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歌顺手将only一块儿带下了楼,见状,黛眉蹙了蹙,没等白术面罩下蠕动的双唇发出声响,毫不客气横去一眼,“谁教你这么一副打扮的?”
“把面罩摘了!”
“……”白术。
沉默两秒,他顺从摘下面罩。
没了遮挡的东西,少年苍白面容上的颓丧病气暴露于空气中。
相比先前,没一点儿好转。
叶锦歌漂亮的脸蛋神色清冷,弯下身打开笼子,将only放出,“成天关在家太不像样,帮你另找了份工作,负责照顾它。”
白术视线凝在银环蛇上,长睫几不可见颤了颤。
他的要求心愿一向明确,留在叶锦歌身边为她做事。
让他照顾一条蛇……
他这算被抛弃了吗?
叶锦歌掀了掀唇,“我收养的小宠物,必要时训练下它。”
闻言。
白术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动,表情瞬间由忧转喜。
“好。”
只要是和粟姐有关的,他都愿意尝试。
生日酒会仅剩不到一小时开场,叶锦歌简单叮嘱,将小手递给霍靳礼,任由男人牵着她坐上后座。
车子由司机负责开,很快发动。
意料之外的,霍靳礼一声不吭,面上始终不见吃醋痕迹。
与半小时前恨不得将她浑身,统统印刻上他私人专属印记的超级醋精相提并论,善解人意的宛若慈善家。
他这样整得她多少不习惯。
该不会是在憋什么坏?想秋后算账?
“三爷?”
叶锦歌潋滟美眸摇曳着风情,瑰丽唇瓣凑近,在男人耳畔吐息轻喃∶“我和他说了挺久的话,甚至连认识的时间都比你长,你不吃醋?”
话音落下,男人虚虚拢在她腰间的手骤的收紧。
“你非要从认识的时间论,我确实做不到心理平衡。”
不过。
霍靳礼虽难以遏制内心疯狂滋生的强烈占有欲,却也不是任何道理都不讲,指尖撩拨过女人耳侧的碎发,他语调轻描淡写∶“他看你的眼神,比起爱慕,不如说是把你当成了真正的姐姐。”
小骗子内心深处渴望亲情,他很高兴有人以亲人的身份爱着她。
最重要的原因。
白术的状态,实在不像是个身体健康的人该有的。
霍靳礼没再往深谈及。
叶锦歌倒不觉得有任何值得避讳,漫不经心把玩起男人的领带,“白术五年前中过毒,解药只有一颗,且后遗症极强,想要再研发出新的解药,除非将他的身体器官挨个解剖一遍,找出毒源,否则难如登天。”
“而且那样做,同样意味着会面临巨大风险。”
“这几年,他身体一直反反复复,没有好转。”
无论换成谁,每隔几天全身便会如同有成千上万只密密麻麻的虫蚁在啃噬,都不会好到哪去。
“霍靳礼,其实……”
叶锦歌迟疑着垂敛密睫,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又似难以启齿,连呼吸都逐渐趋于小心翼翼的紧绷。
“歌儿,”霍靳礼眸色深黯,安抚的将女人整个身体抱坐至腿上,亲吻她发旋儿,“没想好不必强迫自己。”
男人温热的掌心将她柔荑包裹,附耳诱哄的声线温柔缠绵∶“到酒店还需要时间,先睡一觉?嗯?”
叶锦歌心防松动,愉悦翘起嘴角,听话往他胸膛窝去。
她确实没想好如何开口,那些过往太过黑暗,霍靳礼一个正儿八经的商人,还是少听乱七八糟的。
等找到合适时机,再告诉他不迟。
至于现在……
霍靳礼所属的,是金融圈金字塔顶尖的位置,她先好好享受享受,安心当个被金主爸爸娇养的“金丝雀”。
而豪门大家族举办这种生日酒会,真正的目的往往并非为了过生日,充满了商业性质与利益往来。
叶锦歌全程依偎霍靳礼身旁,尽力维持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花”人设,从下车到献出生日贺礼再到踏入宴会厅,她收到无数道各色各异的注视。
除此之外……
入场不足三分钟,她已经感受到不少嫉妒艳羡的眼神死死追随她,宛若被她抢走了价值连城的宝物。
叶锦歌恰了好大颗柠檬,酸溜溜,“三爷好受欢迎。”
霍靳礼眉峰隐动,不疾不徐掠向女人妩媚撩人的水眸。
他瞧她兴奋得很,哪有半点吃醋?
小戏精。
另一边。
后知后觉发现霍靳礼到场的,这场生日酒会的主角紧忙抛下一群人朝他走来,同行的还包括另外几家公司的,想趁机与霍靳礼搭话的管事人。
只是几声寒暄,注意力不由得落到叶锦歌身上。
换谁能忍住不八卦?
暂且不提霍靳礼鲜少出席这种华而不实的宴会,即便出席也从不会带女伴,和哪个女人走近。
眼前这位,姿容倾城,气质出尘。
难道是哪家从小养在国外的千金,最近刚回国?
亦或者,是霍靳礼一时兴起,圈养的金丝雀?
猜测不断间,霍靳礼难得唇畔微浮,轻晃了晃身边人纤细玉腕,一句话慢条斯理,含义却不容轻视∶“我未婚妻,叶锦歌。”
身份从“金丝雀”一跃成为大佬未婚妻的叶锦歌∶???
那几位老总得到这个答案,探究审视的注目中立即多出几分与面对霍靳礼时,相同的恭敬。
个个都是人精,他们当然明白霍靳礼的意思。
无论叶锦歌原先什么身份。
她都是今晚到场的宾客中,身份除霍靳礼外最尊贵的。
几人面面相觑,思索着想再添几句恭维言辞。
霍靳礼俨然没有深谈兴致,稍稍侧身,一改面对他们的寡淡疏离,深幽凤眸沉溺着判若两人的极致宠溺∶“饿不饿?带你去吃点东西?”
几人∶“……”
收回上一句结论,也未必是除霍靳礼之外的。
叶锦歌浑身发烫,几近融化,她的小娇花剧本呢?
一点发挥空间都不给她。
霍靳礼的话,对她犹如救星,叶锦歌迅速反握男人的手,找了个安静角落,想质问,心尖又有股难以言喻的甜蜜。
最终还是伸出白嫩指腹,惩罚似的碾磨男人喉结。
“宝贝,我什么时候成的你未婚妻?”
“霍三爷?”
恰在此刻,另一道有些熟悉的男音惊讶响起,定睛瞥见一旁黑色旗袍的女人,面上狠狠一怔。
“等等!你不那谁……”