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间源源不断汲取的香甜,刺激着霍靳礼大脑皮层乃至全身。
滋味销魂蚀骨。
房内一时半会儿,静谧到只剩下他加重的灼烫呼吸。
理论知识丰富,奈何实践差强人意。
这个吻叶锦歌并未深入,身子往后稍退了退,她粉嫩舌尖轻舔了舔抹了层蜜似的潋滟唇瓣,婉转妩媚的娇语勾蛊着人心∶“三爷尝到了吗?甜不甜?”
霍靳礼眸光浓烈晦涩,闻言,他下颌愈发绷紧,收拢在女人纤盈软腰的掌心,力道难以自持般加重。
岂止是甜。
他整颗心脏都为此严重超负荷运作,起伏剧烈,宛若随时会由于她下一个举动,陷入心率过快发生意外的境遇。
霍靳礼喉骨滑动着,艰难缓了缓。
另一只始终垂放身侧紧攥,显得颇为无处安放的手上抬,指腹楚楚划过女人小巧莹白的耳垂,再缓缓落向后颈脆弱纤薄的雪肤,不轻不重揉捏。
怎么像是在安抚小动物?
叶锦歌思绪尚且没转过弯,霍靳礼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
“亲够了?”
男人毫无征兆发问,垂沓的眼尾显出难以琢磨无法预测的深意,低撩磁沉的音色又有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极致的反差。
性感得一批。
叶锦歌迎上他一瞬不瞬的幽黯眼神,以为霍靳礼是在不高兴,她故技重施又一次未经允许占他便宜,轻挑漂亮的眉梢挑衅的作势再度亲上去。
天旋地转间,身子一轻,她屁股挪坐到男人大腿上。
叶锦歌∶???
霍靳礼像消耗尽仅剩的耐心,不再压抑隐忍的渴望,呼吸轻喘的压着女人,舌尖顶开齿关,径直探入。
这波反向操作属实整得叶锦歌始料不及。
霍靳礼偏偏尤为贪心。
不同于女人止于唇齿间的流连,他吻得痴迷专注,极重极深,叶锦歌感知到自己红唇舌根均被男人吮吸得酥酥痒痒,喉间承受不住的泄出难耐哼吟。
“嗯……”
她缩起小脑袋试图躲闪,伸手在滚烫胸膛推拒,“霍靳礼……”
“待会儿放过你,乖。”
霍靳礼哪肯轻易罢休,不时揉弄女人发顶抚慰。
按理说这个位置应当算不得叶锦歌身上的敏感所在,可越是亲昵不同寻常的触碰,越能激得她发麻发软。
要命!
霍靳礼难道打算吃了她?
条件允许,霍靳礼的确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过了许久。
他手臂松懈,依依不舍退离,怀中的人早被他亲得眼角泛红,浸润湿意,铺了层盈盈水光的嘴唇娇艳欲滴。
无论哪个角度看,皆是被人欺负惨了的可怜样。
“叶锦歌。”
霍靳礼喉结滚了滚,指腹贴着女人颈侧摩挲。
“歌儿……”
缠绵缱绻的呢喃钻入耳膜,叶锦歌身子未曾平息的细微电流火速窜起,汹涌叫嚣着愈演愈烈。
蓦地反应过来,她仓促避开男人意犹未尽的啄吻,卷起毯子裹紧身体,警惕的往沙发另一边缩去。
“你先别动!”
她承认,她这会儿是不太淡定。
霍靳礼在这方面显露出的,前所未有的攻击性,她招架不住。
一面着迷,一面又有些想退却。
毋庸置疑,她是挺喜欢霍靳礼反客为主亲她的,毕竟惦念已久,朝思暮想,只是……这他妈太猛了吧!
土狗文学诚不欺她!
叶锦歌小心翼翼屏住呼吸,美眸状似无意的朝斜下方瞥了瞥。
况且。
他这个地方,也太……
“教训没尝够?不长记性?”
霍靳礼并非注意不到她隐晦的打量,慢条斯理反问了声,瞳孔内点点幽光再度沸腾燃烧,紧扣细腰将人禁锢在怀,眸底炙热的温度,随时足以融化她。
叶锦歌憋闷羞愤,拒不承认是她从前认知太浅薄,导致这会儿还真有点害怕,嘴一如既往的硬∶“放开!别逼我冲你动手!”
“我人就在这,叶神想从哪儿动手?”霍靳礼好笑,牙齿轻咬住耳垂,“是乖乖的再让你亲回来?”
叶锦歌恼怒!
这个表面清心寡欲,不染俗世,实则满脑子不正经的LSp!
她不客气的扯过霍靳礼手腕,张嘴就要咬上去。
不合时宜的响动从窗台传来,叶锦歌注意力转移,入目却是条黑白相间的银环蛇,正妄图从窗户缝隙中往房间爬进。
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注目,银环蛇停止了动作,冲她摇晃蛇尾。
叶锦歌眼皮子狂跳。
不出意外,这条应当是几个小时前,任由她乖乖绑在树上的银环蛇,它怎么还追到这里来了?
旖旎的二人世界让突如其来的闯入者破坏了个干干净净,霍靳礼眯了眯凤眸,性感薄唇抿紧。
叶锦歌早把算账这回事抛诸脑后,同男人对视着,眼底掠过丝兴味光芒,“八成是赖上我了。”
这条蛇与她投缘,真赖上她,当条宠物养貌似不错?
“你等我下!”
叶锦歌难掩雀跃的搓搓双手,从男人身上爬起,步子一迈,看架势是真想要将蛇从窗户外面抱进来。
霍靳礼头疼。
他这边给她亲,给她抱,连个确切名分还没讨到手,先冒出来个或许会与他争宠的小玩意儿,他能忍?
是该说她心大,这种时候还能分心管其它东西;还是说这小骗子从头至尾对他仅是打打嘴炮,只贪图他这张脸和他的一夜之欢,诚意全无?
“叶锦歌。”
霍靳礼屈起指节按了按两边太阳穴,先一步捉住她手,一句示弱的言辞未经思考,脱口而出∶“我怕蛇。”
叶锦歌∶“……?”
霍靳礼撩开长睫,嗓音充满蛊惑∶“叶神有养它的功夫,不妨抽个空先解决妥当我们的事?给个名分?”
“…………”叶锦歌。
一套一套的,程度简直比他数分钟前化身为狼,压着她亲得难舍难分,更加令锦歌瞠目结舌。
不懂就问,堂堂霍三爷,是在和一条蛇争风吃醋?
还有这话……
叶锦歌不得不承认,她吃软不吃硬,且她对霍靳礼是有征服欲的,这男人眼下摆出卑微的低姿态,哪怕明知是伪装,她仍旧没办法不兴奋悸动。
柔软的身子重新陷回沙发,叶锦歌显然忘了适才的教训,得寸进尺,“霍靳礼,你是在向我撒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