的郡主,听见她中气十足的咒骂,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骤然落回了原位,整个人是劫后余生一般呼了一口气。
原本绷着的一根根神经终于微微舒展了一些,几个大步走了过来,上下审视了她一眼,低哑道,“郡主,你没事吧?”
灵珠郡主看见是乔风,一把将手上的鞭子塞到了他的手中,两手叉腰,怒气哄哄的道,“你来得正好了,帮本郡主抽他,这个老流氓,臭不死,他竟然想要对本郡主欲行不轨!”
乔风:“……”
看了看被吊在那里的“老流氓”,转眸看向她,低低问,“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扑上来想要脱我的衣裳,还好我及时醒来,身上还带着星星姐给的防狼喷雾,一下子喷瞎了他的眼,他痛得哇哇大叫,毫无还手之力,然后便被我吊在这里了!
王府竟然出了这种老流氓,妈的!定西王是吃屎的吗!”
灵珠郡主气得不行。
他们定南王府是绝对不会有这种丧心病狂的老流氓的!
乔风:“……”
抬眸看了被吊着的男人一眼,男人做了简单的易容,带了假面皮,可是,他还是一眼看出了,这个吊着的男人就是定西王。
星星果然料事如神,竟然真的是定西王捋走了灵珠郡主,捋到了这种地方来,污糟之心昭然若揭!
要不是郡主机智,此刻被吊在上头的,怕不就是郡主了。
想到这里,乔风一双凤眸顿时卷起骇人寒芒,手腕一动,手上鞭子仿若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唰——”的一声,破风而去,直接抽打在了“老流氓”的身上!
“啊——”
老流氓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
乔如星看得笑眯眯,连脑袋都不疼了,抬脚走了进来,叫了一声,“灵珠……”
灵珠郡主看见是她,立即亲热的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笑眯眯道,“星星姐,你来啦!”
“嗯,没有被老流氓伤着吧?”
“没有没有,老流氓将我毒晕抱到这里来,还好星星姐机智,提前给了我解毒丸和防狼喷雾,我及时醒来,喷瞎了他的眼,反手将她他在了这里!
没想到王府竟然有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连我都敢下手,平时还不知玷污了多少小姑娘,星星姐,咱们得为民除害,把这老流氓抽皮剥骨,以儆效尤!”
灵珠郡主凛然正气的一句。
乔如星看了一眼吊在那里,被抽得衣裳破烂,露出了青紫皮肉还不肯承认自己身份的定西王,点头道,“说得没错,这种老流氓就该被抽皮剥骨,以儆效尤,乔风,不必手软,狠狠的抽便是!”
既然定西王不肯承认自己是“老流氓”,那就好好尝尝鞭子的味道!
“是!”
乔风沉沉应了一声,手上鞭子裹挟着怒意,破风而去,“啪——”的一声又打在了“老流氓”的身上。
“啊——”
“老流氓”又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
一众官员听得头皮发麻,可是这“老流氓”竟敢对灵珠郡主动手,实在是死有余辜!
只是,这里是定西王爷的卧房,定西王爷的卧房底下,怎么会有地下室,还有“老流氓”在这里胡作非为?
一众人不明白状况,全都是有点懵逼的。
定西王妃端庄得体的脸此刻难看得骇人,冷眼看着“啊啊啊”撕心裂肺尖叫的男人,恨不得他就这般被抽死过去,最好不要以真面目见人,要是他忍不住以真面目见人,王府的脸可都要给丢尽了!
劝说无数次了,说郡主动不得,非得要动。
动就罢了,竟没成功,还被一个小姑娘反手吊在这里往死里抽!
果然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倒还记得给自己贴了一张假面皮!
定西王妃冷眼旁观。
君西泽捂着疼痛的颈脖过来看热闹,一时间都傻了眼!
艹,这个傻叉是谁?
竟然在父王的卧房底下挖了一个地下室,还弄了这么多骇人的虐待女人用具!
他这是把王府当成自己的淫窝了么!
艹艹艹!
君西战看着四周的境况,盯着吊在那里被抽得哇哇大叫的男人,虽然很不相信,可是,他觉得那“老流氓”像是父王!
除了父王,还有谁能在这厢房之下弄一个这样的地下室,父王平时看着严肃正直,私底下竟然干得出如此肮脏的事情?
关键是对郡主动手,这,这简直是丧心病狂无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